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w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自己造成的。当年他也是组织里比较让他信任的,如果不是自己让他代替自己,可能也不会成现在的样子。
“你别提我妈!”w在北堂祁提到他母亲的时候,情绪瞬间就激动起来了。
“如果不是你让我去公司当总裁的话,也不至于连她的最后一面我都见不到,就连她走的时候我都在替你开会!”
想到这里,w的情绪也更激动了。
北堂祁也愣住了,他只知道w的母亲去世了,但是没想到去世的时候w还在开会。
心里短暂的有了一丝愧疚,转而他才觉得,这件事情明明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即使是他没有替北堂祁做这个总裁,也可能会有其他的事情耽误。
“当年如果不是我帮了你们,估计……”后面的话北堂祁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w也懂了他的意思。
北堂祁这是在告诉他,如果不是当初他施以援手,把他的母亲送进医院的话,估计早就没命了。
w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也懒得去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拿到这个钱。
“当初不也是你施舍的吗?我也替你卖命了,把自己这个人都卖给了组织,我也没有怨言吧?”w冷笑道。
他始终都觉得,北堂祁当时会帮他们,不过是一种施舍,为了显示自己的善良。
“施舍?”北堂祁侧过了脸,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w有些恼羞成怒了。
“当初阿姨给了我一种母亲的感觉,那种温暖我现在都还记得,你说那是施舍。”
“你在开会没有见到阿姨最后一面是我造成的吗?你如果一早就多关心她,多注意她的病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你是替我卖命了,但是你的心从来都不在组织里。你敢说进了组织之后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吗?是谁教你的散打和各种技能?”
北堂祁直接说了一连串,让w说不出话了,脸上也出现了愧疚的神色。
“我……”w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也直接被北堂祁打断了。
“念在我们之前还有一点情谊的份上,你偷用公司钱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告你,我替你补上。另外我再给你一笔钱,之后我们就算两清了。”
“以后就是形同陌路的关系,就没有瓜葛了。”
北堂祁说完之后便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w的回答。
他觉得自己这个做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光不计较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答应会把那部分补上。
同时还给他一笔钱,这样好的事情,估计有些人一辈子都遇不上。
本来还想多给自己争取的w也沉默了,听完北堂祁的这些话顿时也卸了气。
原来他觉得一切可以拿捏住北堂祁的把柄,在北堂祁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不光如此,北堂祁还很大度,大度的让他感到羞愧,甚至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已经去世的母亲。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好像都是错的。
此时w的心里是真的出现了愧疚,但是已经到现在了,也没办法回头了,只能停下。
“好……”w轻声地说道。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再提什么要求了,北堂祁说的这些,已经让他觉得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混账。
“以后别在赌了,钱我打进你的卡里。”北堂祁轻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w的肩膀,准备朝着外面走去。
“安娜的事情,对不起。”就在北堂祁准备离开的时候,w突然向他道歉。
这时北堂祁也想起了这件事情,差点就忘记了他是因为安娜才觉得揭穿w的。
“果然是你做的。”北堂祁的眸子都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不是我做的,是国内的人安排的……”w赶紧解释道,他现在是真的不想让北堂祁再误会他了。
“国内的人?”北堂祁皱眉,又重新回到了座位坐下。
听w的这个话,他的背后确实是有人。北堂祁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江景说的北堂威,这就让他想要问清楚这件事情了。
“一直在你背后的人是谁?”北堂祁赶紧问道。
因为之前的时候一直让江景和桑右查,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现在直接问w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之前是因为他一直不愿意说。
现在北堂祁看出了w有松口的意思,也就趁机赶紧问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似乎对你的事情非常了解。很多消息都是他给我的,比如这次你们来外州的事情。”
“我一直在外周打工的人怎么会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呢?都是那个人告诉我的。”
w也是赶紧撇清了两人的关系,不过他确实是不清楚这件事情。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北堂祁又问道。
从w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他确实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们平时都是在网络上联系的,有一个网站,他是通过那个网站来加我的,说是问我有没有兴趣北堂祁的事情。”
“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我不是真的北堂祁,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个人说的时候我确实是起了兴趣,我以为是关于我的事情。”
“没想到我加了他之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包括你找我代替总裁位置,还有就是你离开外州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之后他就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让公司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也知道公司里的那些个元老,都是只认死理的人。”
“这件事全部的事情了,没有其他的了。”
w把所有的来龙去脉全都说清楚了,当时其实他也考虑过要告诉北堂祁,让他想办法。
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抵过他心里的贪念,那个人出的报酬也不低,说是两人合作的诚意。
“所以,他对你、对我们都了如指掌,但是你却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北堂祁紧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