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寂。
猫又场狩瞳孔地震,视线颤抖着看向门外,空无一人。
又看向门口,去而复返的布丁头前辈。
他确定,是听到嘈杂声音远去后确认无人才出来的。
而且,布丁头前辈还是进来的前辈们中第一个离开的。
现在……重新出现在这里。
瞬、瞬移?!
这么一看,布丁头前辈简直就像翻版的伽椰子一样,从门上钻出来什么的……
猫又场狩默默打了个喷嚏。
三步外的黑发少年面色苍白,因气闷贴在颊侧的杂乱黑发被压出点弧度,偶尔几簇还蹭到灰尘,狼狈非常。
他揉了揉红红的鼻尖,眼睑下也泛起点红晕,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萎靡可怜。
立在原地、情绪不高的孤爪研磨扫过他的脸颊,视线微顿,不着痕迹皱起眉,
“……场狩?”
怎、怎么了?!
猫又场狩心底重重一跳,走神间猛地想起面前的孤爪研磨似是在向他发问,忙不迭回答,
“在、在的,研磨前辈。”
更衣柜里的空气太过糟糕,猫又场狩又在里面呆了太久,不断有想打喷嚏的冲动。
努力克制了下,他勉强忍住。
微侧过脸,他极力盯着旁侧分散注意力,在疯狂想打喷嚏与快速回答布丁头前辈之间杂乱地组织语言,
“抱歉,研磨前辈……我、我不知道…”
“……”
孤爪研磨眯起眼。
他的确是不知道啊!!!
能不能先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他们再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重新对话。
现在无论布丁头前辈说什么,他都只觉得呼吸不过来要窒息了。
猫又场狩内心苦涩,感觉自己已经被布丁头前辈在心里打上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后辈标签。
但是,任是谁遇到现在这种奇怪处境都会很受限吧……
他也想好好地和布丁头前辈解释啊!
猫又场狩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不敢深呼吸,努力维持着平静,他慢慢抬起脸,
“研磨前辈,我们不……”如先出去再说……
一只手打断了他说到一半的话。
指腹微用些力气蹭压过他的脸颊,瘦长身影带着新鲜空气靠近,门敞开后,空气流动,驱走猫又场狩的困扰。
黑发少年呆呆睁大眼睛,望着向他伸出手的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低下头,视线缓而慢地扫过他的面庞,尤其是在他因不断克制喷嚏而变得红红的鼻尖和眼睑下停留。
他默不做声盯着掌下的黑发少年,竖立的猫瞳映着他的脸颊,微沙的嗓音闷闷的,
“……刚刚,吓到你了吗。”
猫又场狩一顿。
吓、吓到?
是指布丁
头前辈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瞬移行为吗。
等等、前辈难道不是因为落下什么东西才回来的吗?!
重新翻出布丁头前辈的话再度咀嚼一遍。
猫又场狩头顶冒出个灯泡,恍然大悟。
哈哈,原来布丁头前辈是来捉他的啊。
……
哦豁。
终于理清现状的猫又场狩原地掉线。
“没、没有的。”
他侧过脸,视线游移着不与孤爪研磨对视。
猫又场狩深怕自己一对视就露馅。
的确是在躲着别人什么的而且还被原主捉到……原主还是十分照顾自己的前辈。
怎么看他这种行为都绝对会被唾弃的。
甚至还把自己塞进更衣室柜,在全然黑暗的狭窄环境里蜷缩着提心吊胆等待人走空才敢出来……这难道是什么大逃杀漫画中的题材吗?!
站在布丁头前辈的角度绝对会觉得自己被讨厌了吧。
猫又场狩余光小心地瞥了眼身侧表情绝对算不上高兴的布丁头,心底负疚感拉满。
但是没有想到……布丁头前辈居然会这么快就找到他。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也许研磨前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关注他之类?
嗯、更加值得被唾弃了。
猫又场狩默默在心底给了自己一拳,情绪更加复杂。
这边,猫又场狩在出神胡思乱想,另一边,孤爪研磨垂下眼。
面前的黑发少年要凑近看才更能清晰发现他此刻情况绝不算好,脸颊灰扑扑的,花猫般东一道西一道黑痕,鼻尖红通通的,呆毛也恹恹的。
平常又圆又亮的一双猫瞳此刻因不适微微垂敛着,眼睑下的皮肤泛上红意,很像被单独幽禁许久的小动物。
头顶挂着极为刺目的Debuff,状态差得比起他在下雨天的晚上捡到时的模样不遑多让。
……他似乎很擅长把自己弄得糟糕。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叹了口气。
……要帮你请假吗。”
啊?
话题跳转太快,猫又场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请假是好事,不用训练、畅享自由,但是理智雷达隐隐作响。
今天要是再无缘无故请假的话……排球部的前辈就暂且不论,身为教练的猫又育史绝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从上到下都打了个激灵的猫又场狩来不及放空思绪,抢答道,“不、不能请假!”
他踌躇道,“训练…已经缺席了一天,不能再缺席了。”
孤爪研磨:“……”
“抬头。”
欸?
好不容易恢复些许思考力的猫又场狩睁着圆圆眼瞳望着孤爪研磨,自己想了想,还是听话地抬起头。
微凉的指腹蹭过他的脸颊,猫又场狩默默眨了眨眼缩了下。
“别动。”
孤爪研磨的声
音又凉又薄,指腹压着其下柔软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