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们……难道又闹别扭了?”
早上七点半,音驹校门口集合处。
挠了挠头,背着包的灰羽列夫望着门口到的很早,但莫名沉默、分立两边的孤爪研磨与猫又场狩,有点不解。
虽然看起来像是闹别扭,但又有透着那么点丝丝缕缕的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黏糊糊的怪异气氛蔓延。
比如明明是距离很近,但中间莫名就能够再塞下一个嗞着大牙、似是在乐呵呵慈爱看着的黑尾前辈。
比如中间明明已经塞下一个看到他们来了眼睛一亮满脸要说些什么的黑尾前辈了,但猫又场狩的手还是搭在旁侧孤爪研磨伸出的手臂之上。
细看之下、手指几乎还缠在一起、像藤蔓一样……
再比如……
等等、手指缠在一起?!
灰羽列夫后知后觉睁大眼睛,缓缓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是牵、牵手?!
余光一动,他瞥到点什么,视线下移,停在黑发少年肿的高高的脚腕上,发出今天以来第一声惊恐疑声,
“——场狩,你牵,不对、你发生什么了?!”
去往琦玉的校巴车上,
“……只是起床的时候,一不小心动作太快抽了下,所以才、那个呃、崴到了。”
面对不约而同凑过来看似是在热心施展前辈爱、同级爱,实际视线总是从他与旁侧坐着的人身上飘过的众人,猫又场狩一时死目。
不着痕迹想要在众人聚精会神的盯视视线下收回手,但却被另一方稳稳摁住、半天不能动。
猫又场狩沉默,勉强维持面上镇定,只得将这个看起来很好笑、听起来更好笑的原因讲出,欲要岔开他人关注。
但是很显然,大部分人只是以此为借口走个过程,更多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那两只几乎是明晃晃牵在一起的手上。
“可是……只是普通的崴脚会肿得这么高吗?”
托着下巴,唯一认真在关注他病情的夜久卫辅沉思道,“怎么看都感觉是很严重的情况啊。”
只是单纯的崴脚当然不会肿这么高。
思路飘忽的猫又场狩在心底默默补足。
毕竟罪魁祸首现在还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呢,他余光微动,就不偏不倚瞥到正直盯盯看着他侧脸的布丁头。
倏然,面上一烫,他猛地收回余光。
黑发少年抿了下唇,视线飘忽着,整个人开始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
可、可恶,总是这么直盯盯看着……就算是他,也会是受不了的。
……真是的,只是昨天、那个答应交往而已,布丁头就一直这样寸步不离盯着,不仅硬是要坐在一起就算了,还强制要求着必须要一直牵着手。
手心潮湿温热、掌心触及掌心,指尖环着指尖。
黑发少年眼睫颤颤,如落在树梢的黑蝶,不安的视线于薄薄眼皮覆盖下流转着,
简直就
跟笨蛋一样,才答应就这么黏黏糊糊靠过来……
毫无自觉此刻自己正是心中所想的‘笨蛋’中的一员,猫又场狩捂着脸,努力遮掩不让好事者们发现他脸颊滚烫的模样。
明明他现在的状况……布丁头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但为什么紧张的只有他一个人啊!
20h前,
继孤爪研磨十分具有抖S气息的发言一出,整个人陷入呆滞的猫又场狩宛如被踩住尾巴般全身炸毛。
他才不是什么抖M啊!!
会因为痛而兴奋什么的……只是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而已!
绝对不是什么特殊的、其他的东西。
……会说这种话出来的布丁头才很奇怪吧?!
一般一直在说别人色//情什么的,结果自己才是最色//情的那个。
根本不顾自己还被紧紧扣在怀中,黑发少年深吸一口气,小腿压着身下之人的大腿,腰身一转就要翻过去。
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了,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他只稍微一动,横亘在腰侧的手掌虎口就稳稳卡住腰窝,一个十分贴切的姿势。指腹稍微一挤,温热的腰际软肉就被掌心堆着歪出点线条弧度,一眼望去十分引目。
黑发少年挣扎更甚,他几乎整个人都冒着热气、踩着椅子边缘使力用手肘抻开距离,手下盖着身下之人的面庞又不敢使力,只能依靠另一只手去拨开腰侧禁锢他的手掌。
但反手才背过去,就又被早有预料的孤爪研磨很快握住。
这下子,猫又场狩的两只手全部都被限制,自己成功将自己全部送到别人手中。
两只手受限,又是双腿微分、曲着小腿压在身下之人大腿之上,孤爪研磨的坐姿只需稍稍一动,猫又场狩的身体就不得不配合他进行变动。
腿腹被夹着、压出重重的凹痕,柔软白腻未被短裤遮挡的部分就这么大咧咧映入眼底。
感知着柔软肉感的大腿腿根隔着层薄薄的夏裤布料碾在身上,而黑发少年还毫无自觉地动来动去、一副随时想要找到突袭的方式逃脱掌控的无自觉模样。
孤爪研磨不着痕迹沉了下眉眼,低低嗓音有些重。
“……别动。”
正在伺机逃脱的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可恶的布丁头、未免也太独断了。
现在捆住他两支手的是他、禁锢他行动的也是他,结果让他不要动的也是他。
难道他是什么很好捏的软柿子吗?!
猫又场狩闷闷咬着后牙,一副不打算听的模样,视线仍旧四处搜寻着可以摆脱束缚的方式。
一前一后两支手腕环着的指节都在收紧,环着的指腹甚至用力更深,几乎都要掐入肉里。
孤爪研磨更沉更低的声音再度响起,散乱在额前的发丝丝丝缕缕垂下,他深吸一口气,滚热吐息炙热,
“别动,场狩。”
深感自己此刻几乎要
被折成一半的猫又场狩忍耐不住,抬起又黑又亮的一双圆圆猫瞳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