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优夏不太在意住在哪里,他对外界的事情也一知半解。
只能在他们商议的时候,他会听几句,不过他的血制成的药倒是很好用,至少新选组的各位能靠着这个急救。
也只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
某日,留守的冲田总司说要去找他们。
“找他们?”元优夏眼皮跳了跳,“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关于近藤局长……”冲田总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问,“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元优夏知道冲田总司和这位局长格外亲近,在某次玩笑中甚至还能得知冲田总司的发型也是模仿近藤局长而来的。
元优夏说,“别太着急,如果是受伤的话,手里的药应该没问题……”
“没有着急。”冲田总司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盛满了急躁。
近藤并不是受伤,而是被斩首。
被斩首,药当然没有任何用。
元优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冲田总司,作为朋友,他只能轻轻地拥抱着冲田总司,“要坚强起来。”
冲田总司没说话,他拥紧了元优夏力道格外大,那股香似乎能抚平他心底的暴躁和痛苦,许久冲田总司才哑着声音开口,“去找……土方先生。”
元优夏有些担忧着冲田总司的状态,这个人看起来好像真的要碎了,“没问题吗?”
“没问题。”冲田总司看着元优夏,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元优夏的手,“走吧,去找他。”
元优夏嗯了声。
“真是无法原谅啊……”冲田总司喃喃着,“小夏,你懂吗?”
元优夏不太懂,他只能拍拍冲田总司的肩。
彼时的土方岁三,身上还带着伤,血腥味让元优夏牙齿痒了起来。
他神色有些复杂地想,他还真的不像人。
“药掉了……”元优夏嘀嘀咕咕,“那不是你活该受伤。”
土方岁三轻轻地喘了口气,“是我活该。”
“我来帮他。”元优夏看向雪村千鹤和冲田总司,“你们在外面等一下好了。”
冲田总司深深地看了一眼土方岁三,重重地点了点头。
土方岁三的视线落在元优夏手上,“你要给我喝你的血吗?”
“……礼尚往来。”元优夏掏出匕首,“你给我喝过,我也给你。”
“不是怕疼吗?”土方岁三握住匕首。
“怕疼,但也怕你死了。”元优夏抬眸看着土方岁三,“如果不是怕你们死了,我就和风间千景走了。”
匕首划破土方岁三的掌心,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他看着元优夏,“你答应我不跟他走的。”
“先活着再和我说这些吧。”元优夏笑了一下,“如果觉得血太多了,可以留着以后给我。”
土方岁三眉梢微动,轻轻地松开手,“好。”
元优夏看着土方岁三的伤,不知道刀该怎
么下手,谁能想到他还能有这么一天呢。
这种世界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土方岁三忽然凑过来,亲吻落在元优夏唇角,惊得元优夏手一抖。
他看着土方岁三,“你……”
土方岁三握着元优夏的手,轻轻地去含元优夏流血的手腕,他舌尖舔舐着手腕上的血,直到手腕上的伤痕愈合。
“已经可以了吧?”元优夏不自在地开口,“可以松开了吧?”
“如果……”土方岁三低声说,“如果之后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去隐居,你可以带上我吗?”
元优夏愣了愣,“你说什么?”
“……”
土方岁三看着元优夏,目光平静而温和,“带上我,一起隐居。”
元优夏微微张了张嘴,“我……”
“我不想总看到你出血。”土方岁三的手指轻轻按上元优夏的手腕,“不想总是以血来治疗……不管是我还是他们。”
“你说了我的血留给你,以后都给你。你也没多喜欢风间千景,相比起来,我们关系比他应该更亲密对吗?”
“这种时候本来不应该说这些。”土方岁三站起来,“可是不说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说下去了。”
“……”元优夏抬眸看着土方岁三,“只要你还有一口气,都有机会。”
“你在鼓励我以后再和你说这些吗?”土方岁三问。
“不是。”元优夏摇了摇头,“我是在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轻易死不了。”
土方岁三哑然,“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会流泪吗?”
“不会。”元优夏回答,“也不会哭。”
土方岁三:“……”
“我不是开玩笑。”元优夏说,“你们如果死了,我不会伤心难过,并且会很快把你们忘记离开这里……不过也说不定,或许我会和风间千景一起隐居。”
“小夏这么无情,我总要好好活着。”土方岁三揉了揉元优夏的脸,“然后……等小夏走的时候,跟着走。”
元优夏定定地看着土方岁三,“说了这么多,有让你觉得好受一点吗?”
土方岁三愣住。
元优夏的手摸上土方岁三的衣服,轻易地取出一个玻璃瓶来,“近藤先生不在了,所以你不愿意吃药?”
“……”土方岁三握住元优夏那只手按下来,没有说话。
“应该不是真的想死吧?”
“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
“那么现在呢?”
“……”土方岁三看向元优夏,“近藤局长把新选组托付给我。”
……
外面的世界对元优夏来说一点都不好玩,特别是坐船出海,对元优夏来说格外不舒服。
或许是因此,元优夏频频做噩梦。
他又一次惊醒后发现土方岁三在旁边挑着油灯。
“又做噩梦了?”土方岁三碰
了碰元优夏的额头,“冷汗。”
“我……”元优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