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干,什么也不知到,至于脸上的新伤疤,一口咬定是干活儿时摔伤的,由于涂了光莲,肉眼也无法鉴定是不是烧伤。
第二天上午十点,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来了一帮人,和张竹交换了意见,留下两人审问乌疤脸,其余的由张竹带路去了现场。
一天下来,审问的仍然没结果。现场的到是完成了现场的勘查、尸体解剖和群众走访,也对二癞子平时交恶的几个周边群众进行了重点查证。
现场组回到乡政府后,队长看了审讯组的材料,又亲自提审了乌疤脸。乌疤脸一脸的平静,声称自己前天干活不小心摔伤了脸,身上也痛,一个人早早吃了饭就睡下了,哪里也没去,对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晚上十点半,案情分析会在乡政府二楼会议室进行。山椿作为陪同张竹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员也列席了会议。
各小组汇报后,带队的刑警队副队长叫大家发表看法。
张竹坚持乌疤脸就是开枪的杀人犯,队长则认为杀人犯还有可能另有其人。
“从我在警校学习的刑侦理论来看,一个人犯罪后,不会有那么平静。我看他说话的时候还敢直视我这双眼睛,要知道,我这双眼睛可是极具威慑力的,他都敢于真视面对,我相信杀人犯不是他,一定还另有其人。”对于张竹的据理力争,队长最后说。
确实,队长是个有名的鼓眼睛,长像也特别凶恶,一般人是会产生畏惧心里的。
但,乌疤脸是什么人?无赖。你能用一般人的心里去看待他吗?山椿心里想着,也不想说出来。
张竹看到山椿给他摆头,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样,明天,我们分成几个组。第一个组去现场,扩大范围进行走访寻查,力争发现新的线索。第二个组去再一次找几个与死者有矛盾的人谈话,用强大的压力威慑,争取取得突破。第三个组对死者家这个女人进行认真的审查,从细节中去发现问题。第四个组去重走一下死者到乌疤脸家这一条路,看有不有其他发现。”队长很有章法地安排着明天的工作。
“四组有点用。”山椿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队长鼓着八钱洒杯大的鼓眼睛直视着山椿。
“没什么,我说队长四个组都有用。”山椿不想掺和。
“怎么办?”早上起来,张竹问山椿。
“啥怎么办?按队长安排的办吧。”山椿说。
“又去走那几十里的山路,这几天确实累了。”张竹是相信山椿和自己在现场的判断的,也确实累了。
“累了就不去吧。”山椿说。
“那怎么行?”张竹才参加公安队伍,怕别人说他吃不得苦。
“哦,你让他们去,就说你有事。”山椿说。
“那我们干吗?”张竹不好意思在家耍起,让别人去跑山路。
“有事干啊,队长不是没安排人审人吗?”山椿说。
“哦,我们审。”张竹明白了。
早早的吃过早饭,队长指挥着四个组的人出发了。
“拿去,找个人给乌疤脸吃。”山椿吃完饭,端了一碗稀饭,拿了两个馒头,挑了几块咸菜。
“什么意思?”张竹问。
“人总是要吃饭的吧,这家伙昨天就只吃了两顿,该是饿了吧。”山椿说。
“饿了更好审啊。”张竹不解。
“饿坏了就不好了,给他吃吧。另外,你给送饭的人说,叫他送饭时什么也不要说。只轻轻的念一句,把别人整到了就出钱医嘛,何必受这罪哟。然后就什么也不说了。”山椿说。
“好的。”张竹明白了山椿的思路。
“张公安,我按你教的说了,他听了一惊说了句:人没死?我没理他就出来了。”十分钟后,送饭的人给张竹说。
张竹点点头笑了。
九点,山椿陪着张竹把乌疤脸带到办公室审问。乌疤脸看着二人不说话。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你的事儿怎么办?”过了十分钟,穿着公安服的张竹一拍桌子,厉声问。这一句也恰到好处,用了个模糊语言,事儿,伤人是事儿,杀人也是事儿。
“我出钱医。”乌疤脸一惊,冲口而出。
“先不说医不医,先说是怎么回事儿。”山椿不紧不慢的说。
“哦,我说。”乌疤脸认定了二癞子只是受了伤,没死,放松了,交待了。
那女人是乌疤脸从贵州去买回来的,自己睡了十多天,又卖给了二癞子。当时说好,乌疤脸也可以去睡那女人,可二癞子觉得是自己出了钱买的女人,就不让乌疤脸睡,两人由此产生矛盾,多次交涉不下来,乌疤脸就动了杀死二癞子带回女人的念头,于是就用乌枪打了二癞子一枪,本想杀死他,但又不知那一枪打准没有,也不知道二癞子死没有。
“你脸上的新伤是怎么回事儿?”听完乌疤脸的交待,张竹又问。
“打枪的时候脸离火门近了,被喷火烧伤了。”乌疤脸回答。
签字画押,搞定。
“公安,要好多钱才医得好?”看着张竹丫起来要出去,乌疤脸问。
“先不管这个,先想想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到时还要问你。”张竹没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