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沈岚清实在是忍不住了,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他慢吞吞的坐了起来,下了床。
没办法,那个尾巴实在是有点麻烦,很折腾人。
他摸索着往门口走去。
好在他的房间不大,从床上下来,往左走几步,就是门口了。
他身上的外套很长,可以遮住大腿,所以不用担心会被人当成暴露狂。他得尽快出去,随便找个人求救。
或者找到白溪,他的房间就在隔壁,很快就能找到的。
只希望白溪现在还没睡觉。
但是他走得太慢了。
不能走快,要是走得快了,那会更难受。
液体顺着脚踝缓缓滑下,在地面都拖出了一条蜿蜒的线,但很快又断了。
不过沈岚清自然无暇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他摸索着走了一会儿,还真让他摸到了衣柜,旁边觉得鞋柜,再摸到门把手,就把门给打开了。
他本来还想过找手机的,但手被拷在身后,根本取不下来眼罩,拿到手机也没用。
好在他成功把门给打开了。
浴室里还有水声,看来徐舟野打算洗久一点,这恰巧给沈岚清的逃跑行了方便。
他隐约记得,白溪的房间在左边,就在隔壁,但沈岚清把门轻轻关上后,就有点辨不清方向了。
管不得那么多了,他可不想变得更加狼藉,要是陌生人路过这过道看到他这幅样子,怎么办?若是把地毯弄脏弄湿了,他也会觉得很难为情。
沈岚清按照直觉往左手边走了过去。
说实话,他感觉自己已经神志不清了,浑身发软,双腿软的不行,接连不断快感淹没了他的理智,此刻全凭最后一丝意识强撑着。
快要被那恶魔一样的道具给弄坏了。
只要还有电,就不会停下。
没走几步,沈岚清就直接走不动了。
好在他忽然被人扶了起来,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怎么了?”
声音很耳熟,是他认识的人。
来不及想别的,沈岚清赶紧死死抓住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说:“帮帮我……带我走,快点。”
那人好像更靠近了他些,清香的味道涌入鼻尖,一阵头晕后,他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随后,沈岚清被他带进了房间,放到床上躺着。
这人并没有急着解开他的眼罩,而是先问:“你想要我帮你吗?”
沈岚清勉强用浆糊一般的大脑思考,回想,这人究竟是谁?
应该不是徐舟野,声音听起来不像,也不是白溪吧,如果是白溪,现在应该已经给他松开了。而这少年的嗓音,显然也不是段榆……
这到底是谁?还是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身上忽然一冷,外套被脱了下来,随后他被徐舟野强行
穿上的情趣内衣也完全显露出来。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情趣内衣,就是一件薄纱似的透明的白衬衫,然后里面有几根黑色皮带子,勒着脖颈、腰身等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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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眼罩被取了下来。
沈岚清的眼睛已经很湿润了,睫毛也沾湿了些,他拼命的眨了眨,面前的模糊人影逐渐变得清晰——一头银发的漂亮少年,赫然是黎序洲。
沈岚清瞳孔骤缩了下,动了动嘴唇,“……小洲?怎么是你!”
黎序洲的忽然出现,把他都吓清醒了点。
是谁都好,怎么能是黎序洲呢?怎么能让单纯可怜的黎序洲,看到他这般狼藉的样子?
黎序洲只是和寻常一样的神情,眼睛在白皙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深邃,“哥,你想要我帮你吗?”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如果他说不需要,那他就真的不帮他了吗?
沈岚清犹豫片刻,还是说:“要不然,你帮我把手铐解开吧。”
“那个手铐需要钥匙的。”黎序洲声音的仍旧温柔似水。
随后,他忽然握住了那条已经湿了不少的尾巴,似乎在轻笑,“要不然先取尾巴?”
沈岚清浑身一颤,“不,等等、你先松手!”
若是一下子拿出来尾巴,恐怕他也不好受。
黎序洲便听话的松开了。但仅仅只是松开,尾巴便垂了下去,同样引得沈岚清更紧绷了。
沈岚清喘了喘气,说:“先、先取手铐,那个尾巴,我自己来。”
黎序洲眼睛微眯,视线轻轻的从他发红的脸颊、半露的肩膀略过,慢慢的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先帮你减轻一点负担。”
因着尾巴是和腰环、腿环连在一起的,所以得先把那些都取下来才行。
黎序洲找了把剪刀来,打算先帮他把腿环给剪了,冰冷的剪刀触到发热的皮肤上,略显锋利的刀背挤入腿环中,白嫩的大腿肉也堆起来了一点,显得更白了。
“咔嚓”一声,腿环很快就被剪断了。
腿环断开之后,尾巴感受到的拉力果然减轻了许多,现在只受腰环的拉力。
好在黎序洲动作快,很快的把腰环也剪了,没让他更难受。
随后,黎序洲先是用剪刀手柄敲坏了手铐,然后直接把手铐给暴力掰开了。
沈岚清双手重回自由,看着手腕上浅浅的两道红痕,不由感慨黎序洲力气怎么这么大?这和他天使一般的面孔不符合啊!
随后,沈岚清一瘸一拐的走到卫生间,把尾巴连根取了下来,然后一脸嫌弃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那尾巴从上到下都湿漉漉的,也难怪沈岚清那么嫌弃了,他那么难受,难为情,罪魁祸首竟然就是一条尾巴。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沈岚清勉强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努力维持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面。
然而在黎序洲眼里,他哪里还有什么体面?
黎序洲只要看到他那张苍白的
脸,就会想到他方才被折磨得气喘吁吁、眼尾泛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