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摔毛巾在盆中,溅起的水花落在李怀书的脸上。
后者惊吓的后退从小凳子上跌了下去,满眼恐惧的看着她,好半天才自己爬跪下来,手捧着水拍打着脸,一副讨好的模样。
搞的夏金瞬间没了脾气,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捏着他的下巴拇指掀开了嘴唇,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怪不得那么疼,敢情是长了两颗这玩意,夏金松了手扔给他一套衣裳,“去里头换上,换衣服总会吧。”
夏金倒水的时候顺带着冲了脚,回去后李怀书已经换上了衣裳,好奇的对着衣服嗅来嗅去,像只小狗一样。
衣裳是夏金刚成年那段时间穿的,没想到给小傻子穿上只是稍微偏大了一点。
这人也太瘦了,说皮包骨头也不为过。
“别闻了,洗过就没穿。”夏金指着铺好的床铺道,“以后你就睡这里。”
李怀书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边,再三观察女人的表情没有变化后,蹬掉了鞋子扑在了床上。
柔软的被子蹭着面颊,李怀书眯起了眼睛,还没能多开心一会小鼾声就响起了。
地上坚硬睡的浑身疼的慌,且闹腾了一晚上能睡觉的时间没多少,眼睛还没闭一会就要起来了。
床上的人睡的香沉,夏金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简单收拾了一番挎上了小布包,犹豫了一会掏出两文钱放在了床头处。
家里头没什么能吃的东西,想着小傻子醒过来拿钱去买点东西填饱肚子,可不指望他能烧火做饭的,别回来后看见家烧没了。
做工的时候夏金容易心不在焉,惦记着家里还有一个人,没留在那里吃晚饭,一结束就赶回去。
昨晚上的事情使得夏金成为了村里言论的对象,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仿佛在瞧什么冤大头似的。
院里静悄悄的还没亮着灯,夏金徒生出不详预感,推开门后第一时间去看了祠堂,锁还牢牢的挂着,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了还有一个人怎么不见踪影。
举着蜡烛来到里屋,在床上发现了被压在被子下面的李怀书,躺着一动不动气若游丝,看她的眼神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