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岩洞所在的那座山崖,但也不算低,站在崖边向下看只能看到峭壁和遮天蔽日般挤挤挨挨的古树。
摔下去估计就没命了。
野猪群追了上来,燕北没有迟疑,直接顺着峭壁向下攀爬。
野猪群的攀爬能力自然不如燕北,有两头野猪不死心地想继续追燕北,却没几步就直接摔了下去,被山崖下那些巨树吞没。
见状其他野猪就都止步不前了,燕北总算逃过一劫。
它不可能再原路返回,便小心地一路下到山崖之下。
只是没想到在山崖下,居然有两只雪豹正等着它。
这里是雪豹的领地,燕北的到来就是对它们的挑衅,加上燕北刚刚和野猪群对抗的时候多少受了些伤,因而那两只雪豹毫不迟疑地冲上去攻击燕北。
燕北当即反抗,一狼两豹便打了起来。
最后结果就是谁都没打死谁,两只雪豹一只伤了前肢,一只伤到了侧腰,燕北也伤了一条后腿。
知道拿彼此没办法,它们便都没继续打。
而且燕北也没想要和它们抢地盘,便径直离开了这里。
可这样接二连二的,燕北身上就已经血红一片,有它自己的血,也有雪豹和野猪的。
燕北本来没把自己的伤当回事,可忽然间,它看到一只蜻蜓落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而后那只蜻蜓便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燕北,这自然就是动物园的摄像头了。
估计是园里检测到它受了伤,就过来仔细看看,如果真的伤的很重,说不定就会来接它回去做手术之类的。
燕北心念一动,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那只蜻蜓,而后它的脚步就变得越来越沉重。
它一路跌跌撞撞,像是随时会断气一样,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岩洞。
然后它又看了眼,见那只蜻蜓跟了过来,而一直在岩洞里的那块伪装成岩石的摄像头也动了下,燕北这才躺下来。
呼吸放轻,又故意把嘴里属于野猪和雪豹的血往外吐了吐,营造出自己吐血的样子。
确认自己看起来真的快死了,燕北才放心地等着。
其实它也不能肯定动物园会不会来人,但只要来人了,它就有办法跟着回去找安页。
如果不来人,燕北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其实它最近发现自己身体上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它偶尔会觉得关节处发痒,有时还会产生自己的四肢在某个瞬间忽然变长的错觉。
之所以说是错觉,是因为它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会发现四肢并没有变化。
不仅如此,燕北在最近的十来天每天都在做梦。
梦里的场景很怪异,断断续续。
有时候睡醒了燕北还能记得梦到了什么,有时候又不记得。
但记得的那些梦里,它发现自己有时候好像会变成人类的视角,还和其他人类说着什么话。
有时候它又会变回北极狼,在荒野中畅快地奔跑。
燕北有种诡异的想法,它觉得那些“梦”很有可能和它的记忆有关。
只是信息量太少,燕北还不能把一切都串联起来。
话说回来,燕北其实早就想回到动物园了,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和方法。
它想过让自己受伤,但它不能赌。
在野外让自己受重伤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在它不能百分之百确认动物园会派人过来之前,它绝对不能让自己身处险境。
要不是今天这个机会,它也不会去装病。
毕竟没有这样惊心动魄的两场激战,它就是演的再像也像是假的。
再说了,燕北不想让自己受伤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它还是想带着安页一起来野外的,但如果它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动不动就受伤,那园长估计会觉得它很不靠谱。
那它还怎么把安页带出来?
怎么保证自己能保护好安页?
因而一直到今天,燕北才将计就计,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试探一下。
可是小狗不知道它心思这么弯弯绕绕。
小狗只知道自己的朋友被接二连二地逼入险境,浑身血污,后腿还一瘸一拐的,肯定是受了重伤。
于是它跑去找到了园长,才有了现在的事。
园长看着安页焦急又期待的眼神,又看看一直“昏睡”着的燕北,最终还是摸了摸安页的头。
然后他转身把医生们重新叫了回来,把燕北抬上了担架,准备带它一起回家。
安页亦步亦趋地跟着担架,等上了飞船后也一直守在担架旁。
园长贴心地把担架床放低,方便安页看到燕北,这才回到前舱。
医生看他一眼,问道:“怎么把阿北带上了?”
其实园长自然是相信医生的,知道燕北肯定是没事。
但他私心作祟,拒绝不了安页,自然就只好把燕北带走了。
“小耶想它了。”园长也不客气,直言道。
医生们都不觉得意外。
虽然说他们一般时候只是帮动物们治疗,并不会一点小伤就往动物园领,但园长想给自家孩子走个后门怎么了?
再说了,他们都是看着小耶长大的,也是看着它和燕北一天天越来越亲密的,都知道两只关系有多好。
还有之前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看着安页为了燕北茶饭不思,每天待在监控室里的样子,哪有不心疼的。
“那以后准备怎么办?”医生又问园长,道:“要一直把阿北留在动物园吗?”
这件事他们当医生的自然不是很赞同,毕竟燕北是有抑郁症的啊。
园长沉默了。
其实他也没想好怎么办,索性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后舱内,安页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燕北的脸,可心疼。
自己养的狼在外面被其他动物接二连
二地欺负,安页当时看着别提多揪心。
“阿北,你怎么还不醒呢?”安页趴在床边,小声问道。
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