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来到露台花园,夜景确实不错。
星缀夜河。
璀璨而华美。
但很快,这份美景就被不速之客破坏了。
“安妮,你有没有闻到这里有一股粗鄙的土腥味?”
桑德拉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了阮星眠的对面,跟另一个穿着高定的富家千金聊天。
被称为安妮的女生,金发碧眼,气质不俗,一看就是接受过优良教育的人。
但说出的话,却跟自身的形象不符。
“好像是有味道,但桑德拉你跟我用的都是定制香味,不可能会有这种低贱的气味。那这股味道,只能来自别人。而这里……”
她那双湛蓝如大海的眸子迅速锁定阮星眠,嘲讽道:“除了我们,只有那边的女生了。喂,你是从乡下来的?知不知道晚上是谁在举办宴会?”
阮星眠懒得搭理她们,转身准备回去。
但刚转身就被桑德拉堵住了去路。
“现在想走?晚了。告诉我,你是谁?你是靠什么勾搭上孟先生的?跟我说说。”
阮星眠见她得寸进尺,清冷的眉目渐渐泛冷,“这么快就忘了昨天的教训,要我帮你再回忆回忆?”
桑德拉对上她没有温度的眼神,已经被忘记的羞辱再度涌上心头。
“你——”她想放狠话,可想起这个女人三两下就放倒保镖的可怕身手,又忍住了。
安妮没见过阮星眠出手,见桑德拉不说话,立刻反驳道:“好大的胆子,竟然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别以为你傍上了孟先生,就能麻雀变凤凰,你这种女人对于孟先生来说,顶多就是玩物,永远都不可能进孟家大门。”
桑德拉见安妮帮自己反怼了,连忙点头认同。
对!
孟秉义在国可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即使萨西尔家族与他们家族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眼前这个女生除了年轻点,漂亮点,也没其他优点。
不可能配得上她心里的神!
“劝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这种阶层可不是你这种低贱人能觊觎的。开个价,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孟先生?”
阮星眠见两人越说越有兴致,冷声道:“我要五十亿美金,你出得起吗?”
桑德拉听到她说要五十亿美金,怒火“哗”的一声蹿到胸口。
正要开骂,又听到后面一句话,顿时气到心梗。
“你要多少?!”
该死的贱人,竟敢敲诈她!
“看你这表情,好像是在说孟先生不值这么多钱。啧啧,库伦家族还真穷,竟然连区区五十亿美金都拿不出来。”阮星眠满脸鄙夷。
桑德拉气到几乎原地爆炸,“你一个用身体来换钱的破烂货色,哪里来的脸质疑我们家族没钱!”
“对,像你这种捞女连五百万美金都挣不了,竟然还敢跟桑德拉要五十亿美金!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简直是白日做梦!”安妮也被阮星眠的不要脸气到。
“切!”阮星眠冷哼,“是你们见识太少,五十亿美金都拿不出来的家族,也好意思分阶层,真是笑话!”
“贱人!”桑德拉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气,当即伸手扇她!
另一边。
傅斯砚持着邀请函进来。
他先是在场内找了一圈,没看到阮星眠,立刻往里面走。
他穿着一身裁剪得当的西服,五官深邃俊美,举手投足都是带着隽雅绅士的气质。
一入场,就吸引了不少千金的关注。
“我一直以为孟先生是我们最理想的丈夫人选,没想到今天竟然来了一个比孟先生还要英俊的男人,他是谁?怎么之前没见到过?”
“不知道,我也没在任何拍卖会或者慈善会上见到,但看起来应该不是小家族的人。”
“天哪,这不就是我苦寻多年的白马王子吗?不行,我得去打听一下,他的家族情况和个人实力!”
“你别说,单看长相,亨利王子真不如他,但亨利王子的身份足以他傲视国所有男人!但要是这位英俊的身世,愿意成为我的床伴,我想我会非常幸福!”
傅斯砚注意到不远处的一群千金,但他正眼都没看她们,见孟秉义在不远处,径直走了过去。
虽然千金们不认识傅斯砚,但身为家族核心人物的约瑟夫与纳德却都认识他。
约瑟夫见到他,满脸不敢置信,“上帝啊,我没看错吧?是傅先生吗?”
纳德也是一脸震惊,“没看错,就是他!傅先生什么时候回的国?怎么没人说起!”
“傅先生?是那个曾经用一年时间就吞下了国半壁江山的傅先生吗?”
“你看约瑟夫与纳德的表情,感觉好像是呢!”
“天哪,那可真是医学奇迹!”
不怪他们这么震惊,曾经的傅斯砚在国可是惊艳绝伦的天才人物。
五年前,作为傅家继承人的傅斯砚开始接手傅氏集团在海外的业务,起初他们都觉得傅斯砚很年轻,肯定好忽悠,没少给他暗中使绊子。
结果都被傅斯砚解决,并反将了一军。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并不是小绵羊,而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于是他们果断放弃抵抗,积极配合。
跟着傅斯砚一起挣钱。
可天妒英才,就在他们挣得盆满钵满,还打算与傅斯砚深度合作,吞下国一半产业时,傅斯砚就出事了!
命虽然捡回来了,可他也成了植物人。
一躺就是三年多。
加上孟家强势崛起,国的市场再度被重洗,两个家族都从云端跌落,关于这个傅斯砚的一切传说这才慢慢被遗忘。
如今遗忘的一切,又随着傅斯砚的出现被唤醒。
大家都十分震惊。
“萨西尔先生,库伦先生,好久不见。”傅斯砚被众人盯着,俊脸沉静而从容。
约瑟夫与纳德纷纷跟他说话,甚至不自觉将孟秉义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