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瑟夫与纳德的极力劝说下,孟秉义与傅斯砚才答应他们去内厅处理。
其他宾客在得知那个漂亮得跟仙女一样的女生,不是孟秉义的新欢,而是他的外甥女,纷纷向桑德拉与安妮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桑德拉与安妮此刻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尤其是看到自家爹地的脸色都很难堪,两人的心态都快崩了。
为什么之前孟先生还有一个外甥女的事,一直没人报道?
而且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下要怎么收场?
“桑德拉,谁准你坐下的!”
“安妮,给我站起来!”
两人本就心烦意乱,突然听到自己爹地的怒斥,立刻站起来。
像是受惊的小鸟,无助又可怜巴巴地看向他们。
“看我们做什么?你们无故招惹孟先生的外甥女,还当中污蔑她,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
桑德拉率先出声,“孟先生,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外甥女,要是知道的话,我绝对不敢这么做。”
阮星眠就坐在她的正前方,傅斯砚坐在她身边。
两人亲昵靠在一起。
听闻桑德拉这么说,傅斯砚淡淡嘲讽道:“听你这意思,你并不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而是因为势不如人。库伦家族,真是好家教啊!”
父女俩的脸像是被人重重打过一样,很是难看。
“我没有,我只是……啊!”
桑德拉还想说话,却猝不及防地被自己父亲扇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满脸不敢置信,“爹地,你竟然打我!”
她从来没有挨过打,被这么一打,她觉得愤怒又羞辱。
约瑟夫没看她,而是微微躬身,给足了阮星眠面子与诚意。
“孟先生,阮小姐,实在对不起,是我没有把女儿教好,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也让阮小姐蒙受了委屈。”
说着,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继续补充道:“所以我愿意将我刚预定的大平层赠与阮小姐,以表歉意。同时,我这两天刚好得到了一套祖母绿的首饰,原本是打算送给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如今也赠予阮小姐,当是我女儿对阮小姐的补偿。”
纳德还在思考怎么抚平这场风波,听到约瑟夫这些补偿,顿时有种被卷了的感觉。
他瞪了一眼安妮,急忙出声,“我也愿意将国繁华街区的三个店铺赠予阮小姐,并且让阮小姐成为我们萨西尔集团的顶级,只要是我们萨西尔家族的产业,她都能享受最大折扣与最优服务,只要阮小姐能不再追究我女儿的责任,忘记先前的不愉快!”
桑德拉与安妮都傻住了。
不管是大平层,还是商铺,或者是顶级,这些可都是她们都没有拥有的好东西。
可她们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尤其是孟秉义与傅斯砚在听到他们的补偿后,两人的神情都很冷淡,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阮星眠看着低垂着头的桑德拉与安妮,再看那边赔笑的约瑟夫与纳德。
片刻后,她淡淡一笑,“我听说你们两个家族好像还合作开发了新项目,是跟药物研究有关。”
她的话点到为止。
约瑟夫与纳德的心再度一沉。
大脑迅速运转。
两个家族确实在做药物研究的合作,但这个消息他们还没有对外公开,她是怎么知道?难道是孟秉义提前察觉到了,才告诉她的?
但这个已经不重要。
两人从阮星眠照料傅斯砚的事上,就知道她肯定懂医。
所以两人都猜测她肯定有兴趣。
于是,约瑟夫笑着道:“阮小姐慧眼如炬,我与纳德确实注册了用于药物研究的新公司,只是目前还没有成熟的药物问市。不过看阮小姐似乎对药物研究有兴趣,那我们愿意将这家新公司的20股权免费赠予您,并且还愿意让出未来药物研究收益的15分红。”
“我只是随便问问,怎么能既拿股权又拿分红。”阮星眠似笑非笑。
孟秉义听出她语气里的松动,想要说什么,却被阮星眠阻止。
纳德赶紧赔笑,“阮小姐能将还是植物人的傅先生照顾得这么好,肯定也是懂药理的。我与约瑟夫都是商人,不懂药理这些复杂的知识。如果阮小姐愿意接受这些赠予,那未来开股东大会的时候,会辛苦阮小姐给我们做点技术讲解。”
“只是这样?”
“对对,这样就已经够麻烦阮小姐了,其他事就不需要阮小姐劳累了。”约瑟夫说得十分真诚。
“对,只要阮小姐能不计较今晚的事,对我们来说已经莫大的幸运了。”纳德也在旁附和。
阮星眠再度笑了起来,“既然两位叔叔这么有诚意,那我就笑纳了。”
“多谢阮小姐。”
眼看这件事总算翻篇了,约瑟夫与纳德这才放心,又押着各自的女儿跟阮星眠道歉。
然后又看向孟秉义。
孟秉义虽然不知道眠眠打了什么主意,但也尊重她。
“行了,既然我家眠眠不计较,那今晚的事就算过去了。不过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闹了这出风波,孟秉义自然没继续参加庆功宴的兴趣,直接请辞。
傅斯砚和阮星眠今晚还要启程回国,自然也没有留下。
车上。
孟秉义对第一次带外甥女参加宴会,就出现这种事,十分内疚。
“眠眠,我越想越觉得,让你掺和到萨西尔家族与库伦家族的生意里去,都不是好事。他们的背景都不干净,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连累你怎么办?不行,我明天就去找他们取消让你参与药物研究的事。”
“二舅,没事,我敢入局自然有跟他们周旋的办法。”阮星眠劝住他,“再说,萨西尔家族的人敢入潜你的家里偷文件,之后还若无其事跟你相处,说明他们现在已经动了要除掉你的心思。
再说他们今晚吃了亏,短时间也不会有其他动作,我们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摸摸他们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