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安排在外面,专门负责跟踪的人,已经悄然尾随上那个冒牌货了。
【老大,目标没有离开市区,而是从孟家附近的对外停车场里找了一辆车,朝着市区驶去。我们正在跟踪,位置我已经共享到你的手上了。】
阮星眠打开另一个地图,这个地图不是手机常用的几张地图,而是她手下的团队开发的专用地图。
上面不仅有详细的街道,还有对方具体的位置,比如交叉路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继续盯着,确定位置后,随时联系我。】
“星眠妹妹。”
发出去后,阮星眠就听到阮越音叫她。
“有事?”
阮越音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用纱布遮起来了。
但因为受了惊吓,她的脸色有些白。
看起来像是备受摧残的小白花。
“我……身上也有点伤,不方便让大舅处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
阮星眠淡淡睨着她,片刻后笑道:“可以。”
“来人,把音音扶到一楼的客房去。”
孟蕴秀立刻叫来两个女佣,把阮越音扶起来,自己在后面护着。
阮星眠进去前,还特意给孟家二老简单地把了下脉,虽然脉象没问题,但两位老人都有些受惊,她立刻从包里摸出了两颗安神丸。
“外公外婆,今天的事让你们受惊了,你们先把这两颗安神丸服下,不然晚上容易心绪不宁,睡不好。”
二老立刻把药服下。
孟老太太还是有些着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向妈的事,之前都没人跟我们说?”
孟老爷子也不满地看着儿子和女婿,“对,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不说?还让眠眠一个小丫头冒险对付那么危险的人!”
“爸妈,这件事我待会儿详细跟您二老解释。”孟霖圣怕两人气大伤身,这才出声安抚。
“对,外公外婆别着急,慢慢听大舅和我爸的解释,我先去给越音姐看伤了。”
阮星眠笑着将二老的情绪安抚好,这才进了客房。
孟霖圣与阮兆良将两位老人请去了茶室聊。
其他佣人也在管家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开始清理工作。
“妈,我好害怕,万一我的脸留疤要怎么办?以后大家会不会觉得我是怪物?”
阮星眠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阮越音又在示弱缠着她妈。
“音音,不会的……”
“可我就是忍不住害怕,我只要想到那个假的向婆婆想杀我,我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闭上眼就是刚才的画面。妈,你让我回家好不好?只有待在你和爸身边,我才有安全感。”
孟蕴秀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女儿,心头有些软了。
“越音姐,不用这么担心,大舅已经说了你不会留疤,你难道连大舅的医术都信不过?”
阮星眠慢悠悠走进来,神色平淡地望向她。
阮越音有些恼怒,她好不容易让她妈心软了,阮星眠竟然在这个时候进来!
她是故意在坏自己的好事。
“星眠妹妹,怎么会这么想我?今天的事,放在任何一个女生身上,都是噩梦。你这么说,像是在挑拨我跟大舅的关系。”
孟蕴秀立刻解释,“音音,眠眠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这么想。”
她的解释,让阮越音的眼神一下阴沉。
她攥紧了手,但神情却依旧虚弱。
“妈,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并不是真的怀疑星眠妹妹的动机。她那么聪明,医术还那么厉害,能帮到大舅也能照顾好外公外婆,不像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反而让你和爸越来越失望。”
她说到后面,眼泪又滚了下来。
孟蕴秀赶紧用纸擦掉她的眼泪,“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你和眠眠在爸妈眼里都是一样的优秀。别哭了,你大舅说了,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阮越音赶紧忍住,“好,妈妈还要照顾外公外婆,我不能再让你担心。”
但那泪眼迷蒙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孟蕴秀心头一疼,暗暗叹气。
阮星眠知道阮越音在借示弱的机会,想重新回到家里。
“越音姐不是身上还有伤吗?我现在给你看?”
阮越音暗恨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虚弱点头,“在我的后背,不过我看不到,麻烦你了。”
阮星眠颔首,然后对孟蕴秀说,“妈,你先出去,我给越音姐看看。”
孟蕴秀点头往外走,将门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阮越音瞬间卸下了面具,看着床边的阮星眠,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恨意。
“阮星眠,你刚才是故意的!你想借那个冒充向婆婆的人杀了我,这样阮家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以后阮家的一切也会顺理成章落到你手里!你真恶毒!”
阮星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阮家的一切,有没有你,该是我的依旧是我的。再说,你在这里,连对手都算不上,我怎么会为了一个手下败将浪费时间和精力?”
阮越音觉得自己又被羞辱到了,柔美的五官开始扭曲。
“我在你眼里连对手都算不上!呵,你倒是会给自己找修辞!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假的向婆婆是你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的!要不然,你怎么在大舅和外公外婆面前露脸,说到底是你自己胃口太大,不仅想要阮家,还想要孟家!我不会如你的意!”
“说话中气挺足,看来你的伤势也没大问题,我也没必要浪费我的精力。”
阮星眠转身就走。
阮越音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得险些暴怒。
从阮星眠放任那个冒牌货要自己的命开始,她就决定要报复阮星眠,让阮星眠后悔跟自己作对!
另一边。
从孟家逃离的钱向梅,一路都有些心神不宁。
身份的突然暴露,打乱了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