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之前都说他被老韩养得细皮嫩肉,我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是真的。”
“是啊,你看他的皮肤白得跟女人似的,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可不是吗?好好的男人不做男人事,天天跟在其他男人屁股后面转,真恶心!”
“这次他被费曼盯上,也是他活该。谁不知道费曼最讨厌这种娘娘腔,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才会出血!想到待会儿会有鲜血淋漓的场面,我就兴奋!”
阮星眠听着众人的奚落与嘲讽,眼里没有任何起伏。
这群人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待久了,体内的人性已经被兽性压制。
什么法律,什么道德,都被他们抛之脑后。
所以他们奉行的不是法律,而是实力。
如刚才为难她的男人,一看就是这群人里实力不错的,所以大家都会尊重他。
而她冒充的这个老方,一看就活得很底层。
抛开他的个人喜好不管,光是这个身板就注定融不入这个群体。
“愣着做什么!”叫费曼的男人怒喝道:“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你是想死吗?我成全你!”
他暴怒起身,正要出手。
这时,众人只听到“啵”的一声,酒瓶上的瓶盖就这么被打开了。
而且瓶盖还完好地落在了对面的娘娘腔手里。
“先生,我开好了。”
阮星眠低着头,摊开了自己的掌心。
正要暴怒的费曼见状,也愣了一下。
显然是没想到他这个娘娘腔能做到。
其他人也愣住了,默默将视线转向费曼。
费曼被众人盯着,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恼怒感。
“把这里都开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做不到,那我——”
“啵啵啵——”
连续的几声后,所有酒瓶的瓶盖都被阮星眠徒手拧下来了。
费曼:“……”
其他人:“……”
这还是那个枪都扛不起的老方吗?
短短几天不见,这力气也太逆天了!
“先生,还有其他事的吗?没有的话,我先去忙其他事了。”
费曼看着“老方”自行走开,心头十分愤怒。
可“老方”已经完美完成了他的要求,他即使再想刁难,也不能当众发作。
只能将这份怒火存在心底。
阮星眠刚走了两步,蓦地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
她没有立刻回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走到了对方的死角,才躲到一处暗角朝外看。
那边是主寨的二楼。
此刻的二楼,裴子墨卸下了伪装,露出了那双犹如蔚蓝深海般的眼眸。
他单腿踩在椅子上,另一条腿散漫地放在书桌之下。
漂亮的五官透着不正常的苍白,但周身的气势却极强。
“裴,今晚这两个人绝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他们已经见过你和我了,而且也知道我们的老巢在这里,要是让他们活着,肯定会后患无穷。”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纳德·萨西尔。
裴子墨听闻他的话,神色不变。
“纳德,你要弄清楚一点,你只是我的合作同伴,却不是我的上级。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安排。”
纳德不喜欢他这种态度,也沉了脸,“你是不是也忘了,当初是我们萨西尔家族投资埃德森医院,才给了你们一层保护外衣,让你们得以在这里生活,我现在只是提醒你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请你注意态度。”
“呵呵。”
裴子墨突然笑了,五官漂亮到近乎妖冶。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纳德微微眯眼,“你记得就……呃!”
他的话还没完,下一秒就看到裴子墨仿佛是灵活的猫,直接跃起,踩在书桌上,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微微歪头,笑得讽刺。
“那又怎么样?难道这些年你们赚得少吗?报复都是我们在担,名利都是你们在享,你是不是以为我真要靠着你们了?”
“嗬嗬!”
纳德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
不停地扒拉他的手。
裴子墨却跟没看到一样,阴恻恻一笑,“如果不是你们还有用,你以为你们萨西尔家族还能在这么安稳!”
纳德惊愕,直勾勾望着他。
裴子墨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那双冰冷的眼眸里突然泛起了一丝兴致。
“快到时间了,小老鼠已经混进来了吧。”
因为想到了有趣的事,他眉眼间的冰冷都淡了不少。
所以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笑盈盈对纳德说,“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但下次你再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我不介意换个合作对象。”
“你——”敢!
纳德剩下的一个字在裴子墨犹如冰刃般的眼神下消了音。
虽然塞西尔家族也跟国一些势力有合作,可裴子墨所在的天机才是国地下势力的老大。
一旦得罪他,以后他们家族就别想安宁了。
“滚吧。”
裴子墨踩着书桌回到位置坐下,浑身都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慢。
纳德不敢再留,只能灰溜溜地先走。
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阿凌就推门进来了。
“老大,比赛还有五分钟开始,我已经让人把那两人带出来了,您是在二楼看,还是下楼跟弟兄们一起看?”
裴子墨沉声道:“你尽管安排,不用管我。”
阿凌明白他是要在这里看了,当即转身要走。
“阿凌。”裴子墨突然叫住他,阿凌疑惑回头,又见他似笑非笑道:“最近很少见到07,她忙什么去了?”
阿凌镇定回复,“她之前一直在阮星眠手里吃亏,最近一直在训练室勤学苦练。老大,您要是找她,我可以让她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