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白松、青虎在姜堰的车驶远后,双双变了脸色。
“白松,你说血狼帮的老大,到底来了还是没来?”
这次的新型病毒来势汹汹,我们的兄弟已经栽了快三十个人了。要是再找不到特效药,我担心其他人也会撑不住。”微胖的青虎满眼担忧。
白松斯文的脸上也布满了沉郁,“刚刚那辆车里还有别人,不过没法确定那人是不是血狼帮的老大。
虽然赤炼堂那边已经对外宣称研发出了特效药,但我不怎么信他们。
先回去吧,等傅少来了再作决定。”
……
另一边。
烈焰盟的停机坪上,停着一架奢华的私人飞机。
两列西装革履,面色冷肃的下属,恭恭敬敬候在这里。
为首的两人正是刚刚赶到,正急喘不止的青虎与白松。
舱门打开,一身深灰色西服的傅斯砚在林杨的护送下出现,青虎和白松赶紧迎了上去。
傅斯砚只是端坐着,气势就已十分逼人。
两人行至跟前,他淡漠转眸,眼神如同寒冬的湖面,清澈而冰冷。
“车上说。”
“是!”两人躬身应答。
上车后,便自觉开始汇报烈焰帮的现状。
“傅少,这次的6病毒来得很突然,等我们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在内部开始蔓延。
我们追查了一番,确定最早被感染的是厨房的墩子,他是负责外出采购食材的,采买回来的当天忽然开始四肢酸痛,到第二天就站不起来了,最后活生生痛死在了床上。”
青虎汇报完,默默打了个寒颤。
他至今都记得对方五官扭曲,痛苦嘶喊的样子。
傅斯砚听到站不起来这几个字时,放在扶手上的长指微微收紧。
白松瞧出他的情绪变化,知道青虎无意间戳痛了自家boss的痛处,赶紧转移话题。
“傅少,据我们调查,这次的病毒不像是外头传来的,更像是在三金州内部传开的。
血狼帮是搞生物研究的,应该对这个病毒比较了解。
我们接到了他们老大抵达三金州的消息,准备跟对方接触一下,探探他们的态度……可没想到计划出了点意外,没有成功。
不过我猜,血狼帮老大大概率已经到了,而且很有可能也会出席这次赤炼堂的拍卖会。”
“你猜?你拿什么猜?”傅斯砚嗓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白松心弦一紧,鼻尖霎时冒出了一层薄汗,“对不起,傅少,是我不够谨慎。我这就派人去核实这些消息!”
傅斯砚没说话,眸如深渊,冷漠而黑暗。
这让包括林杨在内的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后,他才冷冷道:“下不为例。”
白松如获大赦缓过一口气,“多谢傅少!”
“赤炼堂的拍卖会是什么情况?”傅斯砚问。
听他这么问,青虎赶紧接话。
“五分钟前我接到了赤炼堂的消息,这次,对方不止要拍卖这种据说对病毒有奇效的治愈药剂,还会出售两株血炎草。”
血炎草?
傅斯砚眼神瞬间锋利,“消息确定吗?”
“确定。”青虎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这是对方发来的照片。”
傅斯砚不认识血炎草,看照片里保存药草的手法十分严谨,他信了两分,出于谨慎还是把照片发给了韦老,请他确认。
然后,又问,“血炎草之前有没有被拍卖过,成交价是多少?”
青虎没查这个,赶紧看向白松。
白松脸色微变,他也没来得及查。
见两人答不上来,傅斯砚的眼神在沉默中逐渐冷冽。
犹如寒冬里的冷风,吹得青虎与白松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幸好林杨之前查过,赶紧补充,“傅少,我查到血炎草在十年前被拍卖过,成交价是十九亿。”
“十九亿?”
青虎与白松听到这个价格,皆倒吸一口气。
按照如今的通货膨胀换算,十年前的十九亿,至少等同于如今的五十亿。
这不是明晃晃的抢钱吗?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花五十亿买一株草药吧?
傅斯砚面无表情扫过两人。
白松赶紧拉住情绪外露的青虎,让他别再插话。
青虎见boss脸色阴沉得厉害,后知后觉捂嘴。
傅斯砚神色重新恢复到淡漠,冷声吩咐:“通知赤炼堂,我会去。”
“是。”林杨见那两人安静如鹌鹑,甩给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白松与青虎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车停在了烈焰盟门口,他们才如被解穴了一般,赶紧下车。
白松殷勤地给傅斯砚拉车门,“傅少,您慢点。”
青虎怕傅斯砚转移时摔倒,张开手臂小心护着,“傅少,别担心,我会保护好您的。”
林杨看傅斯砚脸色阴沉如暴雨欲来的天,低咳一声,赶紧提醒两人,“傅少自己可以,你们赶紧散开。”
两人这才知道自己又办错事了,赶紧跟傅斯砚认错。
但这次傅斯砚没理会他们。
等转移到轮椅上后,才吩咐:“办事不利,自己去行罚堂领罚。”
“傅少!”白松和青虎一听到行罚堂三个字就吓白了脸,下意识想要求饶。
然而傅斯砚语气冷然,“再多说一个字,惩罚加一倍。”
两人不敢再说,点头如捣蒜,赶忙离开。
生怕晚一步又被抓出什么错处。
林杨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暗暗叹气。
这两人平时都很正常,怎么今天这么二呢?
另一边,进入血狼帮的大本营,阮星眠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去了感染区。
“老大,那边太危险了,您一路舟车劳顿,要不先休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