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记者都走完了,我们再等下去也没用,还是先走吧,之后再找机会去见姐姐。”
乔欣妍陪着乔荣辉在比赛出口等阮星眠出来,一站就是半个小时,这会儿两条腿都酸了。
乔荣辉往里张望了一下,“再等等,说不定待会儿眠眠就出来了。”
说着,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乔荣辉眼神一亮,作势往那边走去,“肯定是眠眠出来了。”
刚迈了一步,就见到程家母子从里面出来。
原本两人还在说什么,注意到门口的乔荣辉和乔欣妍后,两人立刻没说了。
“程伯母,轩哥哥,你们怎么才回来?”虽然乔欣妍心里对程敬轩有些看不上,但毕竟还没到手,所以她还是要拿捏住他。
程敬轩还没回话,程太太已经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当然是怕被某些不知廉耻的人缠上了,没想到我们都拖了这么久,你们父女俩竟然还在等。”
她的话,让乔荣辉和乔欣妍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妍妍这里风大,你怎么也不知道劝伯父先走。万一被记者拍到,又要写出不少捕风捉影的话了。”程敬轩虽然不如程母那么明显,但态度也比之前冷淡了许多。
乔欣妍听出他语气像是在怪自己,忍不住侧面解释,“轩哥哥,我劝过爸爸了,但他非要等姐姐出来,我也没办法。”
程太太一听挑高了眉,竟然不是等他们。
她冷笑一声,“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乔家自私又势利,当初以为人家阮星眠无权无势,把我儿子的未婚妻从她换成了乔欣妍这个废物,现在知道人家厉害了,又想用亲情把人舔回来。乔荣辉,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乔荣辉脸色泛冷,“程太太说话还是注意些好,再不济星眠夜是我们乔家养大的孩子,虽然现在有点矛盾,但影响不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反倒是你们程家,之前言而无信,得知她不是我们乔家的亲生孩子就迫不及待地跟妍妍在一起,你们这种行为才令人作呕,劝你们不要去招惹她,否则没人能帮你们说情!”
程太太听后再度冷嘲,“是啊,你们那十几年感情有什么用?治乔欣妍的伤不还要我们敬轩开口去求?你们真要感情好,阮星眠早就帮她治伤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
“你——”乔荣辉辩无可辩,最后只能撂下狠话,“你们等着瞧!”
乔欣妍全程都没说话,只是走前深情款款地看了程敬轩一眼。
程敬轩对此十分受用,叮嘱她好好休息,明天再去看她。
两人各演各的,愣是都认为对方仍对自己死心塌地。
早就离开的阮星眠已经在傅斯砚的讲述下,对阮家在京都的关系有所了解。
“所以,现在跟阮家有联姻关系的,不只是傅家,还有江家,只是我大哥一心扑在事业上,对江黎没什么兴趣,所以这件事就耽搁到今天了?”
傅斯砚轻轻颔首,俊脸在被日光勾勒出一道温柔的弧度,“可以这么说。”
阮星眠蓦地想起苏甜,立刻又问,“那我三哥跟苏甜是怎么回事?”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要瓜吃,傅斯砚注意到她眼神比往常要亮许多,像是缀满了小星星,眉目不自觉更柔和。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我只知道你三哥在读大学的时候还是个混世魔王,突然有一天一改之前的作风,变成了一个按时上学,努力上进的人。而这个转折点,就是苏甜。”
关于三哥是混世魔王的事,阮星眠听说了不少,其中打架斗殴和赌黑车,是三哥做得最多的事。
不过在她看来,还好。
只要不涉及其他三样,这些都是小事。
“可我看苏甜跟三哥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因为在老三从金融专业成功考入医学院后,苏甜就消失了。听说消失之前,她还从老三手里骗走了三百万,老三十分生气,一方面觉得她没眼光,认为他只值三百万,一方面怨恨她,认为她是故意抛弃自己。所以,情况还挺复杂的。”
阮星眠以前都忙着搞事业,没怎么在意过感情的事,没想到感情还能这么曲折离奇。
傅斯砚看她表情不对,赶紧为自己说话,“你放心,我之前忙着开拓傅氏的版图,未婚妻也只有你这一个,所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也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或者莺莺燕燕。
我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以后我会对你绝对忠诚,绝对不会让你陷入这种麻烦。”
他的眼神真诚坦荡,专注又深情地看着她。
阮星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平生第一次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能刻意地朝窗外看去,故作淡定道:“之前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你不需要说这种话。”
傅斯砚看她耳垂泛起了浅浅的红色,知道她是害羞了。
他大着胆子,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奇异的温暖仿佛一股电流,从阮星眠的掌心直直蹿到了手臂,最后抵达了心脏。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她不禁回头看他,却对上了他温柔如水的眼眸。
“眠眠,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或许你只是不抗拒跟我在一起,但我是真的每天每时每刻都想要跟你在一起。”
他的话犹如魔咒,盘旋在了阮星眠的脑海。
直到抵达目的地——景明轩,她才回过神来。
见自己的手还被傅斯砚抓住,她忍不住提醒,“我要下车了。”
傅斯砚抬起眸光,打量着她好看的侧颜,而后笑着松开手,“好,我在家里等你。”
阮星眠感觉这句话越过了某种界限,可奇怪的是她一点抗拒都没有。
等下车后,她快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直接走入餐厅。
傅斯砚却没有急着走,他轻轻握紧牵过小姑娘的手,眉目缱绻。
突然他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立刻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便看到景明轩二楼,有一道黑色身影伫立在窗前。
但纱帘的遮挡,让他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