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
林清秋看着坐在沙发上耍脾气的小儿子,一脸无奈。“你不去?”
“我不去,我没脸见人。”自从知道真相以后,厉景煜就抑郁了,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到饭点儿不出来。
林清秋说要带他去见许妍,在这耍赖皮呢,死活不愿意出门。
“行,他不去就算了,反正妍妍也不可能原谅他,妈,咱俩去,妍妍去了顾家,指不定受什么欺负呢。”厉司承幽幽开口,和林清秋往外走。
厉景煜耳朵动了一下,猛地坐了起来。“妍妍去顾家了?”
“今天不是顾家那老头生日吗?妍妍去了,臣彦发消息说顾家的人在欺负妍妍,我们去给妍妍撑腰。”厉司承故意夸大其词。
厉景煜气的起身就要往外冲。“喝点马尿他心高气傲,敢欺负我妹妹?他想生死难料!不要命了这个老登!”
“……”林清秋无奈,这儿子多少是有点神经质。
“你就穿这个去?”厉司承无奈的扯住厉景煜,他是打算穿着洞洞鞋,大裤衩去给许妍撑腰?
厉景煜想了想,确实不太好。“你等着,我穿上一身黑,打把黑伞,我气死那老头。”
厉司承扬了扬嘴角,果然,想去气死谁,就得带他厉景煜。
林清秋和厉司承刚走出院落,就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外面。
一个精致的女人下了车,司机帮她提下了行李箱。
林清秋一脸诧异。“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沈楠摘下墨镜,看了看林清秋,又看了看一身黑色西装庄严肃穆走出来的厉景煜。“儿砸,帮干妈把行李箱拉进去。”
厉景煜也摘下自己的黑墨镜。“干妈,宗家破产了?”
厉司承也有些惊讶。“您这是……”
“快了。”沈楠皮笑肉不笑。“你们这是干嘛去?我闺女呢?”
“去顾家参加顾兴业的葬……不是,寿宴。”林清秋揉了揉眉心,让厉景煜带偏了。
“我闺女也在?”沈楠问了一句。
“嗯。”林清秋点头。
“干妈,你也是来找妍妍的?顾兴业那老东西在家欺负我们妍妍呢,咱们去给妍妍撑腰。”厉景煜冲上来,架着沈楠的胳膊就往车上冲。
沈楠一脸惊讶。“还有人敢欺负我闺女?”
林清秋瞪了厉景煜一眼。“你跟你哥的车。”
厉景煜不情不愿的上了厉司承的车。
“你和宗庆军怎么回事?”林清秋察觉到了,沈楠这次回来,有些不对劲。
“私家侦探时事汇报,他这会儿抱着老情人在医院呢。”沈楠声音有些平静,给林清秋看了看照片。
是她请的私家侦探拍下来的画面。
照片里,姜梅似乎是昏迷状态,宗庆军从车上将她抱下来,送进了急诊。
“也许是这个女人快死了,他好心……”林清秋还想替宗庆军解释一下。
沈楠直接拨通了宗庆军的电话。
宗庆军过了好久才接。“楠楠……”
“在哪呢?”沈楠笑着问了一句。
宗庆军以为沈楠性情不错,松了口气。“楠楠,我和一个重要的客户谈点儿合作,晚点打给你好不好?”
沈楠看了林清秋一眼,直接挂断了电话。“看到了吗?做贼心虚。”
如果他对姜梅真的没有任何感情,根本没有必要撒谎。“如果他大大方方的承认和姜梅在一起,送她去医院,大大方方的告诉我,姜梅当年没有打掉孩子,那个孩子确实是他的……我反而敬他是个男人。”
林清秋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感情的事情,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尽量不要发表任何意见。
他们都是一辈子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比谁都通透,怎么选择,怎么过下去,还要看自己的选择。
旁人说多了,说少了,都不好。
“你想怎么处理?”林清秋只是问了一句沈楠想怎么处理。
沈楠叹了口气。“不是我优柔寡断,这么多年了,我俩之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不仅仅是婚姻,还有股份,财产,基金,信托……那么多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理清楚的。”
所以,她得冷静。
“只是有些不甘心。”沈楠靠在座椅上,再次开口。“到了我这个年纪了,结婚证只是一张纸,可如果我撕碎这张纸,就是给姜梅提供便利,凭什么……我陪他辛辛苦苦二十多年,最后我要离开,让她和她的儿子坐享其成?”
在沈楠看来,姜梅这种女人,当初选择留下宗庆军的儿子,绝对不会是因为爱情,她肯定有其他的必须要留下这个孩子理由。
或者,她就是个赌徒,赌宗庆军总有一天能飞黄腾达,这样一来,她的儿子就能继承许家和宗庆军的财产。
“你是一个理性的人,我相信你可以把事情处理的很好。”林清秋拍了拍沈楠的手背。
沈楠看着车窗外,心口凉的厉害。
她怎么也没想到,宗庆军是这么一个撒谎成性的人。
在一起二十多年,她对他建立的全部信任,仿佛在这一刻怦然倒塌。
人,果然不能犯错,哪怕犯一点点小错,也会在共同的生活中留下划痕。
抹不掉的划痕。
……
顾家。
曲美红还在故意为难顾臣彦和许妍,不许许妍进宴会厅。
“臣彦,你执意要带许妍进来,我也不好交代,你爸爸说了,许妍不配进顾家。”曲美红一脸为难。
钟婉童站在一旁看戏,冷笑,什么都不说。
“您别跟我说话,我有洁癖。”顾臣彦一脸桀骜。
四周的宾客都在看热闹,听见顾臣彦这么说曲美红,都在议论。
“顾臣彦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我听说是小三上位。”
……
曲美红脸上挂不住,气的握紧双手。“臣彦,你既然选择来参加你爸的寿宴,最好有觉悟,许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