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虫子瞬间被踩死,浓烈刺鼻带着恶臭的血腥味在整个休息室弥散开来。
陆明学这才发现,这只虫子的体内原来都是血,眉头紧蹙:“这是吸血虫?你养这玩意干嘛?不够恶心吗?”
沈茵宁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蛊虫死了,她该怎么办?
她赶紧来到化妆镜跟前,果不其然她的皮肤开始微不可察地发生变化,精致美艳的五官也开始慢慢塌陷。
前台的陆靖川突然心脏猛地一阵剧痛,意识好似突然清醒过来。
他这是在干嘛?在结婚?
还是和沈茵宁这种低贱的女人结婚?
一个全身都是穷酸气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
陆靖川从后台找到沈茵宁:“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怎么可能娶你?我们还有孩子了?”
陆靖川虽然清醒了,但是这段时间的记忆他也原封不动地保留了。
他想起和沈茵宁在床上没日没夜在床上缠绵的日子,也想到沈茵宁已经怀孕了。
他理想的妻子一定是宛城豪门的富家千金,强强联合。
怎么可能是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一个东西。
想到自己为了娶她不惜与陆家为敌,陆靖川懊恼不已。
他狠狠掐住沈茵宁的下巴:“老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钟彩云也惶恐不安地赶了过来,正好碰到这一幕:“靖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茵宁谈了这么久,还有了孩子,你们结婚证都领了,不会现在想悔婚吧,你们欺负我们沈家孤儿寡母没门!婚礼仪式都已经完成了,整个宛城都知道茵宁是你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陆家长孙。”
陆明学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陆靖川什么德行他太了解不过了,他从小的志愿就是娶宛城的第一千金,当初要死要活的要娶沈茵宁大家都觉得不对劲:“靖川你说你现在才发现你和她结婚了?”
沈茵宁知道,没有蛊虫的作用,陆靖川的意识彻底清醒了。
她现在的目的是赶紧去找到那个女巫,将蛊虫重新种植回去,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于是假装伤心欲绝的模样拉起钟彩云的胳膊:“妈,我们走吧,既然靖川已经不喜欢我了,再呆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等蛊虫种好了,陆靖川自然会来要死要活的接她回去。
钟彩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赶紧带着沈茵宁离开了。
陆明学感到不可思议,曾经要死要活嫁进陆家的人,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路上钟彩云百思不得其解:“这蛊虫从未有过从宿主身体里跑出来过的先例,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
这场抓马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沈夏夏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因为那条祖母绿宝石项链,如果沈茵宁再不还回来,将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
沈夏夏临走前,陆老太拦住她:“夏夏,要是道观里呆着不舒服就回陆家,陆家的物质条件还是好很多的。”
沈夏夏注意到,陆老太的脸色已经更好了,整个人状态就是四十左右的模样,皮肤也更紧致了,看来她的邪术修炼得很不错。
陆老太越是让她回来,她越不能回去,她离生产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等孩子平安落地,她再好好和陆老太掰扯掰扯。
现在她的身子不能有任何意外。
“山里的空气比较好,对身体比较好,我暂时就住那里了,奶奶您别担心,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
陆老太点点头:“乖孩子,你就先呆着吧,过段时间我再让人来接你,总是在那里打扰你师傅也不太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看来陆老太也在计算着她的生产日子,沈夏夏自然不会如她的愿,笑着道:“好的奶奶。”
说完转身离开,利用摆渡门回了玄学工作室。
几个女孩正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等着沈夏夏。
看到沈夏夏回来了,高个女孩赶紧道:“大师,你终于回来了!”
沈夏夏显示查看玄学工作室里霏霏手里的生死薄,这几个女孩并没有到死亡的时候,救了她们算是积攒功德,并不属于干涉人间因果。
沈夏夏眼眸微抬询问她们:“又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几个女孩点点头,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玄学工作室的马路对面:“蜜蜜来了!”
浑身是学的女孩,一头长发披散在腰际,头发上沾了血,变得粘腻不堪,双脚悬浮在空中,死死盯着玄学工作室里的人。
“她进不来,”沈夏夏淡淡道,“工作室附近已经被结了结界,一般鬼魂根本无法靠近,虽然她怨气很重,但毕竟刚死不久,还没有这个硬闯结界的能力。”
“她,她一直跟着我们怎么办?”雀斑女孩吓哭了:“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吧。”
“她跟着你们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我把她请来跟你们谈谈?”
“不行!”几个女孩齐声道:“坚决不行。”
沈夏夏看了眼外面的蜜蜜,最好的年华莫名其妙地死去,换谁都会不甘心。
“我去看看她。”沈夏夏丢下一句话便推开工作室大门往马路那边走去。
蜜蜜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死了,只是一脸懵逼的靠近沈夏夏:“大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能靠近我的室友了,我只是想和她们在一起,但是怎么都无法靠近那道门。”
沈夏夏闷叹一声:“因为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蜜蜜不敢相信:“我怎么会死?前段时间刚做完体检我的身体好的一批,怎么会死呢?”
看来蜜蜜对死前的记忆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你被厉鬼害死了,那晚你们下山后,你们就被厉鬼缠上了,只是你比较倒霉,被缠得比较狠,在厉鬼的操作下割腕自杀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蜜蜜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我一点影响都没有,我只记得我在路上飘荡,正好看见了我的室友,一路尾随她们到了这里,我喊她们也不理我。”
人死魄散,只有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