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凶。都说长得太好看的人一般不擅长打架,可他不同,笑起来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旦板起脸来,光气势就能压人一头。
上一世刚在一起时,我们偶尔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我总会被他板起的脸吓哭。他见我哭,便手足无措,一个劲儿地喊我祖宗,抓着我的手让我打他出气。
“你家里现在没人吧?”他问。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我就在你家楼下坐着,你要是觉得身体还是不舒服,随时从窗户喊我,我带你去医院。等你爸下班回来,我就走。”
我低下头:“不用。”
他却挥挥手:“上去吧。”
我犹豫一下,转身上楼。
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依旧是有些许陌生的感觉。
小学时爸妈就离婚了,妈妈是个追求自由爱好艺术的流浪者,有我这么个拖油瓶只会阻碍她的艺术创作,于是我跟了爸爸。去年爸爸再婚,给我娶了个后妈,后妈也带了个孩子,是个男孩儿,今年上高一,和我在同一所学校。
爸爸总说我性格太淡漠,或许吧,和后妈弟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依旧没办法把他们当成亲人。
这个时间家里自然没人,爸爸在汽车厂上班,后妈在酒店客房做保洁,两个人得七点多才能回来,弟弟更是要上完晚自习十点多才会回家。
我回到自己房间,从窗户向下看去,正好能看到坐在长椅上的柏皓棕。他也正抬着头向这儿看来,我立马躲在了窗帘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