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棕哼笑一声,坦荡道:“后来好些年我跟她面都见过,怎么可能有什么?”
我说:“不是穆兰,我问的是……后来和别人呢,也清清白白吗?”
穆兰献身那时候我和柏皓棕正恩爱,他确实做不出来对不起我的事,可后来,在七七六岁左右,有一天他宿夜未归,电话也打不通。第二天回来时,衬衫上还沾着口红印。懦弱的我装作没看到,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说不定是和合作伙伴拥抱不小心蹭到的。
自那之后,他更是以出差为由,一走就是十多天,个把月。若是半夜回来,宁可睡在沙发上,他也不回房睡。
还有,在他的办公室里,和那个女模特亲吻的画面,是我亲眼看到的。他没有被绑着,也没有被下药,我还要怎么继续骗自己,他不是心甘情愿的?
柏皓棕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会再追问这些事。
他低下头,沉默良久,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南清,如果我解释,你会信吗?”
我说:“你只需要告诉我,和别人有没有过。”
他眼底有痛苦之色:“不想听我解释吗,一个字都不想听?”
“有没有过?”我追问。
“有过。”他答。
我垂眸,不再说话。拿起筷子继续吃剩下的半碗粉,连同眼泪,也一起吃了进去。
天觉洞是一处没怎么被人工改造过的自然景区,里面的溶洞很大,四通八达,再加上各种颜色的灯光效应,给人一种置身幻境的感觉。
溶洞外面就没什么玩的,和其他景区差不多,到处都是卖吃食和纪念品的,千篇一律。
我们从上午玩到太阳下山,终于出来了。
穆兰似乎很开心,以前她话最少,今天却是话最多的一个。颖颖和她在一起聊天聊地,回头看我一个人跟在后面,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说:“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从柏皓棕嘴里知道了穆兰的事,我再也不能跟之前一样和她相处。
即使这一世她还没做过那些事,但上一世明知道我和柏皓棕在一起还试图破坏我们感情的也是她。
我做不到不在意。
而且昨晚上我整理画稿到半夜,没睡好,今天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强撑着逛完天觉洞。
颖颖看出我情绪不怎么好,于是说:“逛了一整天,确实有些累,要不我们回去吧?”
穆兰紧接着说:“好啊,我们先回市里,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皇家湾海鲜自助!”
我说:“不用了吧,明天周一都还有课,今晚我们各回各家早点休息吧。”
穆兰听了,从包里掏出三张票:“可是我餐券都买好了,而且是指定日期的,今晚不用就白白浪费了!”
皇家湾的海鲜自助三四百一个人,对于大学生来说,确实有些贵。指定日期的票不退不换,如果不去,一千多便打了水漂。
颖颖没有发表意见,她看向我,似乎在等我做决定。
我犹豫片刻,说:“好吧,那我们早去早走。”
自助餐厅里的很多海鲜需要自己煮或者烤,颖颖负责拿食材,我坐在位置上煮虾和螃蟹,穆兰一边烤鱿鱼,一边去拿了些果酒回来。
“清清,尝尝这家的果酒吧,青梅味,很不错的!”
我抬眼看了一下,问道:“你以前来过?”
这家自助餐厅离我住的小区挺近,但是算起来,离穆兰的学校至少有三十公里,她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让我觉得她似乎来过很多次。
脑子里不由自主出现她和柏皓棕一起来的画面,我皱眉,暗骂自己有病!
“以前和朋友一起来过。”她大方承认。
我便也没有追问。
吃饭间,穆兰聊起了我们高中生活,那时候三个人形影不离,好得跟三胞胎似的。
颖颖也感慨,怀念以前的日子。
我只听着,时不时附和一下,不多说话。
穆兰似乎喝多了,脸色很红,她说去一下卫生间,结果刚站起来,身子一歪又坐下了,整个人倒在张新颖身上。
张新颖也喝了不少,哈哈大笑,说她醉了,路都不会走了。
穆兰和她抱在一起,笑作一团。
我知道自己酒量差,所以一滴没喝,看着这两只醉鬼,再看看外人的目光,心里犯起了愁。
从餐厅出来,我一手扶着一个,累得都出汗了。
“兰兰,我给你打个车,送你回宿舍好吗?”我问道。
张新颖这个样子我是不打算让她回科力了,直接带我家去住,但是穆兰……
穆兰闭着眼睛摇头:“不要,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我还没喝够,颖颖,来,干杯!”
张新颖一听,也来劲了:“干!喝!朕不带怕的!”
唉!
大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往我这边看。
我只能背着三个包,手扶着两滩烂泥向家走去。
虽说我现在对穆兰这个人有些意见,但她醉成这样,我还是做不到把人交给出租车,或者随便扔酒店里。
先带到我家住一晚,第二天让她离开就好了。
孟磊搬走后,另一个房间一直没人住,我把张新颖送到我房间,又把穆兰安排在孟磊住过的那间。两个人身上刺鼻的酒味惹得百万一直叫,我低声喝它,怕它吵到楼里邻居。
张新颖吐了一次,幸好没吐在床上,我戴着口罩收拾干净,微微皱眉。今晚实在不想和她睡一张床。
夜里,我就抱着百万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俩醉鬼还没醒,我起来洗漱后,出门买早餐,准备回来把她们叫醒,各自回学校上课。
买了豆浆油条和小包子,回来时穆兰已经起了,正在客厅里逗百万玩。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痛?”我问道。
穆兰略显尴尬,表情也有些僵硬:“还好,不好意思啊,清清,给你添麻烦了。”
我想,她大概是从来没有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