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给侵入家乡的公主当个侍卫吗?”
那一刻,所有压下去的屈辱全部涌上心头,拿破仑头脑发热,马上朝小费里德里希脸上给了一拳。
现在回过神来,拿破仑越发思考小费里德里希的话,是的,他不应该乖乖当这两位公主的侍卫。
但拿破仑也清楚,这两位法兰西公主对科西嘉岛的事情并不知情,毕竟那时她们还未出生。
他不会蠢到把家乡的仇恨迁怒到黛玉她们身上。相反,这两位公主是他复仇的工具。
没有她们出手相助,现在的他也不能当上这个侍卫队长。拿破仑心绪不宁地送黛玉和特蕾莎进屋去了。
后面的结局自然是大快人心,王后听说小费里德里希竟然和一个侍卫打起来,大发雷霆,因为她觉得此行为有损王室身份,于是罚他关在楼上的房间,等黛玉离开柏林后才能出门。
……
回到贾府。
黛玉又在潇湘馆里挑选了半天的瓷器,又看了些史书。
看着案上明晃晃的烛火,黛玉觉得若潇湘馆里也有盏灯泡,她的双眼也不会那么累。
虽然贾母和凤姐姐都知道黛玉喜欢读书,赏了不少蜡烛给她。
但蜡烛到底也不是个便宜的东西,她也不好点燃太多蜡烛,即使贾母等人嘴上不说,但下人们肯定会抱怨,说林姑娘点如此多的蜡烛,就只是为了看书。
在下人眼中,女子点蜡烛看书,还不如在烛火下做针线。
黛玉见烛火越来越暗,叫紫鹃收拾便歇息去了。
……
清晨的夏洛腾堡宫景色宜人。
女仆们已经替黛玉穿上衣服,今日是是拜见腓特烈大帝的日子,黛玉和特蕾莎都盛装出席,不想丢了法兰西王室的脸。
腓特烈大帝居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望着两位公主,他心中有些惊讶,除了特蕾莎的年龄比较大,身边那个女孩看起来也不过十岁出头。
法兰西王室已经落魄到无可救药。腓特烈大帝心里摇头,同样的年龄,他的女儿还在什么读书俱乐部招摇炫耀,而眼前的女孩早已担起出使的责任。
黛玉她们行礼后,腓特烈大帝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漠地瞧着她们。
“请你们解释,法兰西为何违反了不结盟条约。”腓特烈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投射到黛玉身上。
尽管他已经五十多岁,但和胖乎乎和蔼的利奥波德二世相比,腓特烈大帝更像是一位干练的军人,就像他统治下的普鲁士,严肃、理性、一丝不苟。
黛玉行礼回答:“我们的舅舅,也就是奥地利大公国的国王,因染上天花而生命垂危,于亲戚情分,我们自然要把药方给奥地利。”
“再者,这药方原是公开的,即使我们不传给奥地利,药方迟早会流传出去的。”黛玉提醒腓特烈大帝。
腓特烈大帝冷冷盯着眼前法兰西来的公主,他原本是想借药方生事,扣留从法兰西来的王室成员。
虽然行为非常恶劣,但确实有效。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但神圣罗马帝国的掌握权还在奥地利大公国的手中,罗马北部的德意志第一帝国尚且虎视眈眈,而他还没有完成家族的遗愿:统一三个帝国。
如今法兰西又节外生枝,成为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
虽然路易十六在法国大革命失去权势,奥地利大公国与法兰西交好,路易十六是利奥波德二世的妹夫,路易十六失权,意味着奥地利大公国的力量又削弱了些。
但腓特烈大帝更担心的是,经过这一场大法国革命,君主立宪制将在欧洲扩散开来。到时候,下台的恐怕就轮到他自己。
他望着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年龄的黛玉和特蕾莎,又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王储,只觉更加寒心。
“我想你们两位来到柏林,不仅仅是解释缘由那么简单。”腓特烈抚摸手中权杖上的红宝石,漫不经心道。
黛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击说:“我想国王请我们来柏林,不仅仅是因为药方这事那么简单。”
腓特烈大帝冷笑一声,似乎被黛玉的话逗乐,实话实说:“本来是想把你们扣留在夏洛腾堡宫里的,让你们法兰西和奥地利听从普鲁士指挥。”
特蕾莎马上摇头:“他们不会因为我们就服从国王。”
“那你们明知柏林危险,为何还要前来?”腓特烈大帝似乎猜到她们的想法,“普鲁士不会出手帮助一个落魄的王室,因为他们已经背叛了整个欧洲宫廷,让法兰西沦落成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
不愧是多年的帝王,一下子就猜到黛玉她们的心思。
黛玉默默无言,她确实是奔着普鲁士皇帝来的,想借腓特烈大帝之手除去那些狂妄自大的大臣。
但如今瞧这光景,法兰西算是个真正孤立无援的国家。好在黛玉的目的已经到达大半,借普鲁士之手挽救法兰西不过是她的尽力一试罢了。
“你们舅舅为何不出面帮助法兰西,反而远道而来寻求普鲁士的帮助?”腓特烈大问道。
特蕾莎悄悄撇嘴,她们知道若奥地利大公国如果直接出面帮助法兰西,普鲁士会直接以奥地利和法兰西两国结盟为由,违背不结盟条约,立刻进击奥地利大公国,收回神圣罗马帝国的掌控权。
他们才不会上这个当。
黛玉回答:“普鲁士国王英勇善战,非奥地利国王可相比。”她并不喜欢奉承,但眼下并别无选择。
腓特烈大帝眉眼间漫上若有若无的笑意,黛玉的话让他很受用。
只见黛玉拿出莫扎特的小皮箱,腓特烈只觉得这皮箱十分熟悉,但他还没有思索太久,就看见黛玉打开皮箱,里面装着好几瓶瓷器。
腓特烈大帝向来最喜欢东方的陶瓷和茶叶,每年他派出不少的远洋货船,为普鲁士送上来自东方的货物。
但东方实在是太远,一路上又是困难重重,所以腓特烈穷极一生也只能拿到一屋子的瓷器,没有摆满整个夏洛腾堡宫。
再加上水路颠簸,那些珍贵又脆弱的瓷器大部分都应因船上的条件而损坏不少,送到普鲁士后也没剩多少好的,大多留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