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平安夜过得并不舒心, 但从清晨醒来,黛玉还是瞧见自己床头挂上的红袜子里塞满了礼物。
这是特蕾莎为黛玉准备的,里面是一双羊毛绒手套, 上面绣着云纹的花样。特蕾莎认为手炉虽然好, 但手中总是是抱着也不方便, 倒不如直接戴上手套, 解放双手。
黛玉立刻把手套戴上, 尺寸十分合适,她知道自己的姐姐也是花了心思, 当然这手套不是特蕾莎亲手制作的,她还没有那个技术, 这是特蕾莎从商店里挑选来的。
她感觉双手十分暖和, 黛玉换好衣服后,便下了楼。客厅里的圣诞树上的灯泡仍闪烁着,和昨晚不同的是, 树下堆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黛玉在一堆礼物中找到写上自己名字的标签, 一个一个打开圣诞礼物。
王后给她的是一枚红宝石戒指,在灯泡的照耀下, 红宝石如鲜血般醒目。路易十六给她的是一个金色的怀表, 黛玉有些惊讶,在她印象中,怀表是男子佩戴之物。但黛玉还是很高兴自己收到国王的怀表。
奥地利王室也早早送来礼物, 只是王后留到今日才让她们打开。奥地利的孩子们送的无非是些贺卡或者玩具之类的东西。安娜给她的礼物还夹带着一张报纸, 告诉黛玉她的第二个笔名又被国王封杀了。
黛玉听闻此消息,略叹息,她的文学创作道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剩下的礼物就是一些女仆送的袜子以及亲手制作的糕点和饼干。
黛玉也是个知礼数的人,她通过这几个月对周围的人的了解, 也一并都送出了礼物。
巴黎的雪终于停下,黛玉向窗外望去,整个巴黎仿佛覆盖着雪白的奶油,而落在地上的各色丝带就是蛋糕上的糖霜。
她想到拿破仑战事不利,如果她作为拿破仑,下一步计划如何进行。这时黛玉姣好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她蹙眉,如果她是拿破仑,一定不会在战场上死撑着,而是返回巴黎。
黛玉猜想拿破仑一定会回返回巴黎。她又忧心忡忡起来,虽然拿破仑不一定能找到她们的藏身之所,但难保有下人落井下石,把她们出卖了去。
如今呆在巴黎的侍卫也不多,黛玉只得想办法从附近再调取一些援军赶回巴黎。
黛玉正在窗边思索,忽然瞧见窗下正有一个人向她招手,是法拉第,他手中正抱着一个礼盒。
她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其他人还没有早起,只有黛玉在窗边喝着热茶,没有人知道黛玉和法拉第其实走得比其他男子要近许多。
虽然特蕾莎没少和法拉第打交道,但在她眼中,黛玉和法拉第不过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关系就和之前没有叛变的拿破仑差不多,没有人会想到某一方面。
其实黛玉也没有想到那个方面,在她眼中,法拉第不过是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罢了。
因此看见楼下的法拉第,黛玉还是有些意外,法拉第起一早就来到这里。
于是黛玉便下楼去迎接他。“你有什么事?”黛玉的目光落在法拉第手中的礼物。
法拉第神秘兮兮说:“你打开就知道了。”
黛玉接过礼盒,里面很轻,她当面打开了礼物,看起来像是笔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黛玉微微蹙眉,她不懂法拉第想干什么。
法拉第解释:“这是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我叫激光电笔。”他教黛玉如何打开使用,里面可以发出细条光线,最重要的是,这个笔可以靠电流防身,那一晚法拉第就是用此物放倒了普鲁士王储。
“我在里面加了点电金属。”法拉第说,“这个可以随身携带,能保证你的安全。”
比起黛玉的小枪,激光电笔显然比枪好用多,重量轻巧,携带在身上不易被他人察觉,而且使用时不会发出声响。
黛玉谢过法拉第,在这段不太安全的时间,她确实需要除了枪以外的武器保护自己。她对这个礼物比较满意。
法拉第朝黛玉微笑,揉揉灿烂若阳的头发,说:“那么我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黛玉心下思索,在东方,除了贾宝玉,她就没有给过其他异性任何礼物,法拉第是第二个。
原本她没有打算把亲手绣的香囊给他,因为黛玉觉得她和法拉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密切到如此地步。
但看到法拉第送给她一样防身武器,黛玉就知道法拉第是用了心,至少这件礼物很实用,能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于是黛玉再次返回楼上,从自己的小皮箱中找到自己绣的香囊,但还是重新放了下去,拿出从潇湘馆里带来的香袋,里面是些香料,这些香料芬芳馥郁,有提神醒脑之效。
贾母经常赏香料给黛玉和大观园的众姊妹,于是黛玉便打算把这香袋送给法拉第,她想着法拉第是位科学家,平常用脑很多,若有这些香料提神,他或许会有更多的精神,去发明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黛玉把香袋里的香料送给了法拉第,作为他的圣诞礼物。
拿破仑的撤退并不顺利,亚历山大仿佛是知道他的心思,立刻领几万人马断了拿破仑的后方。
英国将士和普鲁士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在十几天内占领了大片领土。拿破仑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而最让他寒心的是,亚历山大和小费里德里希在滑铁卢已经追上他的军队。他的返回巴黎的计划也失败了。
亚历山大还是非常尊重这位落魄的将军,没有为难他太多,只是命侍卫们关押好他,准备亲自送拿破仑回巴黎。
但那位普鲁士王储就没有那么高的素养了,他和拿破仑再柏林时就闹得非常不愉快。
如今见拿破仑落在自己的手上,自然要狠狠羞辱一番,以报那日的打架之仇。
“这一回你的那位法兰西公主也护不了你。”柏林王储傲慢地告诉拿破仑,在他脸上吐了一把口水。
拿破仑也不生气,只是冷冷地瞪着眼前的王储,笑说:“你不过是靠着血缘才继承这王储之位,而我拿破仑是将这王储之位打下来。你能和我比?”
普鲁士王储立刻恼羞成怒,又想举起手往拿破仑的脸上砸去,但被亚历山大制止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