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雪白月光洒落,月色像冰霜融化后变成的水。
孟清瑜的目光如冰冷的铁器般冷漠,她凝视着颤抖不已,跪在她脚下认错求饶的苏暮雨,那眼神如同冰块做成的刀,刺入人心。苏暮雨故作无辜的泪水在她眼中不过是虚假的冰晶,一触即碎,虚伪至极。
“苏小姐,”孟清瑜的声音如同寒铁撞击,冷漠,“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承认下毒的事实,求我原谅你,否则后果自负。”
苏暮雨浑身颤抖,感受着孟清瑜身上那股不可抵挡的寒意。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凭借那虚假的无辜,躲过一时,但此刻,孟清瑜的明察秋毫让她明白,一切都只是徒劳。
“我……我承认,是我下的毒,是我想害死你们南家人的!”苏暮雨的声音委委屈屈的,似惹人怜爱的纯白莲花。她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似乎想要用那满地的鲜血,换取孟清瑜的一丝怜悯。但孟清瑜的心,早已被冰冻结,她面无表情,看着苏暮雨的举动,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苏小姐,你的罪行我们都知道了,我会将你交给那些正义的差使士兵处理。希望你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孟清瑜的话语像寒潭。
苏暮雨像被剥离了灵魂的躯壳,颤抖着站起身来。她眼中的恨意似黑夜中的狼烟,熊熊燃烧。
士兵们涌入队伍末端,他们听取了孟清瑜的陈词和苏暮雨懊悔不已的说辞。然后,他们将苏暮雨牢牢拘禁,准备将她带回军营接受进一步的审判。
苏暮雨被押上马车时,她的眼神如同被黑夜抛弃的月亮,恨意满满。
孟清瑜站在南墨迟的身边,看着苏暮雨被押走。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南家和苏家的恩怨并不会因此而结束。
“孟清瑜。”南墨迟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关切。他看着孟清瑜苍白的脸色,心中翻涌一阵莫名的波动。
“刚刚谢谢你。”南墨迟的声音虽然冷淡得似千年寒冰,但其中的感激却如同深潭中的暗流,汹涌澎湃。
孟清瑜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中了毒,没事吧?”此刻在南墨迟眼中,她的声音如同细雨中的清泉,温润如玉。
南墨迟点了点头,道:“我没事,幸好你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觉得自己妻子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孟清瑜叹了口气,道:“是啊,幸好你没事,否则……”她的话语很轻很轻,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继续说下去。
南墨迟握住了孟清瑜的手,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救了我和我的家人。”他的声音如同琴弦上的旋律,深沉下包含了莫名的情愫。
孟清瑜笑了笑,那笑容温暖若春。
她道:“我只希望,苏家能够为此付出代价。”
南墨迟点了点头,道:“我会让苏家为此付出代价的,你不用为此担心。”
孟清瑜点头,她相信南墨迟。
她轻轻道:“我知道。”一股莫名的情愫如同溪水般柔和,轻轻流淌在两人之间。
南墨迟看着孟清瑜的眼睛,那双眼中,映出一片大雪纷飞,春暖花开,又如同夜空中的灿烂星辰,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他淡淡地道:“我永远都会保护你们,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声音很淡,却又低哑沉重。
“啧啧,这不是那堆破草里的金凤凰孟清瑜小姐么?还有这位……哦,对了,是南家的落魄少爷。”一阵刺耳的嘲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蛇蝎般的恶毒。孟清瑜那清澈的眼眸微微一抬,就瞧见了那几名士兵,其中一名年纪尚轻的士兵尤为嚣张,他身后跟着几个同僚,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孟小姐,你这般模样,可真是让人心动啊。瞧瞧这水灵的肌肤,就跟那初春的桃花一般。”那年轻的士兵嬉皮笑脸地凑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不如,你就跟了我们,哥哥们保证你日子过得比那宫里的娘娘还舒坦。”
“就是就是,孟小姐,你看我们哥几个,哪个不是英俊潇洒?跟着我们,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其他士兵也跟着起哄,言语间尽是轻薄与放荡。
孟清瑜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她虽为女子,但前世自小受家族熏陶,身怀绝技,岂是这些宵小之辈能随意欺辱的?然而,她这副身躯的力气终究不如那些常年训练的士兵,一时间竟被那为首的士兵抓住了衣领。
“孟小姐,你就别挣扎了,乖乖从了我们吧。”那士兵眼中闪烁着浓厚恶意的光芒,手掌用力,似要将孟清瑜的衣物撕扯开来。
孟清瑜心中大怒,正要动用内力反抗,却忽然感到一股劲风袭来。只见南墨迟身形一闪,便已出现在她身旁。他眼中冷光闪烁,手中从士兵那边抢来的长剑一挥,那名士兵的头颅便直接滚落在地,鲜血四溅。
“你没事吧?”南墨迟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春日的暖阳般温暖了孟清瑜的心。她抬头看向这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男人,此刻的他,更显得英勇无比。
“谢谢你,南墨迟。”孟清瑜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她知道,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南墨迟看着孟清瑜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低声道:“不必多礼。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此时,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们已经爬了起来,他们狼狈不堪,满脸灰尘。其中一人指着孟清瑜和南墨迟,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竟敢出手伤我们?反了你们了!我们这就去告诉头头,把你们押入大牢!”
孟清瑜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她轻轻拂去衣袖上的灰尘,悠闲地挑了挑眉:“一群狗腿子而已,也敢在我孟清瑜和我夫君面前叫嚣?若是不滚的话,杀了你们两个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哦,对了,说不定还会被当作是意外呢。”
她的话音刚落,那些士兵们便纷纷后退了几步。他们知道,眼前这两人绝非普通百姓可比。尤其是那个南墨迟,虽然落魄了,但那一身的气势和剑法,绝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于是,他们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