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饭局后半程的话题全围绕在梁蕾和林瀚锐身上。
陈宁溪问:“能把你哄得乐乐呵呵,林瀚锐应该挺会来事的吧?”
“嗯……”梁蕾迟疑下,回答:“他可不光是会来事那么简单,他特别懂我,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想干嘛,反正这个男人不算极品也算是上好佳了。”
上道、耐心、品味佳——上好佳!
陈宁溪:“既然各方面都不错,打算跟他长久的谈?”
梁蕾抽张纸巾擦了擦手,“长久不长久的倒没想那么多,感情的事你要图长久了就会增加很多负担,也容易患得患失。只有轻松和谐的关系,才能给恋爱延长保质期。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开开心心享受过程,快快乐乐享受肉体,能处多长,那是时间的事。”
“您活得比我洒脱多了。”陈宁溪一直这么想。
“你呢?领完证有什么感想谈谈吗?”梁蕾拿起筷子比作话筒,对着陈宁溪问:“请问结婚有什么好处?”
陈宁溪一顿,要说好处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但开心应该算一个。
“跟他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梁蕾撇嘴,“姐妹,你要想有意思,优乐俱乐部里大把的男人,各种款式,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霸道总裁、深情奶狗、痞帅rapper、阳光体育生、疯批病娇男,你是要什么快乐有什么快乐,至于结个婚体验快乐?你得说一些比较具体又特别的好处。”
具体又特别!
陈宁溪说:“我都下班了,别搞难度这么大的题行吗?”
梁蕾笑,“看看,说不上来了吧。就这一个问题,我已经击败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结婚用户,至今为止,还没听到一个能把婚姻的好处说的头头是道,让我心悦诚服的。”
陈宁溪知道她是个丁克,就算幸运找到喜欢的人结婚,也不会生孩子。
她对待婚姻的看法自然也与一般人不同,但婚姻到底有什么好处,她还真给不出具体又特别的答案。
“好了好了,不难为你了。”梁蕾夹起一块大骨头给她,“吃完这块,咱俩去逛街消消食。”
从饭店出来,两人进了万达,逛了一圈手里各多了一杯咖啡,陈宁溪比她多了一件男士衬衫。
梁蕾啧啧叹道:“看到没有,逛了一圈,就给老公买,是一点也不往自己身上划拉,你这样让我怎么对婚后生活充满期待。”
陈宁溪笑睇她眼,“我刚也试了衣服,我看中的号不全,怪我吗?有合适的尺码我不就买了。”
梁蕾在陈宁溪身上有些不期待结婚了,“我觉得结婚后,大多数女人好像都只会考虑对方和孩子,反而忽视了自己。当婚姻中,连你自己都忽视自己,你还指望他能重视你?”
陈宁溪安抚梁蕾,“你别太敏感了,我给他买衬衫是因为上次我去他那,看到衣橱里的白衬衫有件染了水果渍还是什么,洗不掉了,他上班又经常穿白衬衫,我给他买,总比让别人给他买要好吧。”
“是吗?”梁蕾挑眉,“有小狐狸精勾引他?”
陈宁溪被她逗笑了,“没有,哪有什么狐狸精,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梁蕾是绝对不肯闺蜜吃亏的,“真有你可得告诉我,看我不一条条揪掉狐狸精的尾巴。”
“国家都说了,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陈宁溪挽起她的胳膊,“不用担心我,没有狐狸精。而且,我的战斗力你还不了解?”
说起来也是,之前的郭鹤鸣就被陈宁溪治得服服帖帖,梁蕾这才作罢。
两人又买了不少烤串,准备今晚在陈宁溪家看电影。
刚进门,陈宁溪发现不对劲,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儿,一路延伸至卧室。
“哇,干嘛呢,自己在家还挺有情趣的。”梁蕾惊叹之余,换上鞋往里走。
陈宁溪刚要叫住她,就看到程桥北穿着黑衬衫,胸口敞开,黑色领带垂在健硕的八块腹肌中线,裤子勾勒出修长的腿,手臂撑着门,凹了一个极其闷骚的造型,邪魅性感的表情转头,刚唤出那声:
“小宝……”
看到人不对,贝字就被他生吞下去了。
程桥北赶紧拢上衬衫,表情一秒切换,一本正经的问:“你怎么来了?”
“有好东西是真不给人看呀。”梁蕾上下打量程桥北又回头看向陈宁溪:“挺会玩!”
陈宁溪轻咳声,“我不知道你回来了,买了烧烤准备和梁蕾在家看电影。”
程桥北挑眉,“……所以我走?”
梁蕾嗯一声,“也……不是不行。”
“梁蕾。”程桥北无语蹙眉,环抱双臂,说:“攀岩俱乐部帮你升个怎么样?”
梁蕾拱手抱拳,“程经理大气。”
她转身就走,与陈宁溪错身而过,说:“嘴挺严,这好处你是一点不说呀。”
陈宁溪哪知道程桥北会玩这出,把人送到门口,“下次来看电影吧。”
梁蕾憋不住笑,“下次?下次什么节目?”
“你快走吧。”陈宁溪脸似火烧。
梁蕾对着里面的人挥手,“拜拜,程经理。”
程桥北温文尔雅的点头微笑,“谢谢你。”
陈宁溪关上门,来到程桥北面前,双手攥着他的衬衫,“你给我打电话那阵就回来了?”
程桥北说:“嗯。本想着赶在你下班回来前,把场地布置好,氛围营造上,结果你说在外面吃饭,我就没催你。惊不惊喜?”
陈宁溪回头看着满地的玫瑰花瓣儿,“感觉还不错。”又抚摸着他的胸口,“不过,你应该让我感觉更好。”
程桥北搂上她的腰,微垂着眼眸里蕴着不可言说的欲望。
陈宁溪低头吻上他贲张的胸肌,一下下啄着,只瞬间就让程桥北额头青筋暴起,热血沸腾。
她听见他胸腔内狂乱的心跳,他贪婪的吻肆意的吞噬她,无法抗拒的纠缠撕扯掉陈宁溪被禁锢的灵魂,在这场狂热的激情下,双双陷入欲望的深渊。
风停雨歇后,陈宁溪躺在程桥北的怀里,气若游丝的问:“这次回来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