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锐订了附近一家饭店,陈宁溪到包厢时,程桥北不在,问两人:“他呢?”
梁蕾说:“出去接个电话,你在走廊没见着他?”
陈宁溪摇摇头,把手包放在身后的椅子上,梁蕾把菜单推到陈宁溪面前,“我们仨点四个菜,剩下的你发挥。主意我要糖饼,他家糖饼好吃。”
“是吗,我也尝尝,”陈宁溪翻看着菜谱,林瀚锐出门把服务员喊进来,陈宁溪又点了雪绵豆沙和开背虾。
服务员问陈宁溪:“酒水呢?”
陈宁溪:“大窑有吗?”
服务员:“有。”
陈宁溪:“要橙子的。”
服务员出门碰见回来的程桥北,陈宁溪一眼就察觉到他心情不算好。
“你什么时候到的?”程桥北立马换上笑容,挨着陈宁溪坐下,拿走她屁股后面的手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往后坐,舒服点。”
陈宁溪说:“刚到。”
两人的手在桌下牵着,陈宁溪说:“我又点了雪绵豆沙和开背虾,尝尝他家的好吃不,好吃我们以后常来。”
烦躁的心情似乎在见到她的那刻疏解了。
程桥北也起了心思开启玩笑,“我看行,想吃了我们就来找林老板请。”
“一次两次行,多了林老板能愿意吗?是吧,梁蕾。”陈宁溪别有深意的笑,梁蕾用胳膊碰下林瀚锐,“我闺蜜来,你别小气,必须招待。”
林瀚锐立马应下,“必须招待,我就是不招待我兄弟也的招待宁溪。”
程桥北说:“你行啊,你真行。”
林瀚锐故意冲程桥北眨眨眼,“女朋友得哄,这还是你教我的,忘了。”
俩人可算逮着机会了,夫妻俩对视眼,异口同声说:“女朋友。”
程桥北笑语:“这是打算公开了?”
话题似乎戳到了某人痛处,酸溜溜的口气说:“我可是一直公开的,不知道某人为什么不愿公开。”
“哎?你点谁呢,”梁蕾瞪眼,“这日子能过过,不能过拉倒。”
林瀚锐立马服软,“能能能,必须能。”他朝两人一扬下巴,“知道我是什么吗?”
陈宁溪摇摇头,程桥北已经嗅到他下句话不能文明了,提醒句:“你想好了说。”
林瀚锐往梁蕾肩膀上一枕,一脸享受的表情,说:“我是林小姐的专属男菩……”陈宁溪眼睛都瞪圆了,直到听见最后一个字,“……萨。”
陈宁溪看向梁蕾,眉毛微妙的挑了挑,还是你会玩。
梁蕾撂下刘海,还凑合吧。
但不公开这事儿,也不知道梁蕾怎么给林瀚锐洗脑的,他居然心甘情愿。
包厢的门打开,服务员一盘盘往上端菜,“菜齐了,需要什么,门边有铃。”
林瀚锐说:“姐,帮我们把门关上,谢谢。”
大姐关上门。
桌上的两位男士几乎同步先给身旁的女士夹菜,陈宁溪和梁蕾面带笑意的对视,好朋友当然选男朋友的标准也要同款。
程桥北又给陈宁溪夹个雪绵豆沙,摸到大窑是冰镇的,“有点凉,你等等再喝。”
陈宁溪说:“没事,天都热了,喝点冰镇的解渴。”
“不行。太凉晚上你又肚子疼了,你忘了上次给你揉半宿肚子的事了?”程桥北坚决没答应,把大窑拿到另一侧陈宁溪够不到的地方。
给她倒上开水,“你先喝水。”
梁蕾在他们俩身上看到婚姻美好的一面,但身边更多人确是婚姻的另一面,琐碎、烦恼、争吵、冷漠。
林瀚锐想起一件事问程桥北,“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公司不是不少事吗?”
程桥北筷子停顿下,“……忙完了呗。”
陈宁溪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并没有追问。
程桥北和林瀚锐一人喝了五瓶啤酒,程桥北叫了代驾,陈宁溪看着后方的车,心里却琢磨起来。
按照上次他来家里吃饭的酒量,五瓶啤酒绝对难不倒他,可今天喝了五瓶的他却醉了,刚才走出包厢都闪脚了,幸好她在旁边扶住了。
支付了代驾费,陈宁溪搀扶着程桥北往楼门走。
万丈苍穹,镰月如刀,安静得银杏树随着轻风婆娑,万家灯火点亮了归家人的路。
陈宁溪刷开楼门,架着他往里走,边走边说:“快到家了,再撑一会儿。”
一进电梯,程桥北深深呼出两口浊气,松开陈宁溪站直了,“我没事,自己走。”
可见他身子摇晃,陈宁溪担心他再摔了,赶紧搂住他腰,“你别乱动,马上到家了。”
回到家,程桥北往床上一头扎进去,闭着眼,手背搭在眼睛上,吐着粗气喊:“宁溪,宁溪……老婆……”
陈宁溪去厨房冲了一杯解救的冲剂端过来,“来了来了。”
程桥北揭起眼皮看她,“什么?”
此情此景,陈宁溪想起四大名著中一处景点桥段,越想越憋不住笑。
她笑得浑身抖,嘴角微抽,“大郎……起来喝药了。”
程桥北被她扶着欠起身子,“啥呀,黑乎乎的,你要毒死继承我的蚂蚁花呗?”
陈宁溪吸了吸鼻子,憋着笑,“什么毒药,解救的冲剂,对胃和肠道好。”
程桥北接过碗,一口干了,把碗往床头上一放,攥住陈宁溪的胳膊把人拉进怀里,搂着陈宁溪的腰,描绘着她的侧脸,“老婆,你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
陈宁溪被他抓得腰上痒痒,扭动着身子躲避,“程桥北,你别借机耍酒疯,快松开。”
程桥北充耳不闻,用鼻尖在她颈窝处摩挲着,“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夫妻之间在床上是需要情趣调解的,偶尔一次角色扮演也未尝不可。
陈宁溪眼神迷离魅惑,半推半就的去解程桥北的衬衫扣子,只是刚喝过解酒冲击他满嘴苦味儿,她扭开脸,却被酒性正浓的他捏着下巴转过来,他危险的黑眸睨着她。
突然,跪起来,当着她的面把衬衫脱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