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向恒的世界里,翡翠嘉丽的发展高于一切。这是他用一生奋斗的事业,也是牺牲了所有创建的帝国。
原本程桥北是枚可控的棋子,可自从认识陈宁溪,这枚棋子开始不听主人的指挥,他必须要恢复原有秩序,用自己的方式操控全局。
挑起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只需要将她摆在另一个女人的对立面。
程向恒说:“很欣赏江经理的坦诚,桥北没选择你,是他眼拙了。”
江绾一笑下,“程总,您这么说虽然是肯定我,但我更觉得被冒犯。我和程经理都是过去式了,现在他也结婚了,我不会再对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有非分之想,道德底线我不会越界。”
程向恒面色无澜,并没有因江绾一的话受影响,“也对,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拿主意。”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江绾一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接下来,程向恒聊起海外酒店合作的事,但还是提出条件,让她将工作进度发给他一份。
江绾一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相信程桥北,如果是她的老板如此,她一定会辞职的。
结束酒局,江绾一给程桥北发去消息。
koorebi(江绾一):方便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
彼时,程桥北正在洗澡,陈宁溪坐在化妆台前涂护肤品,听到手机提示音,目光从镜子里看向床头柜。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准,就算没去看也能感觉到是江绾一发来的消息。
等程桥北出来看到手机上的消息,下意识的看向陈宁溪,她余光感觉到了,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程桥北握着手机,“江绾一让我回个电话。”
陈宁溪梳头的动作一顿,手扶着头发微微侧着头,“哦……没事,你打吧。”
程桥北颔首,走到床尾坐下,当着她的面回拨江绾一的电话。
房间安静,他们离得距离也不算远,陈宁溪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里的音乐声,程桥北又将免提打开。
在一声声铃音中,陈宁溪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关了免提,“我相信你,你也要对我有信心。”
她去了厨房加热牛奶,这是她给他的信任,给他足够的空间处理公事。
电话接通了,江绾一聊了饭局上的事,但关于他们之间的私事一句没提。
快结束时,江绾一问:“我给你打电话,她不会生气吧?”
望着在客厅喝牛奶看电视的陈宁溪,他眼底一柔,“不会的,我老婆信任我,她知道我们在聊公事。”
江绾一突然想起程向恒的话,无声的叹息,“好了,没什么事了,你自己小心,后天飞机别忘了。”
程桥北:“知道了。”
挂了电话,程桥北来到客厅,陈宁溪抱着马克杯眼睛水汪汪的,“打完了?”
“嗯。”程桥北来到她身边坐下,侧着头看她,“江经理提醒我在公司要小心,防止有心人将我权力架空。”
陈宁溪眼波微动,这么看江绾一的人品还怪好的。
“但你现在的职位不就等于被架空了。”
程桥北搂过她的肩膀,“想架空我的人多了,但有能力的人不多。但凡他脑子清醒点,也不会做有损公司利益的事。”
他寥寥几句就让陈宁溪心安了,好像在他面前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去哪?”他问。
陈宁溪说:“帮你收拾下衣服。”
程桥北随着她起身,“我自己来。”
“我帮你吧。”陈宁溪来到衣帽间,程桥北从后面抱住她,暗哑的嗓音嘶磨着她耳膜,手也摸进睡衣里,“你知道我去哪个国家?哪个城市?当地气候怎么样?要穿什么衣服?”
陈宁溪按住衣服里作乱的手,脸颊渐热,“别闹,你说我不就知道了。”
程桥北无赖道:“不告诉你。”
他好会磨人,让无理取闹也成了一种暧昧的情趣,边吻边把人抱到卧室。
灯关了,黑暗铺满房间,
缱绻的吻落下,修长的手顺着曲线游走,他的气息扑进耳蜗里,湿湿痒痒的,唤醒了全身休眠的感官,他们因他疯狂而沸腾,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渐入佳境。
雪白的藕臂勾在拱起的脊背上,被征服后的快意无处宣泄只能在他身上抓出数道指痕,起起伏伏间,月影披上了山顶,树影随着轻风摇曳颤动。
这一夜,天雷肆意,地火熊熊,分别前,他们将未来的思念都献祭到今晚,用狂热的身体填满分开的每一时每一秒。
摸到床头柜里空了的盒子,程桥北哑着嗓子说:“没有了。”
……
翌日。
程桥北将卧室的门关好去收拾行李,七月的异国与国内温度差不多,时逢夏季,不需要带厚重的衣服。
阖上行李箱准备去做早饭,刚走出衣帽间,卧室的门开了。
“我吵醒你了?”程桥北赶紧过去抱住人,陈宁溪睡眼惺忪的昂起下巴,亲了口才说:“没有,我定了闹钟,准备早起给你收拾行李。”
他笑,“不用你,都说了我自己收拾。”
陈宁溪的头贴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我不放心,怕你落了东西。”
程桥北大掌顺着她的背,说:“过去没有你,我不也自己收拾的挺好,不会落下东西的。”
“过去你没老婆,现在有老婆,怎么能一样。”陈宁溪刚睡醒,嗓音慵懒,还带着一点小奶音,听着心都要化了。
程桥北喜欢被爱的感觉,这是他从小缺失的。
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生治愈,他的良药就是陈宁溪。
陈宁溪不厌其烦的细数着出差要带的必备品,程桥北耐心十足的应着。
突然,她推开人,“你把事情都做好了,我干嘛?”
程桥北抬手覆上她的脸,压低肩膀亲了下,深情的眼神好似要溺死在她的眼睛里,说:
“你只要爱我就好。”
陈宁溪咬唇脸别向一旁,不好意思的说:“大早上说这么肉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