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视频里的程桥北,白天遭遇的一切都被他的笑和温柔抚平了。
“累不累?”她问。
程桥北应该是刚回酒店,边说话边单手解领口的扣子,领子微微咧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独特的美感让他成为男人上半身除了喉结最性感的部位。
“跟他们聊谈不上累,真正累的是那些一个项目非跟你磨十天半个月的。”程桥北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昂头灌下大半瓶。
隔着屏幕听男人的吞咽声,听觉神经莫名其妙的像被一根羽毛刷过,她不自控的抖个神。
那晚,在衣帽间,她听到了相同的吞咽声。
程桥北的脸再次出现在画面里,他狐疑的盯着她,“你脸怎么红了?”
陈宁溪眨眨眼,被踩住小尾巴似得慌了下,“没有,哪里红了。”
程桥北往沙发上一坐,叹口气。
陈宁溪问:“怎么了?”
程桥北神情恍惚,意识好像飘了千里,撑着下巴摩挲着嘴唇,一本正经的说:
“我在想没你我晚上怎么睡。”
陈宁溪:“……”
她抿着嘴唇笑,脸瞥向一边,又看回视频里的人,笑睇他眼,才说:“没我之前你都怎么睡的?我听听。”
程桥北大言不惭道:“你看哪条狼吃过羊,还愿意吃草的。”
陈宁溪噗嗤笑了,“你是什么狼?”
程桥北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她的眼神带着玩味戏谑,“专吃你的狼。至于吃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额……”陈宁溪秒懂,可就因为懂了脸更红了。
程桥北非但不饶她,趁着热乎劲儿又逗起她来,“老婆,我看今晚这觉,你也难睡。”
“我才不像你。”陈宁溪嘴巴硬气的很,“你不在,我一个人睡大床,不知道多舒服。”
“有我抱着舒服?”程桥北挑眉,眼看她小嘴巴一张,还要反驳,“再狡辩?狡辩就是心虚,心虚就是想我睡不着。我还不了解你,有理你都懒得说,没理才说不停。”
还真是这么回事。
陈宁溪要笑不笑的认了,“你都对,行了吧。”
“听口气,不服?”程桥北还是嫌热,直接把上衣都脱了,搭在一旁的椅背上,再坐回来画面里就出现他那张帅气的脸还有赤裸的上身。
人帅,怎么看都养眼。
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压得今天受伤的位置疼,陈宁溪放下手机艰难的翻个身,又咬牙控制着表情拿起手机,对准自己脸时,又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看你这么轻松,应该谈得很顺利。”陈宁溪说。
程桥北回:“今天时间赶得非常巧,下飞机电视台来电话,让我们直接过去。见了广告部的主任和导演,聊得都不错,已经初步确定合作意向了,协议拟定完就可以走签约流程。”
“那真是很顺了,不过能这么顺,还不是因为我老公能力强,头脑好,又聪明。”陈宁溪不自觉的刚要伸出手,突然想起包扎的腕子又缩回去了。
她不打算告诉程桥北,人在外地,还忙着正事,你说受伤他除了干着急还能干嘛。
他能全力支持她的工作,她也要做不能拖后腿的爱人。
“突然夸起我来,是何居心?”程桥北将手机立在茶几的摆台前撑住,双手交叉扣着后脑,人自然地倚着靠背。他下巴一点,眼睫微垂,满脸邪肆的表情,“说,是不是想我了?”
陈宁溪嘿嘿笑。
“别光笑,是不是想我了?”
陈宁溪不好意思的说:“……有点。”
“就有点?”程桥北挑眉,不满意她的回答。
“嗯……也不是一点,很多。”
“有多多?”
陈宁溪想了想,水盈盈的眼睛望着他,想起白天受得伤和委屈,突然想被他抱着大哭一场,说道:
“……看到你,就不想眨眼了。”
程桥北的表情静止半秒,然后别开头,笑容越来越深,点点头,“行行行,陈宁溪,”他又面对着镜头,身子猛地前倾,手肘拄着膝盖,凹陷的腹肌攥紧了每一块肌理线条,看得人心头一颤,也勾起陈宁溪心底的欲望,“你跟我整事是吧。以为远,我逮不着你,你就可劲儿撩我,你等我回家的。”
山高皇帝远,谁怕千里外的“威胁”。
陈宁溪用小手指摩挲着屏幕上的腹肌,“果然二次元不如三次元的带感。”
“嗯?”程桥北一愣。
“没什么。”陈宁溪慌忙转移话题,“你现在住在哪?”
程桥北说:“余杭的翡翠嘉丽,正好这儿我也半年多没来了,顺便视察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时刻不忘将工作摆在首位的劳模,加油,我看好你呦!”陈宁溪俏皮的弯起嘴角,笑得格外甜。
想起陈宁溪今天要检查窃电工作,程桥北问:“对了,还没问你呢,查到窃电的没?”
陈宁溪说:“查到了,没想到第一天就查到个窃电大户。”
程桥北问:“涉及金额多少?”
陈宁溪是粗略估算的,“一年能有四十多万吧。”
程桥北:“一年偷电能偷了四十多万?厉害了。”
陈宁溪说:“确实不少。但我见过更多的,我刚参加工作那年,有人举报村里的建材厂偷电,那时候的窃电手段还没现在先进,偷电全靠一根线,干这事儿应该也是有几十年手艺的老电工了,电线从电表箱里接出来,藏得很隐蔽,要不是举报,我们专业的电工师傅都没发现,你说这人手艺高不高?引出来的电线还埋在地下了,真是不举报,光靠师傅们找,真要把建材厂翻个底朝天了。我记得那场查完,核算下来的电费差不多将近七十万。”
程桥北故意深沉的表情说:“果然,人生处处是商机。”
陈宁溪嘁一声,“你的想法真可刑,还有判头。”
程桥北那边的门被敲响,他转头看眼,对陈宁溪说:“等下,有人敲门。”
陈宁溪见他抓过来衣服穿上,他皮肤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