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洛受够了处处被程桥北压制,学业没他优异,工作没他优秀,现在连自己的老公也被他搞进监狱,到底怎么才能摆脱他。
嫉妒和愤怒的双重打击下,程思洛双眼猩红,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脑子才坏了,帮外人搞自己家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殷董廉董背地里想瓜分公司的事。”
她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了。
“真以为爸拿你们没办法?”程思洛嘲讽的笑,眼神中透着看好戏的傲慢,“走着瞧,你们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殷董廉董就是在利用他,如果连这层意思都看不出来,程向恒就白在商海里混这么多年了。
程桥北也懒得跟她解释,轻佻眉梢,语调悠哉的说:“你始终放不下你的傲慢,但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你不甘心比我差,可又做不到我的优秀。既然你说走着瞧,我倒要看看,最后谁没好下场。”
他的眼神笑里藏刀,看的程思洛脊背发凉。
程桥北靠近她,垂着眼警告,“记住,再踏入这里一步,我让孙冬辰把牢底坐穿。”
程思洛还在嘴硬,“你以为你是谁?”
“好啊。”程桥北把玩着手机,神色阴狠乖戾,近乎于疯批的说:“这里可不止一点点关于他的东西,要不要试试?”
程思洛抿紧唇,“……”
“哼。”程桥北瞬间收了笑意,冷声问:“敢试吗?用你老公的下半辈子试?”
程思洛不敢,睫毛轻颤,没了刚才的强势,绕开程桥北走了。
他目送程思洛上车,不等回头,就听到背后传来陈宁溪的声音,“桥北……”
程桥北转身时,戾气散尽,满脸温柔的笑意,眼睛里只有她,“老婆。”
陈宁溪看向程思洛离开的方向,走到程桥北面前,问:“刚才是不是你姐?”
两人刚见过面,想否认都难。
程桥北搂着她肩膀,往单位里走,“是她。来找你了?让你帮忙求情放过孙冬辰?”
不能说一个猜一个准,只能说一点不差。
陈宁溪点头,“我没答应。”
又想着两人毕竟是姐弟,陈宁溪还是要交代下的,“……我还……顺便在言语上……刺激了她一下。”
程桥北笑了,倒是勾起他八卦的心理,“说来听听,怎么刺激的。”
听他语气并没有在意,陈宁溪问:“我把你姐给怼了,你真不介意?”
程桥北好笑道:“你替我出气,我干嘛介意。别打岔,说说,怎么怼她的。”
有些话在气头上说的,可你让她现在说一遍,她说不出口。
“别问了。”陈宁溪推他,“回家再说,我都累了。”
程桥北看着她不自在的背影,愉悦的勾了勾唇,回到车里。
看到陈宁溪的车从单位出来,程桥北的车紧随其后。
回到家,不管陈宁溪做什么,程桥北都跟在屁股后面帮忙,就等着机会听她怼程思洛的过程。
陈宁溪也感觉到了,始终不与他有任何眼神交流,直到陈宁溪去浴室洗澡,出来时就看到他等在门口。
程桥北双手插着兜,肩膀靠着墙,歪头盯着她的脸,“老婆,洗完澡了?”
陈宁溪收回眼,“嗯,你去洗吧。”
她走向化妆台坐下,又开始磨磨蹭蹭的护肤过程。
程桥北站在她背后,双手握住她肩膀,低头在她耳边说:“老婆,现在有时间说吗?”
陈宁溪撕开面膜包装,“要敷面膜。”
程桥北挑眉,点点头,“好好好,你覆着,我去洗澡。”
他转身走了,“敷完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听到浴室的门关上,陈宁溪这才回头朝那儿瞧眼,轻吁口气,他还真是锲而不舍,男人好奇心重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宁溪之所以不好意思说,因为她不止怼了程思洛那么简单,还骂她不是人。
她坐在化妆台前发呆,复盘与程思洛谈话的全过程,不复盘还好,这一复盘发现有几句话没发挥好。
居然没发挥好!
想想就生气。
陈宁溪再一抬头看镜子,发现脸上的面膜纸随着纠结的眉头皱在一起。
“呀……”赶紧把面膜又重新抚平。
程桥北洗澡很快,出来直奔陈宁溪走去,“现在可以说了吗?”
陈宁溪指了指脸上的面膜,摆摆手,示意不能说话。
“行行行,”程桥北笑着摇头,往化妆台边一靠,双手环抱着,“我等。”
陈宁溪被盯得怪别扭的,推推他,“别这么看我。”
程桥北纹丝未动,“我看你也不行?”
“不行。”陈宁溪说,“影响我敷面膜。”
程桥北瞠眸,“你好无赖啊。”
陈宁溪把他推到卧室,程桥北往床上一躺,手撑着头侧,说:“……好,我在床上等你。”
换做平时,他太累,基本沾枕头就睡着了。
可等陈宁溪敷完面膜进卧室,程桥北还保持着她离开的姿势,微笑着拍拍身旁的位置,“老婆,长夜漫漫,多适合聊聊你舌战程大小姐的伟绩。”
陈宁溪躺下,将被子一盖,说:“我困了,明。”
程桥北快炸毛了,勾着她腰把人拉到怀里,翻身就压在她身上,黑眸微垂,说道:
“在单位你说回家说,回家你又说吃完饭说,吃了饭又说倒了垃圾再说,倒完垃圾又让我擦地,我连卫生间的马桶都刷了两次,就等你说呢,结果你又要洗澡,洗完澡又敷面膜,现在又说困了,你到底说了什么触犯天条的话,以至于不能给我听?”
陈宁溪被他禁锢,逃又逃不掉,躲也躲不开,只能不好意思的说:
“我……我把你姐骂了。”
“呦呵……”程桥北乐了,“我老婆居然会骂人?我听听骂了什么?”
陈宁溪从小家教严格,就算再淘气,也不准她说脏话。
当时话赶话就到那了,也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