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莱正在整理客户资料,闻声来到程桥北办公室,“我进过,刚才收到飞旅发来的同城合同,放在你办公桌上了。”
程桥北这才看到桌上多了一份文件,拿起来翻看,“……没事了。”
他环视一圈,最终停在展板上。
这块展板标记着东方壹品未来将要选购的地块。
午休时间,程桥北约了规划和国土资源局的邵尚裕,他分管地籍管理科,日常负责地籍管理、地产交易、不动产登记、国土测绘等工作,他对丹江辖区内的土地非常了解,找他咨询绝对把握。
两人因舟山酒店项目打过交道,邵尚裕给程桥北印象精明、低调、有能力。
邵尚裕走进包厢,程桥北见人熟络地迎上去。
“邵局,不好意思,耽误你午休时间了。”程桥北伸出手,邵尚裕握住回应,“客气了。前天我在市局会上碰见陈市了,还跟他提起咱俩是在舟山酒店的项目认识的。”
程桥北约邵尚裕半句未提陈蔚川,他完全可以打着市长姑爷的幌子让他人行方便,可他更了解自己的岳父,他素来就不喜欢私下攀关系,搞权利交易那套。
可你不提,不代表对方不是给陈市长面子。
他提如何认识,无非也是想在陈蔚川那刷个脸熟,你只要适时宜地附和夸赞几句,这项商业互捧便能完成闭环。
程桥北温温然笑道:“正好我岳母晚上喊我去吃饭,等见到我岳父,可得跟他说说当初舟山项目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土地审批,全是邵局的功劳。不是我当你面说好听的,工作上就喜欢跟邵局这种办事利索干脆的人打交道。”
“哈哈哈……”邵尚裕被捧得大笑,“哪里,是你每次送来的文件都合格,我也是按照程序办事,我可遇到不少丢三落四的,也不知道他们着不着急,反正每次送来的材料提前也不检查好,不是缺件就是少章。”
程桥北抬手,“请坐邵局,我让服务员上菜。”
席间,程桥北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他看上的几块地,经邵尚裕分析后,程桥北心下有数了。
机关单位有硬性要求,工作时间不得饮酒,在饭店门口送走邵尚裕的车,程桥北走向停车位。
彼时,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内,有人拨通程向恒的电话。
“程总,他约了土地局的邵局,两人刚吃过午饭分开了。”
程向恒眸光阴沉,“查下他看上哪块地了。”
“好的。”
程桥北回到公司,让邓岩将青山区的土地资料再细化交给他。
东方壹品的订房网站逐渐在旅行人士中被推广开来,这中间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曾经在舟山酒店因订不到房发愁的国内旅行博主王川,还有在外国解决舆情认识的环球旅游博主尤莉。
二人都是程桥北曾经帮助过的,在他提出付费推广请求后,均提出不要酬劳免费推广,但程桥北还是坚持付了推广费。
陈宁溪下班回来,程桥北已经到家了,听到门口的动静,他阖上笔记本走出去。
“下班了,快去洗手,吃饭。”
程桥北去厨房把菜端出来,陈宁溪洗了手来到餐厅,接过程桥北递来的碗筷,说:
“今天我在单位你猜碰见谁了?”
程桥北慢慢咀嚼,“这上哪猜。”
陈宁溪笑得意味深长,“跟你认识的。”
“呵呵,”程桥北夹起鸡翅放她餐碟里,“看你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女的,能让你信誓旦旦地质问我,该不是我的相亲对象周穗吧?”
陈宁溪憋着笑,“不好玩,一次就猜中了。”
程桥北得意的勾唇,“我在丹江除了林瀚锐和梁蕾,称得上朋友的几乎没有,唯一告诉你还有交集的,就是曾经的相亲对象周穗。这排除法也好排除。”
陈宁溪说:“她的公司在要青山做项目,开始走电力工程的审批流程了。”
闻言,程桥北手里的筷子顿下,“她在青山做项目?”
“嗯。她说在青山开了分公司。”陈宁溪垂眸吃饭,并未注意到对面程桥北神色略显异常。
“哦。”程桥北又扒口米饭,目光微凝似在琢磨。
临睡前,又是固定项目喝中药。
陈宁溪端着碗来到客厅,程桥北正在打一个商务电话,她将碗放在茶几上,刚要去给他拿冰糖,他端起碗一口闷了。
喝完整个面部表情痛苦到纠结,陈宁溪赶紧去厨房取冰糖,回来时他电话也打完了,程桥北就着她的手含住冰糖。
“你急什么,我还没给你拿冰糖,你就喝了。”
程桥北还在用冰糖的甜缓解口中的苦涩,“我以为打电话喝能分散下注意力,结果一样的苦。”
陈宁溪笑了,“我去洗澡。”
程桥北先洗的,回到卧室刚掀开被子,就看到陈宁溪的枕头下有个东西。
他把枕头拿开,就看到一个红色小布包,打开看里面好像画着符,用毛笔字写的他唯一认识的四个字就是“求子灵符”,联想起丁媛走之前把陈宁溪神神秘秘的叫进屋,肯定是她给的。
程桥北心里对丁媛有逆反,有心结,感情很复杂,靠近嫌烦,疏远又惦记,所以对丁媛给的求子灵符也十分反感,布包被他随手扔进垃圾桶。
陈宁溪回到床上,就发现了。
“东西呢?”她问程桥北。
程桥北佯装无辜,“什么东西?”
陈宁溪把枕头拿起来,指着空空的床,“我这下面有个布包,哪去了?别说你没看到。”
程桥北摇头,“我真没看到。”
她把枕头一扔,朝程桥北扑过去,往他身下摸,“我信你个鬼,赶紧把布包拿出来。”
“我真不知道,哈哈哈哈……痒,痒……”程桥北被抓到腰侧的肉,扭动身子躲着。
陈宁溪还在锲而不舍的找,被程桥北握住腕子按在床上,人顺势翻身压在她身上,居高地俯视她,眼底满是被搅动的欲望,问:
“你知道那是什么?你还宝贝似的留着?”
陈宁溪说:“妈后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