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睁开眼,天灰蒙蒙的,走到窗前,外面飘着细碎的雪花,城市被雪覆盖,看起来气沉沉的。
一转眼,已三月中旬,距离五一假期还有最后一个半月,留给东方壹品的时间不多了。
陈宁溪走进卧室,看到人已经醒了,“早饭好了,你去洗一洗,我们吃早饭。”
程桥北回头,笑着朝她走去,抱着人先亲,陈宁溪推着他说:“你还没刷牙呢。”
程桥北指着胸口,“我昨晚还没洗澡,你怎么不嫌弃我?瞅瞅给我啃的。”
“你不洗澡怪我,你进门就开始了……”陈宁溪不好意思说,事后她又跟着一起洗澡。
程桥北把人抱起来,陈宁溪头朝下挂在他肩膀上,“程桥北你干嘛。”
他照她屁股拍了下,“别动,摔了我不管。”
大步走到卫生间,将人放在洗面台上,程桥北坏笑着说:“陪我洗漱。”
陈宁溪帮他抹好剃须泡沫,程桥北漫不经心的刮胡子,陈宁溪就静静地坐在那看着。
他刮完胡子,在她脸上贴了贴,“这回不扎了吧。”
陈宁溪想起昨晚的事,脸不自然的泛红,他一直往下亲,可胡茬刮蹭着大腿,她又疼又痒,手下意识的推他的肩膀。
他抬头问她,带着混不吝的口气,“别动,哪不能亲。”
她只能红着脸说胡茬扎人。
本以为他醉了,想不起昨晚的事,可明摆着都记着呢。
陈宁溪想逃,刚要往地上跳,被他预判到动作,腿往洗面台边一顶,人直接被堵住了。
“别跑,不是告诉你陪我洗漱。”他硬是把人留着陪他洗漱完,才一起去吃早饭。
出门前,程桥北说:“新房装完了,我们周末抽空去看看。”
陈宁溪边提鞋边说:“甲醛检测还没做,我今天联系。”
“行,提前约下吧。”
程桥北帮她提着手包,随着陈宁溪走出家门,他习惯性的牵她的手,进电梯还没松开。
快出电梯了,程桥北的手机响了,他看眼号码是林瀚锐的。
“什么情况了?”
林瀚锐说:“我都要跑冒烟了,工程量也太大了。你给我的钱不太足了,今天再给我打些钱来。”
程桥北问:“没问题,我这往公司去,到了让周翀给你汇款。四月底能交工吗?”
林瀚锐迟疑下,“不好说,工程量真的大,而且还分散。”
程桥北说:“你要能提前完成,我加钱。”
听筒里安静两秒。
林瀚锐笑呵呵的说:“不早说,程老板,你请好吧。”
程桥北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行,我让你谈钱就乐得跟三孙子一样。”
林瀚锐哈哈大笑,“只要钱到位,我当孙子也行。这甲乙双方什么时候平等过。”
程桥北将手包交给陈宁溪,见她就要走,把人拉回来在她唇上快速的亲口,陈宁溪跟做贼似的连忙四下看,确定没人才快步奔着自己的车走去。
程桥北坐进车内,说:“昨晚我又谈了渠道,现在就差你这股东风了。”
闻言,林瀚锐倍感压力,“我尽力。”
挂了电话,程桥北直奔公司开去。
彼时,翡翠嘉丽。
陈骞一直瞄着程向恒办公室的方向,听到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急忙起身迎上去。
“程总,”陈骞压低声音说,“有程桥北的最新消息。”
程向恒看他眼,“进去说。”
来到办公室,程向恒刚坐稳,“说吧。”
陈骞说:“我一个朋友在银行负责信贷业务,手里有实权,他说看到程桥北在他们银行申请贷款,应该是为兰花园做准备。”
程向恒面无表情的沉思须臾,问:“贷款能批下来吗?”
陈骞阴恻恻的笑,“程总,能不能批只要您一句话。”
程向恒笑下,意味深长的说:“还没干出什么名堂,就到处借钱,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
陈骞说:“我明白您意思了。”
他缓缓退出去。
程桥北走进公司,“周翀,过来下。”
周翀跟着程桥北走进办公室,程桥北示意他关上门。
“坐。”程桥北拉开椅子,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串数字还有银行的相关信息,他递给周翀,点着上面的数字说:“往这个账号汇笔款。”
周翀颔首,“还有件事得跟您汇报。”
程桥北:“什么事?”
周翀低声说:“银行没有给我们批贷款。”
程桥北微蹙眉,“这家不给批,换一家。”
周翀说:“我再联系。”
程桥北贷款未获批准的消息很快传到郑蓉茜耳朵里,她第一时间告诉了程思洛。
程思洛幸灾乐祸的冷笑,“这种人,离开我们程家,他就是死路一条。”
郑蓉茜不屑道:“就算他不离开程家,他也一分别想从我这拿走。”
程思洛眼珠子一转,“妈,这时候,我们就不能给他活路,这家银行没批,还有其他家呢,你找找关系,透漏一些不利于他贷款的消息。”
郑蓉茜眼睛危险的睨了睨,似想起谁来,“这事还有人能管。”
……
魏莱最近一直在忙新平台的客户维护业务,并给消费高的客户进行回访,连自己生日都给忘了。
她是每天第一个到公司的,可今天却看到邓岩已经在办公室了。
魏莱走到他办公室门前,“来这么早?”
邓岩抬起头,问:“你吃早饭没?”
魏莱打着哈欠,“没有,昨晚维护客户信息到下半夜,哪有心情吃早饭。”
邓岩从边柜上拎起一份早点走到她面前,“我多买了一份。”
“哈哈……”魏莱噗嗤笑了,“早点还有多买的?骗人你都不会骗。”
邓岩说:“里面有鸡蛋,你吃吧。”又莫名其妙的说句,“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