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意把鱼拿出来，递给大维：“刮鳞。”
“好嘞。”
吃完饭，等大维洗完碗，收拾好桌子，两人往市集外走。
前两天开始，市集的人流就多了至少一倍，都是来比赛的。
往常十分钟走完的路，现在得花快二十分钟才走完。
来到市集外，前两天切磋的一公里外的树底下已经有人在打着了。
只好另寻地方。
走了将近五里地，才找到一宽阔人少的地儿。
王意跟大维两人还没切磋过。
不能受伤，所以俩人的切磋看起来更像是在，怎么说呢，若是在旁边放首节奏感强，能卡上点的音乐，更像是在跳街舞。
舒完筋骨的俩人，在大路上溜达来溜达去，选了个实力较强、观感较佳的切磋观看。
大维从口袋里摸出五颗瓜子，分了三颗给王意。
“你哪来的瓜子？”王意看着手里软掉的瓜子。
“忘了什么时候在菜市场顺的。”
“啊？你怎么偷瓜子啊？”
“不得试吃啊？”
“…”
蔫吧的瓜子一点也不好吃，王意将瓜子扔掉。
悠闲的下午时光缓缓溜走，到了买菜备菜开档的时间。
这两天他们都有开档营业。
小一万的月租呢。
王意在前面选菜、买菜、付钱，大维跟在后面拿菜、提菜。
买菜对大维来说太无聊了，所以眼睛四处乱瞟，在市场找切磋对手，没注意到走在前面的王意突然停下脚步，撞一起了。
王意回头仰视着大维，大维示意没事。
“你撞我，你能有啥事？”
大维：“那你没事吧？”
“人没事，心受伤了。”
大维纳闷：“咋啦？”
王意仰头看着大维：“嫉妒你高。”
大维“哈哈”一笑，安慰道：“你最近不也长高了点，快一米六了吧？”
“大概吧。”
还好他的身高确实也一直在长，最近长高的速度也偏快，营养跟上了。
这两样都只准备了老几样，杀猪粉、炒饭、炒粉那些。
在菜市场的时候，大维给旱神和奶油打电话，问她们回不回来吃饭。
她们今天也说不回来吃饭了，还没捉到悬赏犯。
这两天来档口吃饭的生面孔很多。
一个中气十足、嗓音浑厚的中年肥男叫嚷道：“小老板，你上错菜啦，我要的是炒饭，你上了个杀猪粉。”
王意看向说话的人，也瞥到了那人桌子上的碗，空的，连汤带粉都吃完了。
嘴上依然说道：“不好意思，我重新给你做一份。”
中年肥男露出满意的表情，“可以。”
王意把空碗端走。
五分钟后，中年肥男又说：“小老板，我要的是炒粉啦，你怎么送了个炒饭？哎唷，你行不行的？赶紧重新做个炒粉送过来。”
这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人分明想白嫖。
大维很生气，冲过来，“没有了，不做了，滚。”
中年肥男说道：“按照国家法律条例，所有店不得驱赶顾客，你晓不晓得？信不信我去告你，让你停业整顿！”
王意拉住想动手的大维，深吸一口气说道：“您现在确定要的是炒粉是吗？”
“那不然我说的是什么？”
王意拿来纸笔，在上面写道：四号桌男性顾客要炒粉，不加辣，要香菜。
还在文字上标注了拼音。
递到中年肥男面前，“您看一遍，确认请打个钩。”
中年肥男“切”了一声，打上勾。
“我的店先付钱再取餐，请先付钱。”
中年肥男瞪着王意，“先前可不是这规矩啊。”
王意说道：“刚改的规矩。”
中年肥男猛的一起身，故意用大肚腩把桌子顶翻，还把凳子乱踢，砸到了别的顾客，“我不吃了。”
大维喊住肥男：“喂，你吃的还没给钱呢！”
“我点的是炒粉，我炒粉都没吃到，我付什么钱？”
走的时候还故意朝着摆放的配菜“呸”了好好几下。
口水沫溅到配菜上。
把王意和大维气的青筋暴起。
王意把所有裸露的配菜当场倒进垃圾桶，菜单上只剩酱油炒饭能卖了。
“我去找他打架！”大维气愤地跟上中年肥男。
王意拼命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还好吗？”是图灵的声音。
图灵手上提着三瓶啤酒和一些卤味站在档口外，他今天心情好，特地买了些吃的来找王意和大维。
王意没说话。
图灵安慰道：“这种顾客一百里就一个，想想那些正常的，好的顾客，消消气。”
确实也是这个理。
王意听完图灵的安慰话，气消了一点。
王意怕大维出事，想跟上去，跟肥男打架可不是往日里的切磋。
性质会危险很多。
可是店里又还有顾客，一时陷入两难。
随后又想，害，这种时刻想那么多干嘛。
“我怕大维出事，我去找他。”
图灵立刻说道：“我看见大维和那个男的往市集出入口方向去了，我跟你一起去。”
“好。”
当王意和图灵找到大维时，大维已经在跟中年肥男交手。
这两天大维不用陪王意切磋，所以自己白天到处切磋，增添了许多新伤。
不然不至于被中年肥男压制的只能防御。
没有性命危险就暂时不用急。
他明天上午有比赛，今晚必须忍耐住，不能因为这种垃圾影响自己原本的计划。
一个东西从空中掉落到王意和图灵两人的前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