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书啊。我爹过去在梅县挖过煤,我听他讲过一些事情而已。”
韩勇惊喜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呀,我还愁没个懂行的人呢。好吧,挖煤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到了地方,我会告诉你怎么回事,至于怎么挖,就听你的安排了。”
王城对于这一带的山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过去他曾跟瘦猴搭着他父亲的便车来这里玩过一次。瘦猴的父亲是来这里曾经是朱泾村的村长,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而王城和瘦猴等人则是借机到大山里玩野战。韩勇发现现在的山更绿,更原始,王城记忆中的路。等地标现在都还不存在。不过,当初他们玩野战的时候,王城曾经煞有其事地观察过四周的地形,模仿过排兵布阵的样子,所以现在看着山峰、山谷的形状,王城确信能找到自己的所要找的目标。
“往后传,不许问去哪里,不许问干什么。”韩勇对身边的人说。
“往后传,不许问去哪里,不许问干什么。”后面一个接一个地传递着韩勇的训示。
雇来的村民一个一个地被士兵隔开,不许他们互相交谈,所以他们也就只能沉默地跟着士兵们往前走了。韩勇这次带出来的士兵都是经过张廷等人甄别过的,确认是对于护村队这个集体有着一定忠诚度的老兵。现在护村队就是韩勇的起家资本,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也只能依靠这些人了。
终于走到了韩勇想要找的地方,韩勇杨坤站在这里,杨坤说道“就是这里,以前这里曾经有外国佬过来勘察过,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都走了。”韩勇暗想它还未揭开自己的面纱,依然覆盖在一片青葱的植被之下。王城清晰地记得,瘦猴的父亲曾经指着一处峭壁向他们介绍过这里的矿脉分布。
“到了,就是这里。”杨坤说。
王成看了看周边的地形,皱着眉头说:“杨坤,你不会搞错吧。这个地方,我估计从来都没有外人来过,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就有煤呢?”
韩勇看着王城笑而不答,通知矿工们集合,士兵们则端着枪站在旁边警戒。矿工们开始还没怎么在意,待到发现自己已经被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包围在中间了,才感到有些不妙。
“村长,兄弟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个胆大的矿工指着两边杀气腾腾的突击营士兵,对韩勇问道。
韩勇走到矿工们前面,一脸严肃地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韩村长。”
“连长。”
“护村队的长官。”
“韩老板。老板。”
大家七嘴八舌地喊着,看到韩勇脸上的表情,大家都拼命地找好听的词来称呼他。
“错了!”韩勇说,“我是红军还是朱泾村护村队的长官。知道什么是红军吗?那就是为老百姓谋幸福的一帮人!我希望你们在这里干活,我不会少大家一块大洋,但是要有人起异心的话。剔骨不用刀的。大家现在站的地方,就是一个绝处。到了这里,你们是想活命呢,还是想被灭口呢?”
这番话出来,不但矿工们觉得意外,连护村队的士兵们都没有想到。他们都惊讶地盯着韩勇,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是刚刚给大家讲过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对待百姓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吗,怎么突然就闹起倒春寒了?不过,多年的经验使他们下意识地平端起了枪,指着被围在中间的矿工们。当家人发狠话了,说不定下一刻就要下令动手了呢?
矿工们更是没见过这种阵势,见到四周突然出现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吓得只差尿裤子了。
“长官……村长……饶命啊,我们没得罪村长啊。”有不少人都跪下了,拼命地向韩勇磕头。
“起来起来。”韩勇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恶狠狠的,现在突然露出一个笑脸,说,“各位乡亲,赶紧起来。我没说要杀人啊,你们看我像是会杀人的样子吗?呵呵,我只是征求你们的意见,你们如果想死呢,我就让兄弟们成全你们,一定让你们死得非常……有创意。你们如果想活呢,我们就商量一下怎么个活法,保证让大家活得心情愉快。”
“我们想活!”大家用恐惧的声音喊道,没有一个人被韩勇的幽默逗笑的,这让韩勇觉得非常失败。也是,这种拿别人性命安危来编的玩笑,只有说的人会觉得愉快,听的人没这么好的心情。
“想活很容易啊。”韩勇满脸都是怪叔叔似的奸笑,“大家想活,我非常支持。只要大家想活,我保证,不但让大家活得好好的,而且每个月还能拿10块大洋回家,把家里的老婆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既然大家都想活,我就告诉你们怎么样才能活。第一,要保守秘密,不论你们在这里看到什么,都不许说出去。只要泄露了一句,我不断要杀你的头,而且要杀你全家的头。”
所有的矿工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般:“韩老爷,我们保证一个字都不说出去。”
“第二,就是大家要按要求做事,不许讨价还价,不许偷懒耍滑。一会张廷会跟大家交代该怎么做。只要大家照着做,我会保证大家的安全,还会照顾好大家的生活。保证大家每天有肉吃,一天工作不超过……10个小时。”韩勇本想说8小时工作制,转念一想,这个年代,工人阶级的待遇哪有这么好,加两个小时估计也没人有意见吧。再说了,现在还有谁能管到这里来?
矿工们觉得晕晕乎乎的,刚才这个人还面目狰狞地喊着杀人灭口,怎么转眼就一脸和善了?不管怎么说,韩老爷说得对,这里是荒无人烟,甚至整个马岭都是土匪窝,土匪都已经住到中鑫镇朱泾村的乡公所里了,这是没有王法的地方了,大家还是老实一点为妙吧。
“先休息吧,我和张连长商量一下事情。吃过午饭再开工。”韩勇宣布。
毕竟事后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