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卢秉全把话题转到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上来。
温长玉瞥了他一眼,道:“这还不好办?他告你,你也可以告他呀。”
“我告他什么?”
“告他私自从交州逃回来。”温长玉道,“你去州衙上告,我马上派兵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看他还怎么蹦哒。”
“这恐怕不妥吧?”卢秉全有些犹豫,“他可是遇到大赦才回来的。”
温长玉狞笑一声,道:“你放心,他遇赦的文书就存放在县衙的架阁库里,本县知道怎么办。”卢秉全一听,心领神会,连忙道:“好,就听温兄的。”
卢秉全离开后,温长玉也起身走出了书房。他来到架阁库,让书吏打开库门,然后走了进去。他找到那份文书,塞进了袖子里,临走的时候,对书吏咛嘱道:“别说我来过。”书吏连忙道:“小人明白。”温长玉回到书房后,关上了房门,从袖子里拿出那份文书,用火折子将其点燃,付之一炬。
傍晚时分,何氏父子从州城回来。马车驶进了自家的院子,何舜臣刚从马车上下来,县衙的师爷就带着一队士卒冲了进来。何舜臣惊讶地瞧着他们,道:“你们要干什么?”师爷走上前来,大声道:“何舜臣,你本是一名罪犯,理应在边地服苦役,却私自逃回家来,本师爷奉命逮捕你!”
何舜臣一听,瞪眼道:“放屁!老子是遇大赦才回来的。”师爷不听他辩解,手一挥,士卒们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地押走了。何舜臣被关进了大牢,尽管他抓着栅栏破口大骂,让温长玉来见他,可温长玉始终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