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眼眸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了一丝晦暗,表情变得更加阴沉。
“吴所谓,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凌驾于我之上?”
但是吴所谓听到这话,却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声。
他看了眼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轻轻一推,女人便倒在了地上。
“年轻人,缠在我身上的东西,我只要这么一推,便无事一身轻。”
“而你呢,你的弱点可是你的宝物,只要你一天把他留在身边,那你就不可能凌驾于我。”
说完,鬼火在吴所谓的眼眸中燃烧。
被鬼火缠绕,宛如骷髅的男人,冲着秦风发出了沙哑的低笑。
“因为他,你开始畏惧死亡了,不是吗?”
“你骗不过死亡,所以,只要他不死,你将永远畏惧于我。”
秦风失去了笑意,他手掌一抖,房间门便瞬间化为了碎屑。
几乎是没有一瞬间的思考,少年就冲着吴所谓扬起了手掌。
“是吗?”
话音刚落,强大无比的威压,铺天盖地。
少年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吴所谓的脖子。
“记住,吴所谓,我曾经杀了你一次,就能杀了你第二次。”
“如果他出了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会让你,彻底死亡。”
但是吴所谓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平静地眺望远方,如同预言般,沙哑地开口。
“相信我,年轻人,你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弱点害死。”
秦风冷哼了一声,就准备动手。
但是下一秒,一道声音从少年的身后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这熟悉无比的声音,秦风不可思议地转头望了过去。
此刻,男人身姿笔挺,他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季季先生?”
时间在顷刻间重新流动,一切又归为平静。
但是季临墨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异常。
他只是皱着眉头,望着似乎真的在和吴所谓交谈些什么的秦风,眼神中闪过愤怒。
但最终,他收敛下去了自己愤怒的情绪。
“季先生,你去哪了!有没有出什么事?”
秦风罕见地有些着急,他也顾不得什么,赶忙拉着季临墨要离开这里。
但是季临墨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向了吴所谓,接着又视线冰冷地看向了秦风。。
看到了这一幕,吴所谓低低笑了。
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年轻人,终究还是嫩啊”
话音刚落,带着墨镜的男人,关上了房门。
接着便是屋内,一阵欢声笑语。
“季先生你怎么不说话?”
秦风面对此刻一言不发的季临墨,有些局促地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你没受伤吧?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奇怪的事情让我来、”
一道身影猛地撞了过来,将秦风挤到了一边。
“季临墨大哥!你到底干嘛去了!?”
柳笑笑咋咋呼呼地大叫起来。
她看着全须全尾的季临墨,神情异常激动。
“我听林不飞猜测,你可能是触怒了规则,被副本杀死了!所以尸体都没留下!”
季临墨感觉自己额头上的太阳穴忍不住跳了跳。
不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鬼打墙也没有多久吧,怎么就造谣自己已经死了呢?
“呵呵呵!老季!我好想你!我就知道你人好好的,别听笑笑瞎说!”
林不飞赶紧一个熊抱,掩盖自己的罪行。
“不过,你到底去哪了?什么情况?”
听到询问,季临墨猛地停下了脚步,表示自己累了,不想再说些什么。
说完,也不顾所有人质问,先行一步回到了屋里。
打开水龙头,季临墨也不管水温有没有变热,就开始冲洗自己身上的污泥。
刚才的一番经历,着实是有些诡异。
心有余悸地望了望自己,季临墨皱眉,忽然在一瞬间,回想起了刚才的经历。
——当时,被困在走廊中的他,不断向前走着。
而眼前血红的地毯如同一望无际的血海般,远远地望不到尽头,让人绝望。
【饿】
不知道走了多久,季临墨忽然听到微弱的人声。
他顺着声音前进,最终停下了脚步。
——他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尽头处的红色木门,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正”字,几乎要透出光来,仿佛像是有人被困在门里。
随着木门的抖动,门缝处不断涌现出鲜血。
那些永无止境的血液,逐渐淹没了季临墨的脚面。
【吃了我】
季临墨出神地站在原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试探着伸出手,又慢慢收了回来。
就在他转头准备离开时,便看见自己身后的墙壁上,用小刀划过的划痕,连成了一道黑色的线,与遥远的黑暗融为一体,永无止境。
【吃了我季临墨】
眼见毫无退路,季临墨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红色的木门。
伴随着吱呀的声响,季临墨便看到躺在血海中的女孩,用手拉过一名少年的胳膊,让少年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季临墨,吃了我,活下去”
女孩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泪水,但是仍然努力为穿着校服的少年露出笑意。
“呃”
伴随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季临墨跪在了血水中,他捂住了脸,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但是下一秒,血海翻起巨浪,世界犹如颠倒过来的沙漏,漫灌的血水化为了苍穹,淅淅沥沥下起了血雨。
“这是什么情况?”
男人眼神中闪过迷茫,他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见血色天空中,女孩与掐住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