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亮刚下车。
看着满地狼藉，脸上大大的疑惑。
“姑姑？姑父？”
他试探性地朝里头喊了一声。
但迎接他的，只有一套高深莫测的拳法：“你姑奶奶在此！”
“赵佑月？”
方明亮发出疑惑的声音。
但也仅仅是他唯一能发出的声音了。
因为在往后的五分钟里。
方明亮就被佑月揍得说不出话来。
一套组合拳下来，方明亮双手双脚全部粉碎性骨折。
而他整个人，就像提线木偶一样，瘫软在地上，糊了满脸鲜血，目光呆滞。
虽然佑月觉得方明亮死不足惜。
倒也没有真的直把他打死。
不过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不比赵氏夫妇好多少。
只是还有一口气而已。
揍完这一群垃圾渣渣，佑月心情大好，哼着歌，大摇大摆地就离开了赵家老宅。
开车行驶在大马路上。
就连透过车窗照射进来的阳光都显得那么柔和温暖。
路过某十字路口时。
佑月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一脚急刹停在路边。
她迅速下车，快步走进了一侧的巷子里。
走到巷子最深处。
赫然看见几个精神小伙精神小妹打扮的人，正围着一个身着校服的清冷少年。
那少年明眸皓齿，剑眉星目。
纵然脸上挂着些许伤痕，却不显狼狈，反倒平添几分凄美的破碎感。
“臭小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咱们方姐约你是看得起你，你特么居然还敢放宋姐鸽子？活腻了？”
“今天揍你这一顿，你给劳资记住了，以后再敢得罪方姐，有你好果子吃！”
“你能被方姐看上，那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个精神小伙精神小妹你一言我一句地出言威胁。
那少年只是垂着一双眸子，神情淡淡，不说话，也没应声。
见他不搭腔。
其中一个染着一头红棕毛的精神小伙急眼了。
他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伸手掐住少年的脖颈，恶狠狠瞪着他，骂道：“踏马的，劳资跟你说话呢，听到没？哑巴了？”
佑月眉间一拧，当即就出了手。
她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在空中蓄力，一个托马斯回旋踢从天而降。
这群人是背对着佑月的。
所以压根没看到她，自然也没有防备。
红棕毛直接被佑月一脚踹飞出去。
那一瞬。
他只感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席卷而来。
紧接着，他就飞了起来，一头栽进了旁边的垃圾堆里。
其他的人则是眼睁睁看着红棕毛飞了出去。
过了好几秒。
他们才陆陆续续反应过来。
“我泥马？！”
“你特么谁啊？”
不等佑月开口。
垃圾堆里的红棕毛晕乎乎地说了一句：“那个啥，各位，我好像看见我太奶了。”
佑月冷笑一声，随手从另一个精神小伙手里抢走他的小刀。
随手一掷，那小刀不偏不倚，划过红棕毛的手腕，整齐将他刚才碰过少年的那只手给切断了！
鲜红的血一下子喷涌出来。
佑月盈盈一笑，道：“送你去见太奶咯~”
“握草！啊啊啊啊！”
红棕毛瞬间被剧烈的疼痛感刺激得清醒过来，放声惨叫。
其余人面面相觑。
皆是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恐惧。
但又觉得就这么跑路好像很没面子。
所以谁也没有动弹。
“握草，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精神小伙小妹们扭头转身，四散而逃。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他们都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佑月拽回来丢进了垃圾堆里与红棕毛作伴。
如果还有想起身逃跑的。
便会得到一个托马斯回旋踢。
再次被踹进垃圾堆不说，还得遭受二次伤害。
如此一来。
没人敢再逃跑，一个个蜷缩在垃圾堆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至于那少年。
自始至终都冷冷看着这一切，一语不发。
佑月偏过脑袋，冲他挑了挑眉，尽量放柔嗓音，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少年抿抿唇，摇了摇头。
依旧没有说话。
佑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他身上的伤基本都是外伤，并不算特别严重，便没有再问。
而是将目光一一从那群精神小伙精神小妹的身上扫过。
她把玩着刚才从地上捡的不知道谁掉落的一把水果刀，笑得阴森森地，朝那群人走了过去。
“小辣鸡，就这点本事还学别人混街头搞霸凌。”
“你、你想干嘛？现在、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啊……”
“哦，那你报警抓我啊。”
佑月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神色不屑：“不过我敢保证，你要是报了警，我一定会弄死你。”
说着，她随便从中拽起一个比较靠外面、身上又稍微干净点的人。
将手里的西瓜刀架在那人脖子上，一字一顿道：“你们刚才说的方姐，她是谁？”
“她、她叫方菲，是方家的大小姐。”
听到这个名字。
佑月眸子轻轻一眯，透出几缕危险的杀意。
方菲？
那不是方明亮的妹妹么？
思及此。
佑月拿着水果刀，手腕轻动，随便挑了几个人，在他们身上不致死的部位都扎了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