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桑女的眼中晃过一丝诧异,可瞬息间,她就发现了其中的原因——巨翼飞豹背上有固定的鞍座,很显然,这家伙是身为坐骑才出现在飞舟上的。
“嗷嗷嗷!”与此同时,黑瘟猇和金瞳古兽已经狂吼着和来敌打斗起来,那是一群骑在飞豹身上的黑甲武士,赫然是血魔族人。
“好啊,血魔族的家伙终于肯现身了。”古桑女冷笑道:“正好,刚才杀那些走狗帮凶不太过瘾,童子,咱们也动手,直接将对方斩尽杀绝!”
“好嘞!”说时迟,那时快,黑藤童子蓦地翻身骑上了窃梦飞魉后背,说道:“咱们现在就来个空战对空战,我去也——”
“注意安全!”“知道啦!”童子答应一声,立刻扬声大叫:“小魉子,冲鸭!”
“吱吱!”窃梦飞魉此刻也是卯足劲,一口气朝着前方疾飞而去,霎时间,有几个骑乘巨翼飞豹的血魔族战士发现了他俩的踪迹,立刻嗷嗷怪叫着冲来。
“不自量力,找死!”
童子冷笑出手,“唰唰唰!”十余根藤条飞刺挟风疾飙,直接扑向那些血魔兵,“噗嗤、噗嗤!”眨眼工夫,倒霉的魔兵就被贯穿颈嗓、心坎,随着扑通通声响摔下飞豹背部,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呃?!”正在和双兽厮杀的血魔兵及其统领见到同伴惨死,顿时吓得慌了手脚。
那个统领本事不算太强,原本就有些发怵凶悍的黑瘟猇和金瞳古兽,此刻心中暗想:“原以为只是到这里催促一下蛇鳞鳖妖继续进攻生命之林大门那边,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岂料竟然出了大变故。”
“万没想到,这些畜生竟然遭到全灭,连累我也跟着倒霉,可恶!”想到这里,血魔统领大吼一声:“撤退,立刻撤退!”
“走啊——”本来就不敌双兽的早就累成死狗,听到老大总算是下达了撤退命令,自然掉头就跑,但此时,已经走不了了!
“山嵬、鬼王、小猇、古兽,给我把这些家伙围起来!”
“嗷嗷嗷——嗷呜呜——”说时迟,那时快,听到古桑女厉声呼唤,双鬼二兽登时出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划破长空,那些魔兵胯下骑乘的巨翼飞豹一个个吓得屎尿齐流,浑身无力。
紧接着就听到“扑通、咣当”声响此起彼伏,它们全部狼狈不堪的摔在了鳖形飞舟甲板上,唯独那个血魔统领有几分真能耐,蓦地抓住缰绳狠狠一勒自己的坐骑,低声吼道:“快走!”
“嗷——”巨翼飞豹感到嘴边几乎被它用力裂开,疼得这畜生发出嚎叫,倏忽振翅腾飞,一下子出去数丈之遥。“想走?本姑娘可没答应呢!”古桑女此刻扬声叫道:“抓住这厮,别让它跑了!”
“嗖嗖嗖!”说时迟,那时快,四臂山嵬、缚妖鬼王双双掠空疾飙,对那血魔统领紧追不舍,对方只顾着逃命,哪里会想到敌人来的如此之快。
“嘭嘭嘭!”
雷火电光间,山嵬率先出手,重拳接连轰中飞豹的背脊和统领的后脑,那长翅膀的畜生霎时狂喷血雾,躯体凌空断为两截,死于非命,不过统领的情况稍微好点,因为古桑女说过要生擒,所以它只用了三分劲儿。
可即便如此,那家伙也感到眼前发黑,哇的喷出一道血箭,随即被鬼王抄在了手里,拎到了古桑女所在的甲板上。
“咣!”这家伙坠地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差点两头冒泡,可事到如今,它也只能咬牙耍横,嘶吼骂道:“天杀的混账东西,竟敢袭击我们高贵的血魔族大爷,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啪!”听到这家伙出言不逊,黑藤童子猛力甩出一根藤条,好似灵蛇般狠狠抽在对方嘴上,硬生生将统领的嘴打成了兔子那样的豁口,飙喷血箭。
“啊啊啊——”
这家伙惨嚎一声,随即就地翻滚,古桑女冷冷道:“现在看起来,你不过是个下贱的渣滓而已,血魔族恶行昭彰,人人可杀,就凭你开口说的这句话,我就能把你零切碎剐,信不信?”
“呃…呃呃呃…”
见到对方出手这么狠,血魔统领登时就被吓怂了,它刚要挣扎着起身,就被山嵬、鬼王狠狠摁倒在地,古桑女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老实交代,我兴许还能让同伴给你个痛快死法,否则的话…”
言下之意充满了威胁,这统领虽然自知必死无疑,可为了临死前少受点折磨,也只能乖乖招供,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少时片刻之后,古桑女和童子的灵气分身急匆匆回到了生命之林大门内,正巧,关横、木灵龙蜥它们也赶了回来。
“哈哈,关横,这么巧啊,你竟然和我们同一时间回来了。”
“刚刚听卿凰和公主她们说,你出去玩了一趟,怎么样,有何收获吗?”
“当然,收获还不少呢。”见到关横询问,古桑女就把自己和童子他们几个的经历言简意赅说了一遍,而后将兽甲鳞片和兽皮交给关横,继续道:“这上面的玩意我可看不懂,你来分辨一下吧。”
“嘿嘿,你心里一定在想,有什么麻烦棘手需要动脑子的事情,都留给我来头疼琢磨,对吧?”
“呃…猜得真准啊。”听到关横的推测,古桑女和童子对望了一眼,有些心虚。
但她很快便强自镇定说道:“哎呀,你不要乱猜了,我是觉得‘能者多劳’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很贴切,所以才求你帮忙的,真的,不骗你。”
“嘁,小嘴抹蜜啦?尽捡好听的话说。”
关横笑着掂了掂手里的鳞片、兽皮,说道:“按照你所言,这些东西是在蛇鳞鳖妖的船舱里找到,对方又是血魔族的附庸走狗,此物上面的文字,也许就是有关于血魔族秘密的,我先来瞧瞧。”
说罢,他就将鳞片、兽皮翻来覆去的瞧了几遍,数息后,古桑女、若桃和安颜她们就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连连问:“怎么样?是什么内容?”
“别催别催,我才刚刚捋清头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