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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舒筱松了窗帘,快步过来,却又不敢碰季听的手机,只是一低头看到那个黑色头像的聊天框里,他与季听来往的信息,还挺多。
季听也并不想她看到聊天框,因为里面有不少他给她发的视频,当然也免不了一些戏谑的语调,于是季听摁灭了手机屏幕。
屏幕一黑。
舒筱抬头。
季听也抬头。
舒筱看着季听,道:“听听,我好羡慕你,这么几年,你跟他一直都在一起。”
季听一顿,道:“你这话有异议,我们是朋友,所以一直有联系,不是在一起。”
除了那短暂的三个月纠缠,她一直都只是好友。
舒筱点头:“我知道,但哪怕是这样,我也羡慕。”
她绕到沙发坐下,低声道:“高中那两年是我最开心的两年....”
“身边有钟愉,有你,还有他,咱们班氛围也很好,龙空很有意思,其他同学也都很好玩,我以为转学过去,会需要很长的适应期,但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季听抿着唇,看着舒筱。
不需要是因为谭宇程护着她,给她开的路,那么多人看在他的面子上,起哄她,给她让位,令她成为了班里的宠儿。
令她所向披靡。
舒筱抬眼,“但我离开后,再没那么快乐过了。”
季听靠着扶手,指尖紧了紧,轻声问道:“当初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舒筱咬了下唇,眼眶红着。
“我爸妈离婚,撕得很惨烈,我妈恨透了我爸,恨他不忠,恨他身边包养了那么多女人,我妈很要面子,她自尊很强,她跟我爸离婚后,只想远离南安,远离所有他可能会去的地方,所以一定要把我带走,也绝对不许我留恋。”
“我高考那天根本就没去,我妈不让,把我锁在家里,她要我跟她走,永远不要回来。”
“我一点都不想去纽约,但是我没办法,我只能去。”
“可我当时跟他约定了,一起上京大。所以我骗了他。因为我没办法跟他说,我不会去,我没有勇气说,所以我只能等到最后,让他判刑。”
季听牙根也咬着。
她靠着椅背,没有吭声。
舒筱抹了泪,看向季听,“他后来怎么样?”
季听抬眸看向舒筱,声音很轻,“我大学没跟他一所,我不知道。”
舒筱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季听不知道她这三个字是对她说,还是对谭宇程,或许都有。这时季听手机响起,上面明晃晃亮着“谭宇程”三个字。
季听一愣。
舒筱却紧盯着谭宇程三个字。
季听点了接通,放在耳边,“喂。”
谭宇程嗓音低懒:“我去开车,你不在店里?”
季听抬眸看向舒筱,舒筱也紧盯着她手机,季听这次没开扩音,但距离近,里面男人好听的细微声音自然也漏
一些出来。
季听心里纠结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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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我在舒筱这儿。”
那头谭宇程听罢,点了根烟,“哦,什么时候回来?”
季听抿唇,看着舒筱眼眶的红,咬了咬牙,又道:“舒筱发烧了。”
谭宇程在那头,咬着烟,听罢,“所以你给她送药去了?”
季听:“.....”
她只得嗯了一声。
舒筱只陆陆续续听到一点点的声音,听到谭宇程最后这一句却很清晰,她靠回椅背,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擦擦眼角的湿润。
季听看舒筱一眼。
情绪挺乱,有些复杂。
这时她却发现下腹猛地一抽痛,那种隐隐的疼痛如此熟悉,是经期到了,接着有什么往下流,季听立即站了起来。
舒筱这边看到情况,立即上前扶她。
季听小声地让她拿片姨妈巾。
舒筱愣住,反应过来,进去翻了下,找到一片给季听,季听拿着那姨妈巾进洗手间里,其实洗手间里也有,酒店里都有配备,季听换上,好在裤子沾上不多,可是疼痛加剧,她扶着洗手台,一低头看到手机还没挂,她拿了起来。
谭宇程在那边拧了眉:“人呢?”
季听一顿,低声道:“我经期到了。”
谭宇程安静几秒。
随即道:“我去接你。”
他是见过季听经期疼痛的程度,大一的国庆学校举办一场篮球赛,几个大学比赛,比赛场地在她们学校,龙空跟傅延都有参加,谭宇程因为项目的事情没参加训练,就没参加比赛,所以那天他只是来当观众,群里季听昨天还被龙空艾特着今天要来看。
但等比赛真正开始的时候,季听却没来。
谭宇程一边看比赛一边玩手机,等他抬头时才反应少了一个人,后来他看到季听宿舍的舍友,才反应过来季听没来。
他喊住她舍友问:“季听呢。”
她们才说季听在宿舍里睡觉,好像是经期到了。
谭宇程去了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很顺利通畅地来到女宿舍楼下,可季听一直没接电话,国庆的宿舍也人物楼空。
谭宇程干脆上了楼,一推开门,季听正抱着被子,一直在流冷汗,头发全是汗水,蜷缩着,他站那儿看一会儿,放下手里的东西。
给她泡点热的红糖水喝。
季听疼得难受,迷迷糊糊地睁眼就看到他坐在她椅子上,正在用她杯子,给她泡红糖水,那天他全身黑穿搭,脚下是一双黑色靴子。
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
那一刻她恍惚地觉得自己在做梦,后来才发现是真的。
后来纠缠的这三个月,季听有两个月是疼到在他怀里趴着的,他那会儿还在她耳边戏谑是不是生了孩子就不疼了。
他倒也想带她去医院,可她这些年也不是没去过,基本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