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安眯了眯眼睛,关闭了新闻页面。这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
左右看了看,她微微屈膝,轻飘飘地跳到距离围墙更近的树上。围墙上方远看看不出东西,近看上面分布着细蚕丝一样的东西。摘了一片树叶掷过去,树叶瞬间被切成细丝。
哦豁,怪不得没有监控,跳过去就是死啊。
现在怎么办?
进不去。
要不跟尼尔商量下,换个地方?
宁安正在思索呢,突然听见身后的草丛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瞬间矮下身子,藏到了树叶之中。一双琥珀色的兽瞳缓缓聚拢,屏住了呼吸地看向声源地。
下一秒,一大片半人高的草丛扑簌簌的抖动了几下,两个脏兮兮的小脑袋钻了出来。
宁安:“???”
小脑袋一动一动的,像是两只刚从狼口逃脱的受惊小动物。脸上还挂着婴儿肥,脏兮兮的,小身体因为惊惧一颤一颤的。竟是两个五岁左右大小的小孩子!
大概是感觉到四周没有危险,他们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来,朝后边招手。
宁安才看见不止两个,后面竟然还藏着三个更小的。
几个小菠萝头像虫子一样在草丛里蛄蛹,爬半天才爬出十几米。宁安好奇这地方怎么会有小孩儿,突然神色一变,严肃地盯向了林子更远处。
那地方似乎有一群人正追过来,脚步声很凌乱。
地上小心翼翼爬行的小孩儿好像吓到了。迅速爬起来,顾不上指挥,惊慌失措的四散逃奔。
很快,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直到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堆手拿武器的白大褂。
说白大褂也不准确。应该说是白色的修士袍子,那种胸前挂着十字架的基.督.徒修士造型。口罩、护目镜、头盔,他们全副武装,且个个手持麻醉枪。为首的几个人正驾驶着飞行摩托悬浮在高空。部分人身上还背着探测仪器,正艰难地在树林中穿行。
林子的树木太密集,哪怕是机动性很强的飞行摩托也前进困难。
“确定往这个地方跑了吗?”
“确定。生物信号显示是这个方向,应该在前面。”
说完,无数飞行摩托擦着树枝从宁安的面前飞了过去。
什么情况?
宁安眨巴了几下眼睛,皱起眉头。
本来不想管的,但小孩子的年纪太小,且表现出了非常害怕的情绪。这双方追逐的状态让宁安有了很不好的猜测,不会是拐卖儿童吧?
她几乎没犹豫就跟了上去。
双脚化作肉垫,宁安娇小的身形如鬼魅在树与树之间跳跃,追上飞行摩托毫不费力。
脏小孩儿的年纪还是太小,即使逃出来也躲不过被抓回去的命运。
果然,宁安轻飘飘的落到树干上,下方追上孩子的白袍子修士已经开了麻醉枪。小孩子连哭喊呼救都没来得及,就软乎乎地倒在地上。
为首的修士从飞行摩托上跳下来,几步走过去将昏迷的小孩儿提起来。
几个人在小孩儿身上翻找,检查,大概是在确认什么东西。最后确认东西还在,他们才放心:“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能跑的,才这么点大居然能避开安保逃这么远。”
“S级狼血种,肯定是不一样的。”
“S级?”白大褂好像很不屑,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阴阳怪气说,“现在的环境确实是好很多,S级兽血种都成大白菜了。随随便便抓一个都是S级。”
分开的另一波人提着几个昏迷的小孩儿快速靠过来:“老大,逃掉的都抓到了。”
“嗯,走吧。”
为首白大褂将小孩儿甩到摩托上,带着一批人迅速离开。
宁安已经顾不上跟尼尔汇合了。反正他都那么大人,也不可能会丢。被抓走的小孩儿更重要。
双手双脚化作兽爪,宁安全速奔跑,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坠在白大褂们的身后。穿过这片树林,林子后面就是一座山。树木茂密,怪异植物横生。
眼睁睁地看着这几辆飞行摩托进入深山,在半山腰的地方消失不见。宁安一头扎进了深山。
头顶的树木早已遮蔽日光,大白天的里面跟傍晚一样阴沉。
地面长满湿滑的青苔,树木高耸入云,树干上缠着、到处垂坠着长满毛的绿色藤蔓。地上的真菌类植物散发着土腥气,鸟雀的叫声也很惊悚。
宁安在树干之间飞驰而过,纯靠嗅觉在捕捉空气中逸散的气味。开始还比较好捕捉,越进入深处越难。气味会消散,会被树林中的草木味道遮掩,她一时间有些迷失了方向。
不知道在林中转悠多久,宁安正想着要不回去吧。突然听见一声孩子的尖叫。
耳朵扑簌簌一抖,宁安瞳孔剧烈一缩,立即调转方向,奔着声源地而去。
等她追踪声音穿越了深山,往下走,竟然是一个山谷城市。只不过这座城市被山坡挡住,从正面根本看不到。而此时,下坡的道路尽头是一栋占地面积不小的教堂。
哥特式建筑风格,尖锐的冷硬的线条堆砌,深灰色和雾霾蓝的墙身。单从造型看,非常像圣保罗大教堂。老实说,这样的建筑物跟身后的美人鱼火炬城有些格格不入,但也由此凸显了这座教堂的与众不同。宁安所在的位置是教堂的后门。
因为没人,白大褂修士们完全不遮掩自己的冷酷。
就看到一个白袍修士单手提着醒来的孩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小孩儿的脑袋磕到了尖锐的石头,松开了咬住他虎口的牙。额头磕出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立即就流出来。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小孩子的头发和脸颊,过度的惊恐让他放声大哭。
修士们却好像习以为常,对孩子的哭喊丝毫没有怜悯。那个被咬了一口的白袍修士皱着眉头,抬起腿狠狠地踹小孩子的肚子。
宁安就藏在后面的树丛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瞳孔细成一条细线。
那修士连续踢踹了十几下,直到小孩儿喉咙发不出声音,昏死过去才停下。
他慢吞吞地将鞋子的血在旁边的草丛擦了擦,站直了身体,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