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斯诺德属不属于公狗腰,但宁安知道他骨相和比例很漂亮,甚至超过博物馆成列的石雕。但环抱他腰肢给宁安的第一感觉就是瘦。但又不是那么瘦,这一截腰窄的赏心悦目,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蕴藏着极强的力量。
他当然不瘦,宁安背过他,很重,非常重。
他身上全是不含水分的肌肉,爆发力都蕴藏在这一层薄薄的肌肉里面。
两人正在探索着未知的领域,呼吸乱成一团,步骤也是乱的。
宁安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她的胸腔里挣脱出来。混乱之中,宁安看着斯诺德眼底迷离的血色,以及平静表情上克制的疯意。
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斯诺德的体温很高,贴着宁安,将她的体温也变高了。
他低下头,月色照着鸟巢的边缘,地上是被踩踏的乱七八糟的杂草。斯诺德的后背弓成满月,月光阴影的交映下,他后背的脊骨根根突出。蝴蝶骨张开……
斯诺德真的是有一身非常漂亮的骨相。就很难用语言形容,有的人,好看,就连骨相都是美丽的。
他缓慢地吻着宁安的脚踝,一触即离。
炙热的唇烫得宁安忍不住踢开他,斯诺德却一只手快准狠地抓住了她乱踢乱踹的腿。
然后,他亲吻上了窄缝。
宁安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
略微干涩的薄唇贴上去,轻柔的舔舐了,抿住。
月色照在两人身上。斯诺德的影子完完全全将她笼罩了。她忍不住仰起脖子,抬手咬手指,却发现自己十根手指都麻了。
“……斯诺德,你在干什么?”宁安震惊,颤声问。
炙热潮湿的气息扫过绒毛,他睁开一双血色的眼睛,表情冷静但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他的表情纯净无辜,薄唇因为吮吸而殷红,唇珠和唇角还沾着可疑的水渍。似乎不懂宁安为什么突然发脾气,眨了眨眼睛。那双沉静的眼睛因为蒙上了雾气而湿润了起来。
血色褪去以后,橙金色的双眸如此的无辜。
“怎么?”低沉优雅的嗓音含着一丝沙哑,问她。
斯诺德像一个活着的美梦。看一眼,就轻易夺走了她的呼吸,获得了原谅。
……好的,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宁安没出息地扭过头去。
斯诺德眨了眨眼睛,潜意识已经兵荒马乱。警报系统早已放弃了抵抗。陌生又强烈的愉悦冲溃了他所有的理智,斯诺德忆起了猎杀时刻的短暂愉悦。他想,比起猎杀,他更享受跟宁安的亲近。这种肆无忌惮的亲近,他愿意沉迷。
此时宁安的无措是真的,他所行所为全凭本能也是真的。
斯诺德碰她那里,他亲吻她,用唇碰触她,也用手碰触她。让她变得湿润,变得粉红。
乌黑的发梢在鸟巢的边缘滑落,又因为主人起身收起来。
月影中,洞穴里又响起水泽和细微的声音,宁安在梦与醒之间看清,是藏在角落的和地洞里的蛇虫鼠蚁。
它们感受到了强大生物正在肆无忌惮地释放兴奋的信号,感受到生命的威胁,正在争先恐后,逃命一样地往外爬。宁安不知道是不是斯诺德这个大型猛兽身上恐怖的信息素倾泻出去太远,连外面草丛里藏着的食草性动物和啮齿动物也在狂奔。
“你好像很轻易就能让我失去理智。”斯诺德嗓音很低,几乎听不见地说了一句。
宁安耳蜗一阵一阵地发麻,脊骨也开始麻。
斯诺德张开五指,手指根根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握。小心翼翼又压制着缓慢的速度,正一点一点的将草原的风与月色的美丽送给她。寸寸地推进,将其嵌进宁安的身体。
草原的风烈不烈不知道,但月色却足够的美丽。
草原的雨季还没有过去,大概还会持续半个月。在这样时节的夜晚,时不时突然就会下一场大雨。月色重新被阴云遮盖时,杂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一场大雨从弱时起,只有一点沙沙声。随着风起,雨势一点一点的变大。
宁安有点疼,但又不是特别的疼。因为风很轻,月色很缓慢。
她压抑着喉咙里的呼吸,不自觉地哼了一声。
宁安环住了斯诺德肩膀,视线看向洞穴之外。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下来,刷刷地冲刷着草地。地面潮湿一片,宁安视线模糊,神志也开始迷离。
斯诺德看着月色消失又出现,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搭在她后腰的手指指甲不受控制地缓缓伸长。
无法控制的沉迷,他太喜欢了。
宁安脊椎骨的麻意在攀升,迅速传递到四肢百骸,她死死抱住他的脖子。斯诺德低下头,蹭了蹭宁安濡湿的脸颊,弯着嘴角笑。
……
他很喜欢这种亲密无间。
真的很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
宁安抱着他的胳膊,目光随着不远处的草原上半人高的杂草一起高低起伏。
她呜呜地哭了,可是并不伤心。
体型差注定了某些事,更何况一个是菜鸡,另一个也是菜鸡。
斯诺德在这片草原横行无忌四年,初步踏足陌生的领域。宁安虽然理论知识充足,但实践基本为零。未知领域的探索总是充满了新奇感和上瘾。
节奏乱没关系,足够热情。一次不熟练,可以第一次练习。
黑夜到黎明,月色完美落幕。
斯诺德将她揉进了怀中,汗水打湿了皮肤。但奇异的是,并不难闻,有种斯诺德身上好闻的草木香。斯诺德抱着宁安起身,脑海中大片大片地闪现过一些画面,像终于连接到信号端口,之前闪现过的零碎画面开始连接上,展现出一种完整来。
鼻尖冒出了汗珠,纤长的眼睫毛缓缓睁开,瞳孔的血色也在褪去……斯诺德太阳穴抽了抽,一种尖锐的疼痛从脑神经开始蔓延,他额头的冷汗滴落下来。
“唔……”疼也不能阻碍他将到手的事业进行到底。
不知过了多久,大雨下了一整晚。
第一天黎明到来,天幕被光明的手从东边一点一点揭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