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皮。”
“好歹是大名鼎鼎的凤凰仙君。”屃遗扶额,“怎能说出如此稚言稚语。”
“关你何事!”元凤气急了,见到谁都要呛两声。
然而下一秒便哑住。
“我我我我……不不是这个意思。”
屃遗:“……仙君无需多言,既然不关我事,只希望仙君把人喊来了不要牵连无辜。”
这话当真是比刀子还扎心,元凤欲哭无泪,手伸进袖子里抓住乔喜就是一顿揉捏,闹得他哭天喊地,毫不意外的喊来了几个人。
“吵什么?”为首的人站在水牢对面,虎视眈眈盯着几人。
几人身处一片空地,四周有水环绕,瘴气弥漫,顶上有一个小洞,一束光从洞口撒下来,屃遗和元凤之间隔着一道水帘,无常不知被关在哪儿。
“来的正好!”元凤猛地起身,乔喜则趁机躲过魔爪,缩回袖子深处装死。
“我乃天境元凤,要见岛主,劳烦通报一声。”
为首的人冷哼一声:“你是天境的元凤?那我还是诸康仙君呢,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随处几人笑作一团,神情不屑。
元凤双手握拳,这群人……居然敢……
为首的人突然感觉脖颈处一凉,紧接着疼痛入魂,抬手一摸,摸到满手黏腻,入眼腥红,他瞪大眼睛质问:“谁?谁干的?”
方才还嬉笑的几人顿时慌乱。
“大人,这是谁干的?”
“谁?出来……”
“敢在大人面前兴风作浪,谁这么大胆子?”
为首的人示意其余人闭嘴,眯起眼盯着那个晃着扇子悠哉悠哉的人。
“是不是你?”
“大人所说何事?”屃遗席地而坐,神情诧异。
“还敢装?”血流量大,他一只手已然捂不住,从指缝儿中流出来,染红一片衣衫。
“这儿没别人,你旁边这个小仙人不能使用仙术,唯独你……”他这话说的疑惑:“我到现在还是弄不清你到底是人是仙。”
屃遗轻笑一声:“与其在这里质问我,大人还是尽早处理一下,免得血尽身亡,得不偿失。”
“果然是你!”为首的人神情激愤:“你到底用的什么邪术?”
“我用的什么邪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半注香之内若不能止血,便会……”
“你等着!”
大概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为首的人放下一句狠话带着几人走了,水牢又恢复平静,半晌,听到元凤问:“真的是你做的吗?”
屃遗挑眉:“仙君所说何事?”
元凤一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一起漂洋过海的算是朋友了吧,你跟朋友也不说实话?”
屃遗轻叹:“什么样的话算实话呢?人又为何非要纠结于实话,在你们看来,什么样的实话才是对方想听的?我分明句句都在劝他早做处理,句句发自肺腑,然而这样他还是想要一句确认,这一声‘是’就那么重要?假如他真的血流尽而亡,有一半的责任也怪他自己错过良机。”
元凤无话可说,他本不想把这件事扯到自己身上,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家就是在为自己出气,还为此得罪了人。扭捏半晌,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道谢就不必了,仙君只需记得事成之后报酬给得痛快些就好。”
元凤:“…………”
心里那占了大部分的感激之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元凤瓮声瓮气道:“你放心,本仙君敢作敢当,答应的事定不会拖沓。”
屃遗点点头:“如此,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