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从进副本到现在没干过一件正事?”
方殊反问:“我为什么要干?”
“你不是很强吗?”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让哥哥的那股子横劲死灰复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一个人受累些造福我们所有人不好吗?为什么要看着?我们的那个副本你没看够吗?”
为什么当时要冷眼旁观那么久?他们一开始的确莽撞了些,那不是刚进游戏不懂吗?为什么他作为资深玩家不能包容,等到他们差一点就要死在那了才出手?
可笑的是,几乎要夺了他们性命的副本被对方三言两语就摆平了。
他那么强,为什么一开始不帮他们?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受罪?
而更可笑的是,他们在三天的副本苟延残喘捡回来一条命,以为逃出生天了,结果不到一个月又回到这破游戏,又开始以命相搏。
没人能不崩溃,命不是可以被交换的东西,更不要提这次又遇上了方殊。态度依旧恶劣,作壁上观,不务正业。
这叫什么大佬?不是说只要遇上他就等着躺吗?凭什么他们不可以?
他对得起那么多人对他的尊敬吗?
哥哥发泄完呼哧呼哧地喘气,抬头一看方殊依旧八风不动地坐在那,好似自己的喜怒哀乐,生与死都是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他闭了闭眼睛,无数遍怨恨这命运不公,让他只能是看人脸色的那个:“如果是因为我们最开始态度不好,我道歉。你……您别干看着,任由那群女的瞎捣鼓了吧。万一玩脱了,我们这么多人的命……您别那么自私啊。”
您别这么自私啊,多为我们考虑吧。
你不是大佬吗?能者多劳啊。
哥哥还在那自说自话,从一开始的吞吞吐吐到出口成章,很明显这些话应该在心里憋了不少时间。
他心无旁骛,没看见方殊逐渐握紧的拳头。
终于说完之后,久久无声。
末了听得一声嗤笑。视线投过去,方殊并没有看他,一双眼睛盯着不久前boss坐过的椅子。
脑海中有句话透过时间和记忆的河流传过来。
帮帮我吧,你不是……
吗?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说没有必要。给你机会是让你见好就收,不要给脸不要脸。”
方殊视线依旧没有落到双胞胎身上,然而每一个字都像冰渣一样掉下来。
“没想到你是真不要脸。戴眼镜的不惜冒着得罪人的风险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只为让我不要与你追究,结果你却是狼心狗肺,半点不领情。”
他看了眼镜子,语气凉薄:“对面的说,boss出现了知觉障碍,和精神病差不多。”
“但在我看来,你们比她更适合当病人。还是那种我弱我有理的病人,一句我不懂就可以无理取闹,就可以评价他人善恶,就可以审判他人罪名。”
果然这嘴脸果然永远不会变,到哪都是一样。
“我只说一次,我没有帮你们的义务,也没有帮其他人的义务,一切都按我的心情来。依我说,你们应该下地狱才对。”
方殊嘴角勾起,无关任何笑意,里头只有纯粹的冰冷:“你们听传闻,说跟着我闯副本的最后都躺赢,那是因为他们还能说话。”
“有没有想过,那些不会说话的呢?”
看着两人面色逐渐变得苍白,方殊站起身离开,最后一句话轻飘飘传到他们的耳朵。
“你们最好祈祷,下一次不要与我碰见了。”
哥哥大口呼吸,平复着狂跳的心脏。
不经意低头,便看到了脚下一圈淡蓝色的光晕。
*
二号看着自己的宿主钻进一间空房子后并没有动弹而是原地思考,问道:“宿主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找到什么样的线索,才能最简单直接的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不好说诶。像这种推理游戏不是越细微的东西越可能暗藏玄机吗。”二号发表了作为专业系统的意见。
“那现在有你在,你找到这个别墅还有什么别的玄机了吗?”
“如果是指像镜子那样的,已经没有了。剩下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宿主到底需要哪个。”
“有徐碧青前男友留下来的东西吗?上面有男性指纹的。”
“没有。”干脆利落。
“嗯……”简静才点亮的推理术又退化回去了,她打量着这间房说,“那我先把这里搜索了,然后你说一下隔壁房有什么东西。”
既然无可奈何要用最原始的办法,那就只能把效率提起来了。
说完她拉开一个抽屉,开始翻起里面的东西来。
二号则是跟报菜名一样开始了陈述:“隔壁房间,左排第一个柜子,是各种冬季衣服,下面是各种厚裤子,里面没夹有什么东西……”
“中间柜子有一个抽屉,里面是……”
简静一边听它说一边翻东西,手上拿了个黑皮本子,随意翻开却听见当啷一声。
低头,一张身份证掉在了抽屉里。
名字和头像是云海天无疑。然而等简静看到出生年月那一栏却定住了。
“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