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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击鞠队登场亮相后,还需进行分队对阵。
本来按照梦里,元贞要下场领头的,可这次她却变了想法。
见一直跟在队伍最后的安庆,悄悄随着下场的人退了场,她便也驱着马下场了,留下了其他人表演两队对垒。
四周观看之人虽有些遗憾,但想想也是,哪能回回都能看到公主下场击鞠。今天光有这么个开场亮相,就足够许多人回味多时了。
……
同样是宝津楼二楼。
直到身边传来阵阵遗憾声,宋浦才幡然醒来,这才发现场中芳影早已无踪。
“这位元贞公主可真是个绝色美人,也不知这般玉人日后会便宜谁。”
“前些日子不是听说那西北蛮子妄言元贞公主……”
几个衣着华丽的衙内,小声议论着。
“打住,公主也是你们能议论的。”有那行事稳重的人制止道,眼神看向不远处前方——那里坐着一众皇亲国戚、高官勋贵,大多都是这些衙内们的父辈。
见此,这些平日里为所欲为的衙内们,自是不敢再多言。
确实,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呀!”
一声低唤。
却是宫人端茶时,竟不小心撞到宋浦的椅子。
茶水顺着他的衣裳蜿蜒而下,留下一大片污渍。
“宋待制恕罪!”
端茶的宫人吓得泪眼婆娑。
宋浦见她年纪不大,确实也不是故意的,遂摆了摆手,蹙眉站起来想寻个地方清理一二,也免得等会儿若是圣上招他,实在不雅。
这时,一个内侍走了过来。
“宋待制请随小的来,小人带您去更衣。”
宋浦见他衣着打扮乃宫里内侍,便没多想随着他去了。
倒也没去远,就在宝津楼一侧宴殿的配殿之中。
不同于前头的喧嚣热闹,这里格外有一种清幽。
内侍领着宋浦一通七拐八绕,来到一间宫室门前,推开门恭敬道:“宋待制这边请。”
宋浦微微点头,步了进去。
门在身后关上。
数息之后,门里陡然响起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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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坐稳了好看戏,元贞连衣都没更,便穿着那身衣裳回到宝津楼三楼。
“怎么今天没有下场?”宣仁帝好奇问。
元贞取下面具,递给一旁的绾鸢。
“今日晨起时,女儿感觉身子有些不适,再说女儿年岁渐长,哪能总出这些风头。”
见她难得显露出一丝小女儿娇态,宣仁帝不禁笑了起来,又关切说:“若实在不适,就让人去太医署招了御医来看,不要耽误。”
“爹爹勿要担忧,不过是一时不适,若真还有不适,定会召御医。”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其实这般热闹人又多的场面,很难听出这种微小的动静,而且对方已极力放轻脚步了。
只因元贞一直注意四处动静,她一看过来,宣仁帝自然也顺着看过来。
宣仁帝都看过来了,其他人自然也纷纷看了过来。
这让弯腰正打算向皇后禀事的内侍汗流浃背之余,也不禁心中暗暗叫苦。
“何事,竟做得这般模样?”宣仁帝皱眉道。
吴皇后也心中叫苦不迭。
这般情形,弄得好像她背地里干了什么坏事似的。
她不禁有些慌,忙说道:“若有事,直说便是,何必做得这般模样。”
这可是娘娘您让说的。
其实禀事内侍也心知这般情况,再要遮掩怕是就在给自己找为难,反正又不关他的事。
遂,又躬了躬身道:“娘娘,宴殿那边出了点事,因事关公主,事情禀到小的这来,让小的来禀了娘娘。”
这话说得甚好,既点明了事情,也给吴皇后洗了嫌疑。
吴皇后用余光瞧了瞧身后,见女儿懿慧老实地坐在那,不禁心底一松,往后靠了靠说:“哪位公主,什么事,速速说来。”
一时间,生养有公主的妃嫔纷纷回头寻找自己的孩子,生怕自家所生的那位小祖宗不在。
幸亏该在的都在。
“是安庆公主。公主在配殿更衣时,闯进去了一个人。”
一听说是安庆,在场所有妃嫔都松了口气。
闯进去了人,什么人?
如此慎重其事,那必定是男人了。
又见那内侍说话时不忘往圣上那偷眼瞧,众人目光也不禁都顺着看了过去。
宣仁帝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问:“看朕做什么,什么人?”
内侍低下头。
“是宋待制,宋浦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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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三楼都安静了下来。
表面上无人敢说话,实则各处目光闪烁。
宣仁帝一愣,道:“事关女眷,此事由皇后处置便是,不用禀来给朕。”
显然宣仁帝有遮掩之意。
为何遮掩?
再看看他身边坐着的元贞,该明白的都明白。
众人皆不敢多言,淑嘉心底泛起一股酸涩感,心道果然父皇一碰上元贞,顿时就化为慈父,格外贴心妥当。
不过她也没有胆大到大家都不说话,她来当这个出头椽子,只是下意识看向妹妹。
却发现淑安脸上有跃跃欲试之态。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去拉对方,却没能拉住。
“啊,怎会发生了这等事?十六姐素来胆小,怕是被吓得不轻吧。”淑安以帕掩口诧异道。
元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宣仁帝心中有些不悦。
淑安天真烂漫,行事莽撞,这些他都知道。
平时莽撞,他只当小女儿家还小,他当当慈父纵容一二也无所谓,可现在这种场合,却如此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