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一赤两道斩击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即使是倏忽也选择了暂避锋芒向后退去,这一退就给了木渊良好的发挥空间,后者得理不饶人,利用巡猎石制作的炸弹雨点般落下。
木渊口吻有一丝小人得志的意味,听上去就很欠揍:“既然敢来拦截令使,当然是因为即使七天将不在,我们也有所仰仗啊!”
作为最后一道防线,腾骁是绝对不能轻易挪地方的,不然万一其他仙舟的援兵慢了一拍,罗浮仙舟岂不是大唱空城计,敞开胸怀任人采拮?
顾虑于令使的危险性,他们也不是什么措施都没有准备的,用景元的话讲——救兵?他就是救兵。
在巡猎命途走的足够久的命途行者,切身担任过数百年的巡猎令使,还同样和名字太长神君有所链接……可以说除了名头外,景元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胜任帝弓七天将了。
当然,力量本质还是和令使有所差别的,不过有神君的庇护在,他也不会轻易受到倏忽的影响。
他是可以直接召唤威灵作战的,之前一直不用,不过是为了藏上一手,表面上没有令使坐镇的云骑军,不论如何都不会被倏忽放在眼里,利用对方的蔑视将计就计打上一个措手不及,就是他们的计划。
如果对方提前得知这层手段,倏忽绝对不会独自一人行动的,就算他心系他的球儿子。
木渊透过高清屏幕看着倏忽阴沉下来的脸色,即使时机不太对,还是想高歌《你也有今天》的一句歌词。
这点心痛……利息都不够啊!
猫女轻盈落下,踩在异兽的尸体上,一手拄着火焰大剑一手搭在额头上仰头看去,啧啧道:“这次是令使啊……真是令人怀念,我上次和人合作打架对阵的还是一个恶心到令人作呕的自称神明的土霸王呢。”
景元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把阵刀横扫,身后悬浮的威灵跟着做出同样的动作,一刀一片小朋友。
他听到对方的喃喃,笑道:“看来薇尔蒂小姐过去的经历也很丰富呢。”
“与其说是丰富……不如说是狼狈吧。”薇尔蒂尚有余裕,一边跟着清杂兵把体力不支的几个云骑踹到后面去,一边闲聊,“那时候我还是只菜猫,差点被抓去炼药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等干掉对方的王将再上演一见如故的戏码?!”上面传来声音打断他们,“快躲开——!”
景元反应极快,横刀一架,下一秒手上一重,脚底的地面都随着冲击龟裂下陷,砸出了一个圆形大坑,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倏忽阴沉的脸,咬牙挥开对方。
周围躲闪不及的异兽都被冲击力碾成肉泥,较远的也很识趣的绕开这边继续向云骑军阵扑冲而去,他们周围都变得空旷起来,战场彻底被割裂成了两块。
高达落在他身侧,和神君并肩而立,从身高上给予对面十足的压迫感。
敌不动我不动,一时间,这块空间连时间都滞涩住了。
对峙片刻后,倏忽缓缓开口:
“干得不错,不过……还差得远。”
一阵机关运作拆分组合的声音后,高达手持巨大的炮筒,木渊不满道:“不要用一副大前辈的口吻和我们讲话,今天我就好人做到底,再教你一个普世真理好了: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几乎是“遭雷劈”脱口的瞬间,景元动了。
“兵戈无情!”
木渊举起炮筒,瞄准:“盖亚能量炮——!”
烟尘弥漫,但从战斗直觉来感受——击中了!
木渊没有任何开心的情绪,他上前一步,展开所有护盾将景元也一齐纳入保护之中。
巨大的冲力打在护盾上,随着数道护盾破裂的声音,高达向后倒飞而去,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逐渐散开的烟尘中,身上燃着火苗与噼啪炸响的雷光的倏忽缓缓显出身影。
有烟无伤定律诚不我欺,烟后反扑桥段普世真理。
他早晚要把JUMP定律全都写下来,推荐成云骑必读物。
吃了两发攻击连带超载反应,倏忽看上去也不是完全没事,只是他的愈合速度过于逆天,向前走的这两步路,身上皮开肉绽的狰狞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扭曲的肉芽填补缺口。
“你们……”
他话没说完。
一把大剑悄无声息从身后砍过来,把他整个人拍了出去,砸塌了一座小山。
“没听他说装逼遭雷劈么?”薇尔蒂一张俏脸满是嚣张,“你是不是忘记还有第三个人了?”
木渊面无表情地啧了一声:“第三者啊。”
薇尔蒂扭头看向坍塌的山骸:“喂,令使,还活着么?不然你现在就干掉他吧。”
“你们两个给我有点合作精神——”饶是景元,此时都维持不住严阵以待的表情了,“有什么不对付的结束了再吵!”
“……切!”×2。
这到底是惊心动魄的大决战还是小学生春游掐架现场?!
“啪嗒”,一颗石子自石块堆上掉落。
三人眼神一肃,炸弹群、神君的打桩、火焰的斩击,三道攻击不约而同落了下去。
……
被分割的另一片战场,局势更为严峻。
虽然只是倏忽批量制造出来的产物,但到底是接受了对方的血肉变异而来,异兽潮的危险性基本上和丰饶民大军等同,也就是没有丰饶民的生物科技作为辅助,攻击方式单调了一些,饶是如此,也为云骑军带来不少的伤亡。
不过因为倏忽应战时过于仓促,制造出来的兽潮也是有数的,云骑这边倒是渐渐稳住了。
但在身旁一棵树提着根抽过来一巴掌的时候,丹枫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倏地看向远处被异兽特意避开的空旷地带,那里爆发着激烈的战斗:“不行……不能让倏忽继续停留在这颗星球上了!”
他不怀疑景元他们的战斗力,就是因为如此,才更不能让他们再将这颗星球当作战场
了!
倏忽的血肉皆具有丰饶的力量,他越是受伤流血,事态才越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