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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白日(2 / 3)

下身,靠在树旁,静静听着晨风送来落叶声。

风声涌入方窗,吹在贺云满是咖啡渍的脸上。

“妈妈,舞会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没办法带你下楼。”

贺云蹲下身,拿过她手指握紧的咖啡杯碎片。

“下一次,我一定帮你找好舞伴。”

贺云接到电话赶来时,昨晚的舞会早已结束。

可是埃莉诺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她跳舞。

是啊,怎么可能没人邀请埃莉诺·利芙格林跳舞呢?

贺云试过牵起她的手。

可是,仅是那双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黑色眼眸,就足够让埃莉诺尖叫。

贺云站起身,慢慢向后退去——

“需要帮忙吗?”

司玉问。

贺云愣住了。

接着,他的手里就多了司玉的外套。

司玉的白衬衫下摆扎进修身西裤中,弯身时窄腰的褶皱也被抹平,却依旧在暖黄灯光下拨动着光影。

他伸出的手没人会拒绝。

手腕上的钻石袖口闪闪发光,就像此刻将手放上的埃莉诺眼中的神采。

没有音乐,红棕地毯上踩出的节奏本该单调,但司玉嘴角的笑意却足够点燃一切。

水晶灯下,埃莉诺局促的步伐,也在每每得到司玉挑眉赞许后放开,反而开始教起了司玉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舞伴。

站在门边的贺云,明明知晓司玉离自己那么远,却能清楚感觉到司玉的每次呼吸。

他的呼吸,带动着他的心跳——扑通、扑通。

急速心跳,在遇见司玉后从未平复,只有更快。

司玉也这么想,在他被贺云猛地抱住,双脚远离地面,顶在高大榉树上时。

他以为贺云会吻自己,所以他闭上了眼。

但那个吻却迟迟未曾落下。

司玉睁开眼,看着眼眶微湿的贺云,问道:“怎么啦?”

俩人贴得极近,近得能真正交换彼此的呼吸。

“谢谢你。”

贺云说。

谢谢你见到我的狼狈。

“谢谢你。”

贺云说。

谢谢你见到我的狼狈,却依旧伸出了手。

二人良久对视,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明白。

末了,司玉闭上眼,让贺云用吻结束了他漫长的无声告白。

“可是,刚刚……”司玉勾下飞到鼻尖上的发丝,耷拉着脑袋:“你妈妈说我跳得不好。”

贺云摇摇头,刚准备开口,忽然又笑起来。

“教你。”

一定很傻,司玉想。

精神病院前的草坪上,长出两个跳舞的男人。

一定很傻。

但是——

“好开心。”

司玉将原本放在贺云掌上的手,变为与其十指紧握,慢慢贴近对方怀中,只有脚步还在左右轻轻摇晃着。

“好像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开心。”

司玉慢慢闭上眼,深埋心底的记忆如蔚蓝海岸的潮水再次涌来。

只有贺云接住了他

过去是,现在也是。

“贺云。”

“嗯?”

“再抱紧一点。”

“好。”

接住我,永远接住我。

“司玉是个傻瓜。”

贺云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司玉不解地抬起头,望进了贺云漆黑如深海的眼眸。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抱紧你。”

霎时,司玉攥紧了手指。

“你说的。”

“我说的。”

其实,贺云还有很多想说的,但此刻他只想亲吻司玉。

很巧,司玉也这么想。

伦敦的白日好像没有尽头,恋人在永恒日光下缠绵拥吻。

-

“再亲一下。”

司玉勾下口罩,得到满意地亲吻后才放手让贺云走进咖啡店。

他伸手摸了摸还算干净的桌椅,刚准备坐下,烦人消息就再次响起。

司玉轻啧了声,看也不看地就熄灭了屏幕,但很快,电话就打了进来。

司玉:“我是贺云,司玉在洗澡。”

沈确:……

挂了电话,司玉刚推开店门,就听见了一阵嬉笑——

“不是我说,白白,你到底看中这小子什么?穷光蛋一个,现在除了脸没一样能拿出手的。”

“哎呀,我们白公子是得不到,心尖痒呢!”

除了开口的两个人,角落卡座还坐了个双手抱胸、一言不发的男人。

司玉下意识地停了步子,歪着头看着他。

十八九岁的年纪,皮肤像他的名字挺白的,长得也算秀气。

听到红衣男说他「得不到、心尖痒」,更是毫不客气地将腿上的餐巾,扔到了对方身上。

继而,咬牙切齿道:“也不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硬塞给我,我都不要!”

咦哦,好酸!

司玉按紧口罩,继续缩在门后看戏。

“来打个招呼啊!没点眼力见儿。”

“人家以前只会是给他爹拉选票的时候,才会屈尊降贵地跟人握握手,哪能搭理咱们呀!哪怕是我们白白的面子,也是说不给就不给。”

司玉被红衣男的拱火给逗乐了,尤其是在看见那个叫白白的脸色煞白后,乐得直笑。

“贺云,叫你来打声招呼,你听不见吗?”

等等!

司玉回过神来。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这几个神经病、外加酸鸡,嘴的是我男朋友!!!

“我和你们并不熟悉,也不需要和你们打招呼。”

“贺云,你不要给脸……”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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