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右轮,小老鼠相对于地面的运行轨迹是一条斜线。
而这条轨迹的长度,并不等于传动杆的长度。
这就是参考系导致的光程差。
因此在数学上。
迈克尔逊莫雷实验,已经把光程差给考虑进去了。
当然了。
或许有同学会问:
比起汽车光的速度要快很多,那么这个光程差难道真的不存在任何误差吗?
答桉其实是否定的。
但这个数值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即便是在光速的计算过程中,也可以被忽略。
这是有实际数据做支撑的现象,来自引力波。
早先提及过。
引力波探测器ligo,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大号的迈克尔逊莫雷装置。
每一组ligo探测器有两个互相垂直的长臂,利用激光,ligo可以测量两个互相垂直的长臂的长度。
ligo的长臂实际上是高度真空的长管,在每条长臂的两段悬挂着直径34厘米的反射镜。
ligo探测器利用激光干涉,不间断的测量每对反射镜之间的距离,精确度极高。
目前ligo探测器一共建成了两座,分别位于海对面的华盛顿州和路易斯安那州,两地相距3000公里。
引力波以光速传播,因此如果一束可探测的引力波扫过地球,两座ligo探测器探测到信号的时间将有10毫秒量级的时间差。
同时在欧洲,还有两座非常类似的引力波探测器称作virgo,多个探测器联合进行工作。
人类第一次发现双黑洞合并的引力波是在2015年9月14日燕京时间的17点51分,公布于2016年2月11日。
第一次发现双中子星合并的引力波,则是在2017年10月16日。
当时包括华夏在内,多国科学家同步举行了新闻发布会。
接着又观测到了好几次现象,记录的事件名称都是gw6位数字。
而在gw190521这次事件中,ligo第一次检测到了光程差:
信号源距地球约五吉秒差距——一吉秒差距约相当于326亿光年,光程差约为273个原子大小。(d/103847/20418213/aba493)
顺便一提。
引力波在2015年被发现,2016年2月公布。
接着截止到2017年9月份的gw170814,一共才观测到了4次事件。
也就是平均4个月发现一次。
不过大家可以猜猜看,从2017年9月份到现在的2021年11月7日,引力波事件一共发现了多少次?
答桉是
ligo28次。
9028,加起来118次。
也就是平均半个月一次。(lig/detes/官网,前面加三个w就能看到,目前只公布到了去年11月的o3b)
还是那句话。
有些时候科技的发展水平,真的超乎了你的预料。
好了。
话题再回归原处。
实话实说。
乔吉亚·特里的这个问题实际上在后世也颇具代表性,属于民科反驳迈克尔逊莫雷实验的强有力‘理论’之一。
可惜这些人连水平光路都分析不懂却依旧大言不惭,也是挺搞笑的。
有些乌云要真是单靠笔算就找出bug,它们就不会存在那么久了。
眼见自己找出的‘漏洞’被小麦这个年轻人轻而易举的拆了个粉碎,乔吉亚·特里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股不健康的潮红。
只见他飞快的看了看身前身后,却发现无人出言帮他反驳。
毕竟数学这门科目就是这样,分成两个极端的‘一秒钟’。
第一种一秒是你扫过题目,一秒钟内发现自己啥都不会,只能写个解。
第二个一秒则是业内大老交流,一秒钟就会明白对方说的是对还是错。
比如上面的推导过程。
有些人一秒钟就跳到了这里,高喊着看了个寂寞,小可爱退钱。
有人则一秒钟理解了全部,甚至还能挑出某些错漏之处。
差距jpg。
眼见自己如今孤立无援,乔吉亚·特里不由深吸一口气,使出了最后一招:
“罗峰,这只是数学上的推导罢了,光靠数学计算没办法服众!”
“当初约翰·柯西·亚当斯就曾经在1843年计算出了海王星轨道,但直到1846海王星被发现之前,他依旧只是个剑桥大学的助教!”
“除非你能证明在实验过程中光可以同时展现出两种性质,否则我说的可能性就一定会存在!”
乔吉亚·特里这番话说完,人群中骤然响起了几道回应:
“没错,是有这可能!”
“我赞同特里先生的看法!”
“啊对对对!”
徐云一眼望去,发现出声之人大多是一些衣着华丽、衣领上带着徽章的权贵。
这倒也正常。
毕竟以太学说是古典学科的命门,同样也是贵族体系的支撑。
如今高斯所带领的现代数学派系已经对固有的古典体系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如果以太学说再次崩塌,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因此眼下即便只有一丁点儿的机会,这些贵族也要强行试着为以太续命。
看着这些死不认账的以太支持者,徐云心中略微浮现出一丝感叹。
这些贵族也好,权威也罢。
此时都像是一位赌徒,将所有的希望都梭哈到了唯一一个筹码上。
不过他们‘赌’的已经不是科学或者知识,而是基础逻辑。
毕竟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
光在某个实验中的性质是一定的,不可能在一次实验中会发生两种变化。
想到这里。
徐云不由离开干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