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远趋步近前,低声细语道:“依我之见,背后操纵者极有可能是苏家。细观此事,涉及之人或租种苏家田地,或与苏家有所牵连。且在这余阳县内,唯苏家拥有与县府抗衡的实力与胆量。”
林潇闻言,深以为然。寻常百姓岂敢与官府为敌?此等大规模联动,背后必有高人指点。而苏家,正是最可疑的幕后黑手。
然而,有一事令林潇困惑不解,她疑惑地问道:“先前不是说苏家与县府关系融洽吗?本官上任之时,他们还设宴款待,缘何现在却反目成仇?此举对他们又有何益处?”
田文远沉思片刻,道:“其中缘由,卑职也捉摸不透。按理说,苏家并无与县府作对的动机。或许,他们与大人结下了梁子,故而想借此机会让大人无法完成朝廷的任务,进而迫使大人丢官罢职。”
他言辞愈发低沉,仅二人能闻。
谈及恩怨,林潇脑海中浮现出那日苏文宇被烫伤的脸庞,莫非他们已察觉是林珠所为?林潇虽无法确定,但此念头却难以排除。
“倘若果真如此,我等不宜再拖延,时日愈久,于我等愈为不利。”田文远续道。
林潇起身,于堂中踱步几许,而后定声道:“便依差役之策,先拘数人于衙,稍加震慑。或许他们心生畏惧,便会主动缴纳税银。须知,在我余阳县,真正主宰者乃是我,而非苏家!”
田文远心中暗叹,思忖道:“此事未必如此。县令任期有限,而苏家却根基深厚,百姓自能分辨强弱。且苏家朝中有人,其威慑或许更胜县衙。”
念及此,田文远忽地想到一事,忙道:“大人,此举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