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兰山寻好奇又紧张,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才没有喊出山神娘娘四个字——都是问题少女了,不能随便喊家长的。
而且她从昨天知道自己能看见神明和神灵后,就知道自己要开始独立了,否则以后碰见什么灵体都要叫山神娘娘吗?
时间久了,山神娘娘会厌烦她,继而失宠,成为冷宫小太监。她必须自己学会处理这些事情!
她拽紧自己的袖子,朝折酒使眼神。
折酒马上会意,跟林夫人说,“阿姨,薛同学这到底怎么了?”
林夫人擦眼泪,“不知道啊,做了检查都说没事,但没事能这样?逼不得已了,他爸爸才去请大师。”
兰山寻是个土包子,好奇问,“没去大医院查查吗?”
首都医院听说是最厉害的。
这句话一出,其他三个人都沉默了。还是班长拉着她小声说,“像这样的家庭,有全套医疗设备,也有自己的家庭医生。”
兰山寻:“原来是这样啊。”
果然是富人。
林夫人这时候也没有精力去应付三个高中生。能带着上来看看,已经是看在折酒是下一个折家继承人的身份上。
她转身要走,说,“我带你们去客厅坐。”
折酒看向兰山寻,兰山寻点点头,这才跟着往外走。
林夫人多精啊。只这一个眼神,马上就知道了兰山寻的地位。她们这种人,平时眼里是看不见普通人的,所以刚刚一直没有给兰山寻目光,这时候知道了,就对着她也带了些强颜欢笑,“这位同学姓什么?”
儿子班里同学的家世她都知道。
兰山寻:“阿姨,我姓兰。”
林夫人有印象了:折家的穷亲戚。
听说是从乡下转来的。因为跟折家有拐着弯的亲,所以跟折酒一起进了贵族学校。
她就又没把兰山寻看在眼里,把两人刚刚的眼神当做是孩子之间的事情。等把三人带到客厅,开始委婉问折酒,“你觉得明坤是得了什么病?”
折酒:“我哪里看得出来。只是薛同学不明不白的给我们发了信息,又好几天不来上课,我们担心,于是来看一看。”
林夫人心里焦虑不安,也没注意到她之前说的是“我收到薛同学消息”,现在说的是“我们收到薛同学消息”。她只是迫切的想要看一看消息。
班长把手机递过去。
她在跟薛明坤分手的时候已经删掉两人所有的聊天信息和拉黑对方了,免得自己犯贱去求复合。所以林夫人看见的消息就是儿子突然发了一条手机短信给班长,说被鬼缠着了。
林夫人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这,这……他为什么会发给你们?还发给了其他人吗?”
班长:“不知道啊——但也可能是他觉得我会驱鬼吧。”
林夫人就想起来了。班长父母确实有些“道行”,听说是靠着玄学起家的,所以一般人都不敢去得罪他们家。
但他们家也做不了大生意,做生意的时候,就算是赚再多也受不住财,最后都要花出去。
所以一般人也没有忌惮他们家。
于是这一家就成了圈子里面的边缘人物。如果儿子跟这家的女儿成了同学,她是不会记住这样小财主家庭的。
林夫人病急乱投医,握着班长的手,“那你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长:“阿姨,我知道你心急,但是你要相信科学。不行就去国外吧,别耽误治疗了。”
林夫人的失望又破灭一个,放声大哭,“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班长都不忍心了。她想了想,还是说,“阿姨,我不说实话怕自己良心不安。”
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呢。一个人三天瘦成皮包骨确实挺恐怖的。
她心软,怕自己隐瞒实情耽误了薛明坤治疗,“我们两之前在谈恋爱来着。”
林夫人惊讶的抬起头。
班长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他出事之前,好像说碰见了自己的女神——然后就撞鬼了。”
不用多说,林夫人也有了联想。她捂着嘴巴,“难道是女鬼?”
兰山寻情不自禁点了点头,“应该是。”
林夫人又开始哭。
大门口突然进来一群人。林夫人连忙站起来去接,“老公,你回来了。”
薛先生是个长相很俊美的中年男人。虽然四十多岁了,但看起跟三十岁一样。班长终于知道薛明坤为什么长这么好看了。
父母精华所在啊。
兰山寻却看的是薛先生后面跟着的那群和尚道士,还有一些穿着日常的衣服,或者奇形怪状像巫师一样的人。
她情不自禁的说,“涨见识了。”
竟然能把驱魔卫道的人凑这么齐。
薛先生就是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失了礼仪,跟折酒打了招呼,然后带着一群人上楼。
林夫人这时候可舍不得班长走——万一她待会还能想起别的信息呢?
于是悄悄把班长说的话跟薛先生说了。薛先生不敢隐瞒,又传达给一群能人异士。
顿时,这群人平地起波澜。和尚说要念经超度女鬼,道士说作法斩杀女鬼,巫师说可以先请女鬼上身问问她的想法。
反正乱团团一遭,薛先生听得脑袋都大了。
但好歹能识人,于是马上从这一大群里找出一个像是有真本事的小姑娘。就是年纪小了些,斯斯文文的,戴着眼镜。
他记起来了。这是某位朋友推荐的某个大学的高材生,说是有些道行。
薛先生就请了其他人都去楼底坐,悄悄将女大学生带到一边问,“大师,请问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女大学生叫随岁。这个姓氏很特殊,又取了岁做名字,父母本来是想让她岁岁平安的。结果她入了道,喜欢这些神神鬼鬼,于是也就不平安了,经常染上晦气倒霉。
她来A市之前就在B市被车撞过一次。她跟自己的教授说,“我觉得B市很邪门,很阴森。整个城市都让我不喜欢,我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