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卢季玉先打了个哆嗦,声音都下意识低了三度,问道:“你这个先生很严吗?‘徐茂行点了点头,笑道:“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嘛。正经读书举业的师傅,自然是越严厉越好。不然大家都是十年寒窗,我又凭什么去争上游?听了这话,卢季玉怔怔地看着他,神色复杂难明,有感慨、有心疼还有佩服。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叹息道:“你如今可真是不一样了。
徐茂行给他续了杯酒,夹了块凉拌饵丝扔进自己嘴里,笑骂道:“卢三郎,你少在我面前玩悲春伤秋这套。怎么,我要读书上进了,你就不认我这个兄弟了?"见他说笑还是从前形状,卢季玉立刻便找回了以前的感觉,大笑道:“哪能啊。我还等着你金銮殿高中,将来拉拔我过好日子呢。两人都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有了五分醉意。徐寿奉了福伯的命,把剩下的酒撤了下来,端了两碗醒酒的酸汤上去。这俩人酒品都不错,半醉不醉的时候最是乖巧,给了醒酒汤就喝
等喝完了醒酒汤,再端起杯子往嘴里灌的时候,才发现入口的并不是酒,而是酽茶
“呸!”卢季玉不高兴了,扭头问在侧伺候的小六,“酒呢?咱们家已经穷的连酒都请不起了?
这是喝晕了,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小六有点尴尬,凑到他耳边说:“三爷,这是在徐二爷家里呢。‘
”徐二?二郎?”卢季玉的思维断片了片刻,才在小六的提醒下慢慢接了上去,恍然道,“哦一一对了,对了,我是来恭贺二郎新婚之喜的。刚才还见了嫂夫人来着。想起嫂夫人,后面又念起方才的心思,伸着脖子问徐茂行,“二郎,你不是说嫂夫人有表姐妹吗?是哪家的?今年多大了?可许人家了?这会子徐茂行的脑子也不大清楚了,嘿嘿笑道:“她外祖家是荣国府,表姐妹自然也是荣国府的姑娘。不过你这样的,人家看不上...看不上.....“嘿,谁说的?”卢季玉满心不服,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小爷我生得玉树临风,家中又颇有资产,她凭什么看不上我?话音未落,他便豁然起身,拽着小六就往外走,还边走边放狠话,“徐二郎你给我等着看,我非得把嫂夫人的表妹娶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