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厉行还是半眯着的状态,听到这声音,猛地惊醒了起来。
立马给这队员打过去了电话。
没人接。
“走,跟我冲上去!”
李厉行吼着,从警车里跳下去,冲上了山。
两旁紧密排列的队员,也跟着冲了上去。
一边冲着,李厉行一边拿出手机打着电话。
刚开始时,还都能打通,但是一直没人接,到后来直接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李厉行又疯狂地发信息过去,一直没回复。
来到雾蒙山的后山坡,找了起来。
雾蒙山虽然不算太大,但后山坡也有上千公里的面积。
而且是尚未被开发的野山,后山坡上满满的杂草和树木,走起路来都比较难。
再加上此刻已经是傍晚了,更不容易找到了。
李厉行带着人,在山里翻来覆去地找着。
随身的警犬,也在找着。
可是,直到晚上十点多,还没找到。
不少队员扛不住,累倒在了地上,有几个队员搜寻时不小心踩空,滚下了山坡,受了伤。
李厉行下令,所有队员回去休息,再从警局抽调来人,继续搜寻。
唯独李厉行流下来,夜以继日的搜寻。
许浪跟在李厉行身旁找着,总觉得有些不对。
就算找不到这五个队员,也找不到祖奶奶嘛?
或者
说,祖奶奶已经……
不不不,不可能。
许浪否定了这个想法,继续找着。
终于,在一片悬崖下的山坡里,一个警犬闻到了血迹,赶了过去。
触目惊心!
祖奶奶闭着眼睛躺在草丛里,四周哗啦啦的血迹。
李厉行走过去,把手指放在了祖奶奶鼻孔下。
幸好,还有呼吸。
马上招呼在旁边搜寻的手下,背着祖奶奶出去了。
在祖奶奶旁边,躺着那五个充当诱饵的警员。
每个警员都是脸色苍白着,昏迷般地躺在杂草中
李厉行走过去,手指放在了其中一个队员的鼻孔下。
没有呼吸了。
又放在另一个鼻孔下。
还是没有呼吸了。
最后确定了,这五个队员,全都没有呼吸了。
李厉行脸色苍白,满眼恐惧与震颤。
脸庞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老泪纵横起来。
“走,哥送你们回家,送你们回家。”李厉行竟然直接抱住了两个警员,走向外面。
许浪惊讶着,李厉行看样子有四十岁了,但却能同时抱起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一脸着急,含着泪水,往出口跑去。
旁边的手下,把剩下的三个人抱了起来。
许浪呆滞了片刻,也跑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
祖奶奶和这五个队员,来到了医院里。
还是昨晚负责急救的医生,进
行的检测。
二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这五个队员被判成了死亡,跟之前死掉的十四个人,没有任何外伤,是‘肾亏而死’。
而祖奶奶,全身从脖子到腿上,遍布了锋利牙齿的伤口,身上还粘着一些棕色的毛发,其中尤其是手掌上,像是被汗水粘住似的,怎么也撕不下来。
李厉行和许浪猜测着,这应该是狐狸身上的毛吧。
应该是在跟狐妖打斗的时候,留在身上的毛吧。
先不管这些了,抢救为主吧。
急诊室外,李厉行焦急地走来走去。
许浪坐在休息椅上,也是特别着急。
这次的伤口,要比昨晚的厉害得多。
一路上流出得血,也几乎有正常人一半那么多了。
许浪担心祖奶奶会不会顶不住。
另一方面,李厉行在着急等待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给手下打了电话。
他说,要手下立马回雾蒙山里队员死亡的地方,看有没有遗弃的录音和录像设备。
队员们赶了过去。
一个小时以后打来电话说,找到了录音笔和录像器,可都已经被踩碎了。
甚至是录像器里的内存卡,也被踩碎了。
“可恶!”
李厉行咬牙切齿,握紧着拳头,指甲嵌入了皮肤里。
挂掉电话,在病房门口前来回走着。
五个队员都死了,录音和录像设
备也被毁了。
神力强大的祖奶奶,也身负重伤,生死未卜。
这给李厉行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又半个小时过去。
急诊医生走了出来,说病房里的女士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是身体过于虚弱,估计要修养一段时间。
许浪诧异,问医生说,这次没有出现伤口自动愈合的情况吗?
医生摇摇头,说今天没出现这状况。
许浪和李厉行进入了病房里。
祖奶奶已经醒了。
可是很奇怪,虽说这次的病情比昨天严重一些,但祖奶奶脸色却是红润着,丝毫没有虚弱的模样。
身上满满的都是药敷或针缝的伤口。
看到他俩进来,祖奶奶笑了起来。
李厉行先问了起来,这雾蒙山里到底怎么回事?
祖奶奶虚弱的声音回答说,在晚上大概五点多的时候,这只狐妖就出现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狐妖竟然早就发现祖奶奶跟在后面,于是没有进攻这五个人,而是先偷袭了祖奶奶。
祖奶奶当时在草丛里躲着,被狐妖咬住了肩膀。
还好反应及时,躲了一下,否则可能肩膀就被咬碎了。
跟狐妖对战时,因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