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李星月微笑着点点头。
只要进入仙云秘境，找到她父母，便可从其口中得知白云烟的位置。
到时候，自然是小灵儿见到白云烟之际。
“哇，太好了，我要见娘亲了。”
小灵儿听完，高兴得在洞府内直跳。
“牛牛，我要见娘亲了欸。”
“婆婆。我要见娘亲了，嘻嘻。”
“小狗狗，我要见娘亲了哦。”
她一会跑到大黑牛面前，一会又跑到莫长老面前表达着自己的兴奋。
看着她那蹦蹦跳跳的小身板。
无论是莫长老还是李星月亦或者木灵，都被喜悦的小灵儿所渲染，脸上全都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
哪怕是看上去极为睿智的大黑牛，都大嘴一咧露出两排标志性的大板牙，让其看上去更添几分憨厚。
“灵儿，先吃饱饭吧。”
“只有吃饱饭了，才更好去找娘亲。”
莫长老满脸慈爱的笑着，那浑浊的目光深处，却透露出许些不舍。
她心中清楚，分别的时候到了……
小灵儿这一去，会不会回来还两说。
虽然只跟小灵儿接触短短两三天的时间。
可，活泼好动、可爱中带着一点点呆板的小灵儿，却宛若一束明灯般，将她那死气沉沉的内心给照亮。
要是可以，她很希望小灵儿能够留下来多陪陪自己。
但，她知道，这不行！
人这一生就是一个不断离别的过程，她留不住小灵儿，小灵儿亦不可能留在她身边。
她能够做的，只有在分别前夕，拿出珍藏的食材好好为小灵儿做一顿大餐。
不仅莫长老如此。
大黑牛同样如此。
它看着小灵儿，铜铃一样的大眼睛也全是不舍。
如果说，莫长老类似于一个外婆的角色，那它就类似于一个舅舅。
特别是这两天！
每天都是它带着小灵儿去玩，给她买糖葫芦、带她去摸鱼、看皮影戏等等。
这点点滴滴、无足轻重的小事。
在分别的前夕，都成为了一根针，刺入大黑牛的内心深处。
“嗯嗯。”
小灵儿重重点头。
随着莫长老在庖房不断的忙碌。
很快，洞府内便多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哇，好香吖，好丰盛吖。”
小灵儿看着一大桌子美食，哈喇子直流。
“那就多吃点。”
莫长老坐在她旁边，温柔的笑着，为她夹菜。
大黑牛则沉默寡言的蹲在小灵儿左侧。
“好吖，谢谢婆婆。”
小灵儿歪着脑袋笑着，似乎她就是一只快乐精灵所化，基本不会感到悲伤一样。
哞。
大黑牛见莫长老给小灵儿夹菜，它也用牛蹄子稳住筷子，疯狂往小灵儿碗里夹菜。
“谢谢大牛牛。”
小灵儿也对它一笑。
时间就这般在莫长老跟大黑牛不断给小灵儿夹菜的过程中流逝着。
很快饭局就已经悄然结束。
“小前辈，我们准备出发去仙云秘境了。”
这时，欧阳天玄的声音自洞府外传来。
闻言。
莫长老跟大黑牛身躯皆是一颤。
离别到了。
“灵儿，去吧，跟天道宫的人一起去。”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灵膳，饿了的时候可以吃。”
莫长老轻抚着小灵儿的脑袋，将一个储物戒递给她。
哞！
大黑牛嚎叫一声，竟也是张嘴吐出一个储物戒。
李星月跟木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
“婆婆，大牛牛。”
似乎知道要分别，小灵儿情绪也不由低落下来。
“乖，没事，等你找到娘亲了，再来看我们好好？”
莫长老微微一笑，只不过笑容有些僵硬。
哞！
大黑牛也用脑袋拱了一下小灵儿。
“好，婆婆、牛牛，等我找到娘亲了，一定来看你们。”
小灵儿点点，摸了摸大黑牛的脑袋，又抱了抱莫长老。
“好，去吧。”
莫长老双眼有些湿润的点点头。
说完，主动送小灵儿往洞府外走去。
大黑牛默默跟在后面。
走出洞府，欧阳天玄已经在外等待。
“婆婆，大黑牛，我走啦。”
小灵儿坐在木灵背上，对着一人一牛挥手说道。
莫长老跟大黑牛皆是微笑着点点头。
在她们的目光中。
小灵儿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
可哪怕洞府外再也无法看到小灵儿一行人的身影，莫长老跟大黑牛依旧目光远眺，久久沉默。
好半晌。
莫长老才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回。
“老黑，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唉，这洞府再次变得安静了啊。”
莫长老长叹一口气。
哞。
大黑牛语气低沉的叫了一声。
“老黑，我们对灵儿而言，只是过客。”
“她有更广袤、更精彩的世界。”
“能陪我们两天，对我们而言，已是幸事。”
莫长老摸了摸大黑牛的脑袋。
哞！
大黑牛点点头，如铜铃般的大眼睛里却满是不舍跟泪花。
“都多大年龄了，还哭。”
“又不是生死离别。”
莫长老摸摸它的脑袋，柔声说道。
哞！
大黑牛不服气的回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