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千年七彩诗,诗才那不用多说,更可怕的是,这首诗是挂在酒楼里的,有此一诗,海宁楼将会一飞冲天,无人可挡,真不知丁老板是走了什么运,居然能够找到林兄这样的绝世天才。”
“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你自己写的诗还会不明白这首诗的威力?”章浩然道:“当今天下,战乱频频,多少人远离故土?此生回不到家乡,心中的郁结也许唯有林兄是真的深知,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一语道尽思乡情,千杯难解此中味…林兄,有酒么?吟到此处该当有酒!”
一个女子从夕阳下走过来,端着酒壶和酒杯,正是小桃。
“公子,今日晚膳,是用些肉食,还是面条包子?”
一句话出口,林苏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是小桃吗?怎么这样说话?以前她不总是大老远地来一句:公子,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多通俗,多接地气啊,今天来一句文绉绉地,真不太习惯。
但章浩然习惯啊。
对小桃的说话语气特别习惯,不过,对小桃所说的东西不习惯。
“面条?包子是何物?”
“报公子,面条、包子皆是我家公子今日新研之新物,抱山先生都盛赞不已,夫人亦如是…”
林苏差点将耳朵握起来了,谁教她这样说话的?
听得一身鸡皮全起来了。
章浩然却是大喜:“既是如此,我尝尝林兄的绝妙创意?”
“去吧,拿点上来…”林苏一挥手,小桃一个万福,优雅地离开。
林苏眼睛落在二哥的脸上,带着探索,是二哥教的吧?家里也就这几个人,小夭肯定是教不了,不是母亲就是二哥。
什么意思?林家不同一般了,家中侍女也要与时俱进了?得!还是别吧,口无遮拦的丫头多好啊。
二哥接上了兄弟的眼神,但他不明所以,他是古代人,再文绉绉地都没障碍。
没有人知道,小桃逃离现场之后,深吸气,将自己的胸口拍一拍,重新走出优雅的步伐,她在自己心里告诉自己,我要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我要配得上给三公子暖床…
这,都是林佳良今天一句话惹的祸。
包子、面条上桌,章浩然开始尝了,开始是尝,尝了一口之后就再也放不下筷子,一口气功夫,一碗面条、五个包子全都吃掉了,他刚才点明要的酒都没喝两口。
吸气:“林兄,如果不是在林兄这等绝世天才面前,我真想吟诗一首。”
林苏翻一翻白眼:“你倒是吟啊…”
“回首平生山珍味,今日始觉胃初开…”
“哈哈,拿宝纸写下!我看看什么色…”
林佳良真的拿宝纸,章浩然一把按住,就是随口念的,你要真写下,咱们立刻翻脸…
闹成一团。
章浩然话题转向了:“林兄之才,真是让人叫绝,不知除了诗才和这些奇思妙想之外,对其他的东西有无涉猎?”
“哪些方面?”
“比如五行、天文、算术这些…”
五行?天文?还是算了吧,五行我当然知道,但这里的人又是道,又是阵法的,五行你们是祖宗,天文也算了,我研究的天文是以地球为出发点的,天知道你这是在哪片宇宙星空?
“算术方面,略有涉猎,怎么?有什么算术问题需要探讨吗?”
“我有一题,挺有意思的。”
“说说看。”
章浩然缓缓道:“林兄听好了,鸡兔同笼30头,有脚落地88,问,鸡兔各几何?”
林苏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林佳良眼睛也睁大了。
但两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
林佳良一头雾水,哪知道有几只兔子几只鸡啊?算术虽有算经,但算经只是小道,根本没有归于诸子百家经典论著中,他们这些学子,算术普遍不行,比较好的人能有什么水平呢?水平大致如下:你直接告诉他鸡兔共有30只,其中有10只是鸡,问兔子有多少只…
而林苏很吃惊的是:这么简单的鸡兔同笼,你居然慎重其事地问我?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眼中闪烁的光,你分明觉得可以难住我。
我在你眼里就这种水平?
章浩然完全领会错了,他是真的以为这问题对两兄弟而言太难了,这小子呢,还是很厚道很有修养的,赶紧自己找个台阶下:“这个问题需要用到算筹,林兄这边没有,自然也不能直接给出答案…说另一个话题吧,林兄今年可是要参加乡试?”
“是!”
林佳良还没有开口,林苏直接给出了答案。
章浩然手一抬,掌中多了一个小包,小包解开,一大堆资料堆在桌上:“林兄,今日一见如故,章某身在京城,占了些天时地利,这些资料,是家师批注过的,或许对你有些作用。”
林佳良大喜过望,京城名师批注过的资料,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啊。
“你自己不需要吗?”
“我的老师就在我身边,我随时请教可比你直观多了…林兄,我今年也会参加乡试,可惜我们不在同一考区,但愿我们都能闯过难关,将来同时出现在殿试试场。”
起身告辞,挥手告别。
章浩然一离开,林佳良就一把抓住林苏:“三弟,你真打算参加今年的乡试?”
“是!”
“时间只有不到两月,接下来的时间,你须日夜苦读,即便依旧不成,也须全力以赴…”
“二哥,实话告诉你吧,四书五经、诸史子集,我早已研读,根本不需要关门读书。”
林佳良死死地盯着他:“胡说,你几时读过?”
“你以前也没见我写过诗,现在我就不会写诗吗?”
只一句话,林佳良就无言以对,虽然不是现代人,他同样有一种“天才的世界,寻常人到底懂不懂”的困惑。
是啊,以前没见过三弟写诗,现在他不照样成为绝世诗人吗?
难道他真的暗中苦读过?
“反正今年的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