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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章居正跳坑也要挖坑(2 / 4)

章浩然道:“所以,这件事情是有策略性的,断然不能由陛下直接提出变法,我们需要借鉴陛下今日大殿上的这一曲……”

“你且道来!”章居正心中大震……

章浩然持杯开论,详细说来……

历代变法,都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作为一代君王,不可盲目变法,一旦君王主导,他就成为这些利益受损者的眼中盯、肉中刺,直接引发一国动荡。

但是,事情可以曲径通幽。

我们可以站出来,为陛下制造一道防火墙。

什么意思

比如说,爷爷你,来一场文渊阁论道,讲清当前大苍税制的弊端,明确民为贵的真正含义,同时以圣典为根基,告诉天下人,文人不纳税,本就不是圣殿倡导的,圣殿倡导的始终是民为贵!不是文为贵!圣殿倡导尊重文人,尊重的是文道,而不是让文人凌驾于百姓之上,食民之血汗,特权阶层吸食民脂民膏,本质上就是对圣道的背离!

“说得好!”章居正道:“然后呢”

“然后,可以预见的是,爷爷你的论道,会有很多人反对,但是,同样会有很多人赞同,这样一来,矛盾的对立面就出现了,不是出现在特权人士与陛下之间,而是出现在这两个阵营之间!陛下不是矛盾的对立面,他可以站出来,站在江山社稷的角度,站在圣典圣道的角度,作一个调停!”

章居正心头怦怦跳……

他懂了!

变法势在必行,但是,变法过程中,得保护好陛下。

陛下只能是居中调停的人,他不能亲自下场。

唯有这样,矛盾集中爆发之时,战火才会在宫墙之外。

但是,你小子置我这个爷爷于何地

陛下不适合成为矛盾的焦点,我就适合

我这站出来,受天下文人口诛笔伐,受特权人士之针对,你就快活了你是谁的孙子

不对啊……

这样的策略你小子是想不出来的!

谁这么烂屁y逮着我老章朝死里坑

章居正一下子想通了:“是林苏想的坏点子是吧”

“咳咳……”章浩然道:“他说了,这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很有讲究,得是行得正、坐得直,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真正清流,唯有这样的人,才能让那些有怨有恨无处撒的特权阶层,想抹黑都没办法抹黑,这样的清流,全天下真心找不出来几个……”

章居正脸上的黑线层层消逝,心头阵阵快慰……

孙子这话说的,他很是认同。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要承受反扑的,这反扑很有技巧性,对方站在大义的角度上说不出道理时,往往会出阴招,比如搜你的黑材料来污你的名声。

一般人谁顶得住全天下无孔不入的搜

哪怕林苏都是顶不住的!

但是,我老章顶得住!

我三代清流!

我从未以权谋私!

我品行之高洁,连我爹都感动!

这第一个站出来的人,除了我老章,整个大苍找不到第二个!

看到爷爷脸上的风云变幻,章浩然心头又是开心又是紧张,兄弟啊,你出的这个主意,实实在在是将咱们老爷子朝火坑里推,别看他这会儿似乎挺开心的,一会儿想转了,搞不好会对你实施反制,他要是一下子否决了你跟妹子的事情,那我不管……

章居正转了三圈,大腿一拍:“罢罢,老夫算是被这小子再度坑了一回,不过,要坑也不能老夫一人被坑,陈更休想溜!他也得论一场,另外,翰林院的李云飞、贡院的闻起,都给老夫到坑里来,我们京城四大文道同入此坑!”

章浩然眼睛睁得老大:“京城四大文道爷爷,你邀请的论道人,不该是欧阳东和苏长河吗”

翰林院李云飞,翰林院学正。

贡院闻起,贡院学正。

所谓学正,是大学士的手下,身份地位跟章居正、陈更是不等同的。

真正代表四大文道支柱的,该是四大支柱的当家人。

但是,陈更偏偏不请翰林院大学士欧阳东和贡院大学士苏长河,这是很失礼之事。

章居正哈哈大笑:“陛下朝堂大清洗,难以触及文道之上,文道之上的清洗就由老夫承担吧,欧阳东、苏长河,长期以来,于文道有何建树老夫何曾正眼瞧他此次,老夫就是要一巴掌扇在他们脸上,受不住,你倒是进国事堂啊!”

章浩然一幅牙酸的表情看他爷爷。

林某人曾有句话还是道理很足的,一个群体里,风气是会感染人的,一个人离经叛道,一整个群体的风气会被带歪,林苏无疑带歪了很多,现在爷爷好像也被他带歪了,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当然,这个感慨他不敢说,他怕爷爷罚他抄《夏礼》一百遍。

今天他跟林苏合谋,将爷爷拉下水,真的很适合抄夏礼。

绿柳山庄掀起的风云,还只是茶壶里的风暴。

昔日的宰相府中,陆玉京脸上已经是风暴侵袭的痕迹,他的父亲,陆水舟在旁边失魂落魄,陆水舟,三品官,刚刚在金殿之上,被礼部尚书以示好的姿态提了个名,提为国事堂成员,陆天从本着“举贤不避亲”的高风亮洁姿态予以笑纳,他也就成了国事堂的成员。

原本想着,一家双国士的大业,就此拉开序幕,岂知,这国事堂纯粹是个深不见底的坑,陆天从被免职了,陆水舟也牵连了进来,被礼部尚书周运之给坑了,也被免了职……

转眼之间,昔日名动天下,名震朝野的陆家,变成了乡野闲人——国事堂,现在已经成了乡野闲人的代名词。

能让人心头刺痛的那种。

“爷爷,现在你可看清朝堂风向已然大变,我们不该存有半分幻想……”

陆天从的手霍然抬起,陆玉京的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死一般地寂静。

良久,陆天从慢慢抬头,一口气轻轻呼出,脸上慢慢露出了熟悉的笑容:“为官四十余年,老夫早已厌倦朝堂政事,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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